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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消失了。
    他好像确实对习武是有瘾的。
    许久未拿到趁手的兵器,如今只是已柄早已破旧的长/枪,都能让他珍而重之地拿在手中这么长时间。
    江懿披着大氅,在不远处的廊檐下站着,看向晨雾中那个高挑挺拔的身影。
    若是放在从前,他应当已经去收拾狼崽子了。
    但或许是因为回了燕都心情放松了些许,又或许是因为那日少年小心翼翼地将平安扣递到自己手中的样子实在太过卑微,他今天忽然又不太想计较什么了。
    一边的小厮恭敬地递给他一杯热茶:“少爷……”
    江懿接过茶杯,狭长的双目微眯,注视着裴向云的动作。
    少年的身形挺拔,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像一张绷紧了弦的长弓,似乎正蓄势待发,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便能将致命的箭矢刺进敌人的心肺咽喉之中。
    当真是把好刀。
    江懿慢慢将那杯热茶喝了,茶杯搁在一旁的小桌上,拢了拢大氅,向那个正习武的背影走去。
    裴向云整个早上酣畅淋漓地练了枪,只觉得浑身的经脉如同被打通了一样,血管在四肢百骸中轻轻蹦跳,叫嚣着难以言喻的舒畅。
    他将手中的枪横过来,正欲以最后一招收式,斜侧面却忽地掠过一道劲风。
    裴向云心中一凛,还未有清楚的判断,可身子却早已做出了相应的反应,想也不想便是一枪狠狠地刺向劲风袭来的一侧。
    抢杆不知被什么缠住了,他这一过来后便没能收得回去。
    裴向云想也没想,立刻一掌印了过去,下意识地抬眸,正好撞上那人冷冽的眉眼。
    他这一掌登时卸了力气,手忙脚乱地搁浅在半路,脚下却一个踉跄,手里的长/枪「叮当」砸在地上,自己却猛地向江懿怀里扑了过去。
    江懿不动声色地往侧旁跨了一步,看着那狼崽子险些正脸砸在了地上。
    裴向云心中慌得很,索性就着这个姿势跪在了地上:“学生不知是师父来了,险些伤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江懿慢条斯理地捋着方才随手拿的马鞭,垂眸看着他:“只因为这个要我责罚你吗?”
    作者有话说:
    记住狗子说的这句话以后要考的(看热闹不嫌事大.jpg)
    第77章
    裴向云心中猛地一凉,刚刚练枪时上头的热血骤然被浇灭了。
    他自然知道老师话中是什么意思。
    自己确实是犯了戒。
    先前明明答应过老师,没有他的允许不会再动兵器的。
    方才属实是鬼迷心窍了。
    江懿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自己想明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敢悄悄在后院练枪,那明日又敢做什么?
    纵然他最近心情颇佳,但也不能纵容裴向云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问你错哪了。”
    江懿用马鞭的木柄挑起他的下巴,轻声道:“光是因为你要打我,我便责罚你吗?”
    不知他哪句话触了裴向云的神经,狼崽子慌忙道:“我没有想打你。”
    他怎么舍得呢?
    “和这有关系么?”江懿淡淡道,“回答我的问题。”
    裴向云舔了舔唇,声音低了下去:“我擅自动了兵器,违背与师父的约定,请师父责罚。”
    江懿颔首:“不错,手伸出来。”
    裴向云几乎一瞬间便想起了先前在陇西时挨过的打,记忆中的疼痛率先找上门来,让他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太疼了……
    “师父,我……”
    “少废话……”
    江懿将那杆枪踢去一边,声音渐冷:“再多说一个字,打的就不只是手了。”
    裴向云瞥了一眼那马鞭,眸中罕见地多了些许畏惧,踟蹰半晌却仍闭着眼将手掌摊开,垂下头把手伸到江懿面前:“师父,学生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江懿静默半晌,忽地轻笑了一声,将马鞭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今日便饶了你。”
    裴向云似乎听见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猛地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师父,我……”
    “明儿大年三十,今天打你太晦气……”江懿道,“这责罚先欠着,往后再补回来。”
    裴向云愣愣地看着他,轻声道:“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无可救药了?”
    江懿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微微蹙眉:“嗯?”
    “先前李兄与我说爱之深责之切,师父是对学生有期盼,所以才要这样狠狠地责罚学生……”裴向云的语气很急促,“但如今师父不愿责罚我了,是我太让师父失望了吗?”
    江懿有些惊讶地看了他半晌,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竟也有人乐意讨别人的打么?”
    裴向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涨红了一张脸,却仍执拗地跪在地上:“师父,你还是打我吧。”
    他宁可被江懿揍得遍体鳞伤,也不愿被那人冷落忽视。
    这对他来说比死都难受。
    江懿早上就吃了块点心喝了杯热茶,此刻胃有些疼,懒得与他继续耗着:“谁愿意打你,你要乐意这么跪着便跪着。”
    他说完便转身要走,却听见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自身后响起。
    江懿的动作瞬间顿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便看见狼崽子刚刚往自己脸上掴了一巴掌。
    裴向云用的手劲很大,几乎立时脸便肿了起来,一双眼却亮得很:“师父,我自己罚自己,我真的知错了,你别不理我。”
    他说完,似乎为表真心一样,忙不失迭地又给自己另一边脸来了一巴掌。
    江懿有些头疼,语气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我昨晚不是与你说了今天要带你出门么?你把自己掴得像个猪头一样,出门去丢不丢人?”
    裴向云见他还愿与自己说话,心中一喜,连忙道:“无妨,师父我不嫌丢人的。”
    “我嫌……”
    江懿彻底垮下脸拂袖而去。
    裴向云倒是高兴了,抠了块积雪敷在脸上,待差不多消了肿,这才欢天喜地回了屋里。
    江懿正将衣领扣上,瞥见他也没多几分好脸色,冷哼了一声:“发完疯了?”
    裴向云讪讪地笑了下:“师父,别生气了。”
    别生气?
    说的倒是容易。
    江懿如今一见他这傻狗的模样便烦得厉害,将大氅披上便向门外走去。裴向云连忙紧紧跟在他后面,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今天燕都的太阳很好,从薄雾后露了出来,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裴向云看着身前人落在地上的影子,悄悄向前伸手,将自己手映下的影子与那人的叠在了一起。
    就如同两人正牵着手一样。
    他颇为遗憾地小声叹了口气,念想起上辈子与老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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