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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向云撞上他的眼睛,舔了舔唇,却又不好将那些隐晦的念想说出口了。
    “方才看师父与宋家千金相谈甚欢……”他压下自己一腔酸味,试着用寻常语气道,“学生以为师父对她挺满意的。”
    江懿冷着眉眼看了他半晌:“说你蠢,一点也不冤枉。”
    裴向云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便看见老师手上捏着一张叠起来的字条:“这是宋思怡给我的。”
    “也就是说方才其实……”
    裴向云恍然大悟,面上骤然有些发烫。
    “裴向云……”江懿淡淡道,“下次若再用那种质问的语气和我说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学生唐突了。”
    裴向云敛了自己那一片狼子野心,垂眸向江懿道歉:“下次定不会再冒犯师父。”
    江懿冷笑一声,知道这狼崽子嘴里怕是没几句真心话,懒得再与他计较,慢慢展开了那张字条。
    这字条似乎是从什么名贵绢纸上撕下来的,隐隐还能看见其上的淡金色暗纹。
    可其上娟秀的字迹所写下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求您救我。”
    江懿挑眉,将那字条原封不动地折了起来。
    这么说来,方才宋思怡并非因为被自己拒绝而伤心,而是因为无法从宋府中逃离出来。
    宋府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何会让她这样一个千金小姐哪怕嫁人,哪怕被外人指指点点,也一定要豁出脸面甚至性命给自己递这样一张写着求救信号的字条?
    马车停在江府前时,已过戌时。
    裴向云扶着他从轿厢中下来,低声道:“师父,你脸色不好。”
    江懿淡淡应了一声,顺着走廊向自己屋中走去,却蓦地停了脚步。
    裴向云一时不察撞在他的身上:“师父?”
    江懿抬手拦住了他:“有声音……”
    裴向云连忙闭了嘴,凝神细细听,果然在他的房间中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翻着什么东西。
    他眸色微冷,怀中短刃出鞘,将老师挡在了身后。
    他慢慢走到卧房的门前,忽地以右肘将门猛地推开,而后身形骤然掠直屋中人面前,手中短匕猛然劈下。
    那黑暗中的人似乎轻轻笑了下,抬手捏住了裴向云伤还未痊愈的左手。
    裴向云面色骤变,那刺痛到骨髓之中的感觉再次卷土重来,让他有一瞬想松开手中的短匕。
    可身后便是江懿。
    他无路可退。
    裴向云唇齿间溢出一声闷哼,不管不顾地将短匕继续向那团黑影刺去。
    那黑影似乎没想到他这样拼命,连忙开口道:“你这疯狗冷静一点,看看孤是谁!”
    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裴向云愣了下,还未想起到底在何处听过,便听江懿在身后道:“回来……”
    方才还擎着伤手与黑影较劲的人瞬间卸了力气,十分乖顺地放下手中的短匕,慢慢退回到江懿身前,可一双眼中却仍满是警戒。
    那黑影擦亮一把火折子,将放在桌案上的灯点燃。昏黄的光在一方暗室中氤氲开,也照亮了那黑影的脸。
    是喀尔科……
    裴向云后退了一步,蹙眉:“你来我师父房中做什么?”
    记仇如他现在还能想起来当时在陇西的会客帐中,眼前的人是如何贴在老师身旁,举止十分暧昧的。
    喀尔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果然旁人管你都不好用,还真是把忠心的刀。”
    江懿按着裴向云的肩,让他往后站一站,别挡着人家:“王子殿下深夜来我房中有何事?”
    “放心,孤对你们大燕的情报没有兴趣。”
    喀尔科弯下腰,从桌案后拖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将他面上蒙着的黑布挑开,露出下面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
    “倒是你该谢谢孤帮你解决掉了这位不光彩的梁上君子……”他轻声道,“不然到时候丢财还是丢命,那便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说:
    今日老歌推荐《不见有情》(也是好几年前歌单循环的top)
    瞅了一眼,不出意外就大概还有个五章掉马的样子hhhhh,刚过了没两天好日子又要挨揍的狗子(假装心疼.jpg);
    毕竟是追妻hzc文啊喂!还没烧完呢!
    第101章
    躺在地上的是个男子,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双目紧闭,俨然是晕过去了。
    江懿刚伸手要去碰他,却被人拦在了半路。
    喀尔科蹲在那男子身边,支着脸颊看向他:“江大人,若孤发现这梁上君子,却瞒着不告诉你,你猜结果会如何?”
    江懿指尖微蜷:“你在要挟我?”
    “要挟算不上……”喀尔科那漂亮得妖异的面孔上浮现起一丝笑意,“只是想跟你谈谈条件。若江大人不愿与孤谈条件,那孤只能将他放走了……”
    他顿了顿,声音中多了几分狡黠:“这等敢夜袭丞相府中的人物,想来背景应当不会简单。”
    江懿垂眸看了他片刻,倒也不着急,拽过一边的椅子坐下:“你想与我谈什么条件?”
    喀尔科指间玩弄着一柄细长的匕首,轻声道:“孤要与大燕结盟,将密东夺回来。”
    “我不能代表大燕做这个决定……”江懿一口回绝,“王子殿下求错人了。”
    喀尔科蓦地抬眸,那双好看的眼中似燃着火:“若你都没办法,那还有谁有办法?”
    江懿看着他那双满是执拗的眼,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上辈子那个囚禁自己的裴向云。
    也是如此般可怕的执着。
    可大燕如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尚未理清宫中这些心怀鬼胎之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更别提答应喀尔科的这个要求。
    “可你为何不行呢?”
    喀尔科低声道:“密东一旦彻底被乌斯人所控制,那大燕的陇西与其后的渝州陇州也危险了,早晚会蚕食掉边境的版图威胁燕都的安危,他们又如何会没有危机感呢?”
    他说的这话江懿十分熟悉。
    因为上辈子,庞大的燕王朝便是如此分崩离析的,而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便是裴向云的叛变。
    江懿蹙眉,不太想将燕宫家丑外扬。
    关于和密东结盟一事他也不是没写折子送回过燕都,可回回都被户部与兵部的以国库空虚,生民凋敝等理由提出了反对意见。
    江懿先前还以为真的是国库空虚,这次回燕都才发现原来空虚的是国库,富了的却是这一个个潜伏在宫中贪了百姓血汗钱的「硕鼠」。
    如今宫中情况不明,洪文帝还中了毒,实在不是提出结盟的好时候。待他亲手将这些蛀虫铲除掉,再说这些也不迟。
    他并非不清楚这些人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可到底是死过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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