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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惹老师生气,哪些话不会,小心地顺着人的意思说,试着把他给哄开心了。
    毕竟从前确实是自己太混账。
    他发现江懿基本没动桌子上的菜:“师父,是不合胃口吗?”
    “不是。”
    江懿只觉得那种隐隐的疲惫感再次涌了上来,捏了捏眉心:“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愿意当个饭桶?”
    他见裴向云吃得差不多,正要起身去将帐结了,却听那逆徒道:“师父……”
    “嗯?”
    江懿刚转过头,唇边便擦过一抹温热,紧接着嘴里被人塞了个东西。
    他瞪大了眼睛看过去:“你——”
    那是最后一块糖糕。
    裴向云那块糖糕塞过来得实在太突然,让他猝不及防地吞咽了下去,险些噎着。
    “这个糖糕很好吃……”狼崽子一脸无辜,“师父你也尝尝。”
    “裴向云。”
    江懿咬牙切齿:“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裴向云拽了拽他的衣袖,摊开手伸出来:“你打我吧。”
    江懿瞪了他一眼,将衣袖从他手中拽了出来,先一步下楼去了。
    裴向云看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只觉得心口发烫。
    只是能这样看着那人的背影他便满足了。
    老师是太好的人,只管继续做他认为对的事便好。至于自己,纵然现在还不算好,可如果再努力一些,是不是就会有资格离老师再近一些?
    他兀自这样想着,似乎只要能看见那人的背影便有有无穷的动力,哪怕在地府中也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出来。
    两人从酒楼中出来时已近时,外面的天色已晚,行人散去,天上隐隐有乌云层叠,不远处传来了雷声。
    渝州与陇西的天气可谓一脉相承,都是这样说变就变,还没走出几步就开始掉雨点了。
    “师父,下雨了……”裴向云轻声道,“我们……”
    要不在外面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
    他这句话在嘴边蠢蠢欲动着,却不好说出来,只悄悄看了江懿一眼。
    “得回去……”
    江懿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一口否决:“给燕都的折子还没写完。”
    裴向云「哦」了一声,旋即问道:“可你不是说你是将所有事办完了才带我出来吗?”
    “就你会说话。”
    江懿含着警告意味地瞥了他一眼,从两人躲雨的屋檐下出去了。
    外面的雨不算大,可若是走得时间久了,身上也是会湿的。
    裴向云连忙跟上他,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披在他身上。
    “衣服你好好穿着……”江懿低声道,“我又没那么娇贵。”
    裴向云却一句话也没说,不仅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还紧紧地似抱非抱地将他护在怀里,以免雨将他淋湿了。
    江懿再一次察觉到这狼崽子似乎真的彻底成了个大人,与那会儿可怜巴巴趴在陇西军营外的人相行渐远,骨架也长开了,隐隐透着股侵略的意味护住自己。
    他有些不自在地挣扎了下:“你放开我,身上有伤还帮我挡雨?小心明天又痛得起不来。”
    裴向云这回不装死了,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耳畔,轻声道:“师父这是在担心我吗?”
    作者有话说:
    动物园真的大,腿要走瘸了qwq
    第130章
    “心疼你?”
    江懿冷笑:“别太自作多情。”
    裴向云不依不饶道:“那师父为何关心我的伤会不会被雨淋?”
    “那自然是因为有别的事要你做。”
    狼崽子身上暖烘烘地靠着他,纵然依旧有雨丝落在身上,但总比什么也没遮在雨中淋着强。
    “明日我便走了……”他继续道,“你在此处养伤,伤养好了就回陇西去。张老将军精力大不如从前,你从旁帮着他些,他也能好过点。”
    裴向云怔了下:“你这就要走了吗?”
    他以为老师至少会等自己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再走,没想到两人还未相处多久就又要分开。
    江懿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每天都闲得没事做。”
    “我知道的。”
    裴向云扣着他的肩的手却仍下意识地缩紧:“只是我以为还会等几天。”
    他还有很多话想与老师说。先前总以为将心思剖白是件很羞耻的事,可如今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却发现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往后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等我回燕都以后要将先前没处理的事处理了。”
    算算时间,既然坊间已经传出洪文帝病重的消息,那「鱼」应当已经养得够肥,甚至已经开始主动咬「饵」了。
    而为了防止消息传到陇西打草惊蛇,裴向云必须快些将身体养好了,这样他才能稍微放心去处理燕都的事。
    裴向云不知道老师在算计自己什么,只一心一意地不让怀中人淋雨。
    两人一直用这样别扭的姿势走到了下榻的地方,还未分开,便听见一道低哑的男声从旁响起。
    “白日我都看不见你,可想死我了……”
    江懿眉头一蹙,刚想说话,便听见衣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继而是女子的娇嗔。
    他侧眸看去,发现身侧是后院的一处储物间。
    大抵是府中婢女与家丁平日暗中生情,这会儿耐不住寂寞来此处偷/欢。
    那两人不知外头屋檐下站着晚归之人,以为偌大雨天只有自己这鸳鸯一对,行事愈发放肆起来。
    江懿听着那男人的粗/喘声有些脸上发烫,轻咳一声,拽了下裴向云的衣袖:“走了……”
    裴向云舔了舔唇,眸色发黯,心中那一隅被搁置许久的肖想再次顽强地露出头来。
    江懿指尖碰在裴向云手腕上,忽地被那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动了动唇刚要说话,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抚上他的腰。
    “裴向云……”
    他黑了脸道:“松手……”
    裴向云这会儿又有点像蛊虫未被祛除时候的那个人,不听话也不说话,固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全然靠着一脑袋上头的热血。
    江懿冷笑,也不惯着他,径直在狼崽子手腕上狠狠一掐。
    原本他正陷在旖旎的情愫之中,被怀中人猛地泼了盆凉水,裴向云这才彻底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抱,抱歉,我……”
    江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拢起衣领率先向屋中走去。裴向云咽了口唾沫,稍稍眷恋片刻方才两人的亲密接触,继而灰溜溜地跟在那人身后回去了。
    夜色已深,大部分人应当已躺下歇息。江懿被裴向云在怀中护了一路,眼下身上倒是没怎么被雨水淋湿,可裴向云倒是成了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连带着发梢都在往下滴着水。
    说是落水狗倒更合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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