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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去的。”
陆师傅艰难道:“那个……没事,舒总说可以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公司。”
说完便打着方向盘掉头了。
单茶捏紧书包带子坐在后座上,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来。
很快,车子掉头开回去,却没有开回舒家别墅,而是停在半路上。
舒景辉的车子看起来像是开出门一段距离后才坏的。
单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刚打算推门下去,找个说辞自行离开,车门却先被人从外面拉开。
是舒景辉。
中年男人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径直坐进来。
单茶大惊,慌忙将身子往旁边挪。
车子重新行驶上路。
舒景辉像是没事人一般,轻言细语地开口道:“小老师,你上一节课,我太太多少钱?”
单茶的嗓音微颤:“六百。”
舒景辉轻笑一声,目光投向她包上的那个昂贵毛绒挂饰。
“那也要辛苦好几天,才能赚到钱买那个小玩意儿吧。”
下一秒,舒景辉将手掌覆上了单茶的膝盖。嗓音低沉:“小老师,你每天这么辛辛苦苦上课,要赚多久,才能过上好日子?”
中年男人猎艳手段成熟老道,他的手掌在单茶的膝盖上缓慢摩挲着。
“小姑娘,我每年有三个月都会待在北京。你陪我几年,怎么样?我不喜欢看你这个年纪的漂亮小女孩这么辛苦,跟着我,你不用为生计发愁,每周都可以去买漂亮新衣服和奢侈品包包。刷我的卡,你想飞去哪里旅游都可以。
等过几年,你要结婚成家了,我们的关系自动结束,你觉得怎么样?”
中年男人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单茶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腐朽味道,令她隐隐作呕。
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分钟前,还在太太女儿面前扮演好丈夫好父亲的中年男人,此刻却面不改色地对她提出包养。
单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求救般地将目光投向驾驶座上的陆叔叔,对方却很心虚地避过她的目光。
情急之下,单茶伸手去拉车门。
可行驶过程中,车门是锁死的,怎么也拉不开。
慌乱中她碰到车窗按钮。
窗外一辆灰色跑车和这辆车飞速擦过。
身侧的中年男人贴了上来,胸膛贴着单茶的手臂。
单茶颤着声音道:“舒先生,你找错人了。”
舒景辉按下关窗按钮,不紧不慢地轻笑了一声,“是么?”
第一眼见到单茶的时候,舒景辉还不确定她是不是那种可以交易的女孩。
毕竟小姑娘长得乖巧清纯,又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直到刚才单茶下楼,舒景辉看见她书包上挂着的这个毛绒挂饰。
舒景辉看清楚掩藏在这个女孩清纯外表下的虚荣本性,于是自信满满地出手。
中年男人的手顺着单茶的膝盖一路往上滑,停在她的大腿上。
“你难道不喜欢奢侈品,不喜欢住大房子吗?不用跟我装了,坦诚一点,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我说了,将来等你打算结婚了,我就不会再找你,不会有人知道的。”
单茶忍不住想要呕吐。
尽管隔了一层牛仔裤布料,她仿佛还是能感觉到中年男人掌心的潮湿温热,那种触感令她作呕。
而身下的这辆车,不知即将要将她带去何方。
单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想搬出霍家来吓退对方,“你知道我和省城的霍家是什么关系吗?”
舒景辉手下动作停顿,陷入沉思:“霍修永啊……”
没等单茶说出更多的话来,却突然听见“嘭”的一声,车身剧烈震动一下,车厢内的三人身体都重重往前倾去。
车子被人从后面追尾了。
前座的陆师傅如蒙大赦,赶紧踩下刹车。
舒景辉整个人刚才撞上前座,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恼火道:“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陆师傅赶紧下车了。
单茶也想趁机拉开车门下车,可左手却被中年男人一把握住。
对方潮湿微黏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小老师,别急着走啊。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
他笑,像是条毒蛇般吐着信子,“霍修永?小姑娘,少拿霍家出来诓人。他家是有个女儿,不过早就死了。你凭什么让霍修永为你出头?”
中年男人握住单茶的手腕,压在座椅上,大半个身子覆上来。
车厢的密闭性实在太好,此刻车子的门窗紧闭着,单茶心里清楚,就算自己放声尖叫,外面的人也不会听见。
就算听见,也不一定会出头。
就像是司机陆叔叔,明明前一刻她还对他释放过善意,可他却还是成为了舒景辉的帮凶。
单茶屈辱地侧过脸,屏息避开对方喷洒在她脸上的呼吸。
现在她不能激怒他,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在心里不停默念着告诉自己。
但下一刻,右边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光亮霎时间涌入狭小密闭的车厢内。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车门外,逆着光,单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在此时此刻,于单茶而言,他却仿若神祇。
下一秒,晏随单手揪住舒景辉的衣领,如同拖一只死狗般将他往车外拖。
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人,和血气方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两人的体力差距立刻显现出来。
晏随毫不费力地将舒景辉拖出车外,踹了一脚,然后又回身看向车里,沉声道:“出来。”
直到这会儿单茶的腿脚还是软的,从车里爬出去的时候她脚下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没等她撑着身子起来,晏随便已经弯腰,双手托在她的肋下,直接将她从车厢里半托半抱了出来。
陆师傅将狼狈倒地的舒景辉扶了起来。
舒景辉本要破口大骂,可等看清晏随的脸后,瞬间哑火了。
两人明显是认识的。
晏随看单茶一眼,沉声道:“去我车上待着。”
单茶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向后面那辆车,拉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
她坐在车里,望着车外的晏随和舒景辉站着对峙。
不一会儿,晏随回来了。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带进来一丝车外的寒意,和极淡的混杂着雪松气味的薄荷气息。
是晏随身上的味道。
望着年轻男人漆黑的眸子,单茶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她知道,碰上这种事情,总是会有人不怀好意地揣测: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他不找别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可这份家教工作是柳老师介绍的,之前一直和她接触的舒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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