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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忽然轻轻叫了一声。
    他面上瞬间赧然,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悄悄看了眼两侧坐着的官员,确认没人听见时才松了口气。
    江懿眉梢一动,一手支颐向侧旁歪了歪身子,另一只手垂在桌案垂下的布帷下,拍了拍裴向云的手。
    裴向云身子倏地震了下,垂眸看向他。
    江懿瞥了眼正与皇室子弟敬酒的洪文帝,动了动唇,轻声道:“杵着作甚?想吃就吃点。”
    “可是……”
    裴向云又悄悄看了一圈周围带着护卫来的官员。
    那些剑眉星目的带刀侍卫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各家老爷身后,目光平视前方,似乎对眼前的珍馐美食不感兴趣。
    唯独他一个动来动去的,显得突兀又嘴馋。
    是不是会让老师觉得丢人呢?
    裴向云舔了下唇,将目光从眼前流过的一道蟹粉狮子头上挪开。
    “师父,学生不饿……”他小声道,“学生……就这样站着便好。”
    江懿蹙眉「啧」了一声,抬手便向他腿上掐了下。
    裴向云身子抖了下:“师父……别家的护卫都没动过筷子呢,不会让你丢脸吗?”
    “没人注意你……”江懿道,“不吃就饿死吧。”
    裴向云咽了口唾沫,终究还是抵不过腹中的饥饿,悄悄伸手取了块糕点。
    江懿基本没怎么动盘子中的食物,只慢慢用勺子搅动着那碗糯米莲子羹,看着裴向云小狗似的将那精致的糕点塞进嘴里。
    洪文帝有十五个孩子,太子是皇后所出,却年龄最小。帝王或许是怕再重现当年夺嫡惨况,时常教导他们兄弟姐妹要和睦相处,太子的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只是如果宣贵妃也诞了龙子呢?
    太子的位置还会如现在一般不可动摇吗?
    江懿目光落在那抱着狸奴的女人身上,左手背的抓痕不知是否因为心里作用,蓦地刺痛了下。
    他的手颤了颤,勺子磕在瓷碗的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裴向云刚咽下一块鱼翅,低声道:“师父,你怎么不吃?”
    江懿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看着裴向云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便想逗他:“你可知圣上的御膳房中有专人试毒?”
    裴向云懵懂地点了点头。
    “若是这桌宴席有人包藏祸心,要下毒害我……”江懿指节抵在眼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吃了这么多,与替我试毒没两样,先没命的便是你,懂吗?”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被盖在觥筹交错与旁人的交谈声之下。
    他期待着从裴向云脸上看见惊恐与害怕,没成想这狼崽子却揉开了眉眼间的温和:“学生乐意替师父试毒。学生若吃了没事,师父多少也吃一些吧,别将胃饿坏了。”
    江懿看着那双殷切的眼睛,莫名有些不爽:“诓你的,真信了?”
    “啊?”
    “蠢货,吃你的东西。”
    江懿懒得再理他,兀自靠在椅背上思索先前在家中未想明白的事。
    主座边的敬酒终于告一段落,殿中静了几分,继而是悠扬的丝竹乐声响起。
    从清平殿两侧的纱帷后慢慢踱出两队舞女,身着藕荷色纱衣,墨似的氤氲到水袖时却变成了鸦青色。
    她们各占了大殿中莲花纹路的三十余片花瓣上,脸上遮着面纱,只余一双巧目在外,眼波流转,顾盼生姿。
    足下辗转腾挪,水袖飘扬在空中,如梦似幻。被簇拥在中间的那女子则一身白衣,手中抱着琵琶,琴音泠泠,如水波激荡于潭石之上,清脆悦耳。
    裴向云唯一见过的汉人舞女便是上辈子抓回裴府的那个,他还扬言要剁了小姑娘的手送给江懿,登时心中有些发虚,不敢看这些翩翩起舞的女子。
    中间那女子琵琶弹得确实好,若玉珠走盘,似白雨跳珠,时而圆润时而浑厚的嘈嘈切切甚至盖过了作为背景音的古琴,一瞬间成为了全大殿中最醒目的存在。
    可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琵琶女露在面纱外的眸中掠过一道凶光,四指并齐于琴弦上蓦地一划,那琴弦竟「铮」地一声从中间齐齐断裂而开。
    而在琴弦断裂的一瞬间,清平殿中的灯火骤然悉数熄灭了。
    作者有话说:
    江美人:好好说话你不听是不是;
    狗子:听的qwq
    第89章
    原本灯火通明如白昼的大殿呼吸间陷入黑暗之中。
    裴向云心中骤然一紧,耳畔忽地响起「叮」的一声,似有利器破空袭来。
    他的一双眼能比旁人更适应暗中的环境,蓦地抬眸循着声音看去,便见一点寒芒径直向江懿刺来。
    江懿也看见了那不怀好意的暗器,将折扇展于面前,把来势汹汹的袖箭挡落在地。
    那扇面的材质与一般折扇不同,和暗藏玄机的扇柄一样,在危机时刻权且当个武器用用。
    裴向云于一片兵荒马乱中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紧紧护在怀中,接连闪避过两道凌厉的劲风。
    那些舞女竟是将原本柔软的水袖做了伤人的利器,如鞭一般往人身上抽去,力道十分之大,多少能给抽出个好歹来。
    裴向云手臂上挨了一袖子,咬着牙没痛呼出声,额上覆了一层细细的冷汗,搂着江懿的手不自觉微微收紧。
    风雅的「曲水流觞」倾翻在地,精致的菜肴乱做地上任人践踏的烂泥。方才风度从容的官员们此刻叫嚷着四下逃窜,生怕成了刺客的刀下亡魂。
    周遭喧嚣声越来越大,裴向云不知是谁在与自己打斗,只能尽自己全力紧紧护着怀中人,辗转于人潮中,最后勉强找着一樽高大的青铜像供二人在其后躲避。
    裴向云的呼吸有些紊乱,颤抖的手抚上江懿的脸颊,借着外面照进大殿的月色慌乱地看着他:“师父,你没事吧?”
    江懿方才亦替裴向云拦下不少往其胸腹刺来的剑刃,此刻心跳仍剧烈而急促,低声道:“我没事……”
    他的目光落在裴向云的手臂上,瞳孔微缩。
    那舞姬的水袖或许并非凡物,竟生生将裴向云的劲装衣袖抽裂开,直接伤到了布料下的皮肉。
    淡青色的衣袖被暗褐色的血浸染,顺着狼崽子的指尖慢慢滴在地上,却没听裴向云哼过一声。
    少年的眸子在一片黑暗中亮得惊人,带着灼热的温度看向他:“师父,你不要有事。”
    或许是被他的目光烫了下,江懿倏地将眼神收了回来,低声道:“不用管我,去保护陛下。”
    “我不……”
    裴向云执拗地看着他:“我要保护你,也只保护你。”
    “蠢货。”
    江懿闷咳了几声,觉得口鼻间似乎糊了一层障壁,让人呼吸都变得不甚通畅。
    这处青铜像与墙壁之间没有多大的空隙,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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