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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向云心跳得莫名越来越快,面上发烫,试图转移话题:“师父,你何时通知的陇西军?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江懿瞥了他一眼:“单纯……”
    单纯?
    裴向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问题自己应该知道吗?
    江懿却似乎并不想与他多说,将桌上先前记下有用的文书都收到了一起,准备带回燕都。
    他垂眸看着那文书上的文字,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一时间竟未察觉旁边瘫软在地上的人正慢慢爬了起来。
    穆宏才手伸进怀中,面上闪过一丝狰狞。
    既然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挣扎都是一个「死」,倒不如拉上一个垫背的。
    凭什么他江懿能高高在上地审判旁人,自己就得是那个做人家陪衬的丑角?
    他越想越气,发了狠似的冲江懿扑来,怀中匕首脱鞘而出,径直刺向江懿的脖颈。
    裴向云原本正痴痴地看着老师挺拔的背影,看见穆宏才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后心中蓦地一紧,继而目光落在了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利刃上。
    “师父!”
    他来不及多想,只能纵身扑过去,将那人紧紧地护在怀中,翻滚着倒在地上。
    刀刃狠狠刺入皮肤中,温热的血液迸溅而出,裴向云没忍住疼痛至极的闷哼声,眼前骤然一黑。
    作者有话说:
    只有狗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晚上还有啵啵啵;
    我想改个big eye的名字,在「魔法少女鹿酱」和「一头帅气逼人的老鹿」里面艰难选择
    第70章
    江懿几乎在裴向云扑过来的瞬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袖中的那柄短刀滑到掌中,毫不留情地对着穆宏才的右手而去。
    短刀径直刺穿了穆宏才的掌心,他痛苦地嚎叫一声,匕首「叮当」落在了地上。
    “裴向云……”江懿低声道,“裴向云!”
    往日狼崽子若是办成了什么事,定要明里暗里和自己邀个功,那双深邃的黑眸会溢满了祈求的神色,显得格外委屈。
    可现在裴向云却将额头抵在他肩上,喘/息声格外粗重痛苦,但一句话也未说。
    江懿心中一紧,向他背上的伤口碰去,沾了一手狰狞的血色。
    “裴向云……”
    他的声音中多了几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焦急:“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
    裴向云的胸腔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息声,而后撕心裂肺地闷咳起来,淤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师父……”
    他的声音嘶哑,可眼睛却亮得惊人,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懿,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像是在和什么剧烈地抗衡着:“师父,我……”
    江懿起身将那柄匕首从穆宏才身前踢开,低声道:“别说话……”
    “我……我得说,我必须要说。”
    裴向云现下却执拗得很,非要带着那可怖的喘息声将话说完。
    他的手紧紧地扯着江懿的衣袖,唇角向外慢慢溢着血:“师父……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自私了,是我的错,你别出事……求你,千万别有事……”
    江懿蹙眉:“你在说什么?”
    “我……”
    裴向云忽地痛苦地闭上眼,五官皱了起来,身子下意识地要蜷成一团,似乎这样便能少难受一些。
    他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了。
    分明被人伤到的是胸口,可太阳穴却一直「突突」地跳着,针扎一样细密地又酸又疼。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他不受控制地又呕出一口黑血,靠在江懿怀中不住地颤抖着。
    好痛啊……
    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这个想法让他无比恐惧,鼻尖一酸,近乎仓惶地落了泪。
    裴向云想过自己或许会死在陇西的战场上,或许会作为被铲除的异己死在乌斯地牢中,却从未想过会以如此草率的方式死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地界。
    当真可笑……
    “别说话了……”江懿低声道,“撑住,一会儿带你去找大夫。”
    他说着抬起头,眸中染上一层冷意,静静地看向穆宏才。
    穆宏才捧着那只受伤的手在地上蛆虫般扭来扭去,将脸上的伪装悉数蹭掉了,露出了与「穆宏才」多了几分差别的真实面容来。
    江懿端详了他半晌,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于是轻轻踩上了穆宏才那只受了伤的手。
    穆宏才的手原本正悄悄要往怀中探去,像是要去摸他那枚信哨,此刻杀猪似的哭嚎起来,趴在地上给江懿「砰砰」磕了两个头:“江大人,江大人,是我鬼迷心窍,你饶了我,你饶了我吧!疼,疼啊!”
    江懿轻笑了一声,听在穆宏才耳中却令人不寒而栗。
    “你方才想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样子……”江懿拽着穆宏才披散下来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现在想起来求饶了?”
    穆宏才长着嘴,声音都喊哑了:“我……”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江懿看着那张肥肿的脸,眉眼间的寒意更甚:“若是他死了,你也跟着陪葬。”
    穆宏才原本正和脱了水的鱼般大张着嘴喘气,听见他这话后却扭曲着五官笑了起来。
    “江大人……”他用嘶哑的声音道,“原来你也并非真的无欲无求,我就说……难怪,难怪啊。”
    江懿拽着他的头发向后扳去:“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告诉我你身后到底是谁。”
    穆宏才的脖子向后弯曲了一个巨大的弧度,让他觉得喉管要被生生折断了:“那……那少年也是乌斯人,你却,却将他留在身边,你若没有揣着别的心思,又怎会容他好好活着?”
    江懿心中蓦地一紧,决心不再和他废话:“你背后的人是谁?说话!”
    穆宏才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却一会儿啜泣一会儿疯癫地大笑了起来:“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我……”
    他的双目蓦地瞪大,眼珠向上翻,眼白处布满了红血丝。
    “我,我……”
    穆宏才的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右眼越睁越大,模样十分骇人。江懿迟疑半晌,松开了拽着他头发的手。
    男人肥胖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涎水从大张着的嘴中流出,一条纤细的黑影缓缓从他眼窝中探出头来。
    又是蛊虫……
    江懿心中一沉,手起刀落将那蛊虫斩断,再去探穆宏才的鼻息,发现他已然没气了。
    这也是被蛊虫控制的人。
    刀刃上的血滴在地上,江懿缓缓直起身,眸中多了几分冷峻。
    那个「大人」究竟是谁?
    裴向云忽地在身后囫囵咳喘了一会儿,他这才将思绪收拢回来,正要去看看那狼崽子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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