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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佑川去前面找完车夫回来,瞥见江懿的脸色后将八卦的话老老实实咽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有些尴尬地静默对坐良久,轿厢的帘子才动了动,裴向云红着脸钻了进来。
    李佑川十分自觉地喊车夫可以继续赶路了,继而捧了本话本子,也不管自己到底能不能看懂,将脸一遮便读了起来。
    裴向云缩在角落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只能悄悄地有意无意瞥江懿一眼。
    江懿早就发现了他那些小动作,却没什么包容他的耐心,低声道:“你有事吗?”
    被人蓦地点了名,裴向云身子抖了下,有些心虚地抬头向他看来,过了半晌才小声说:“师父,你肩上的伤还疼吗?”
    疼自然是疼的,只不过照比先前刺痛的麻痹感要好受了许多。
    “有事说事……”江懿没回答他的问题,“别拐弯抹角的。”
    “学生方才去冲……冲身子的时候在树林里发现了一种草药。”
    裴向云说到「冲身子」时十分明显地磕巴了一下,脸颊上骤然弥漫看一片红色。
    他慌乱地将手伸进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把神似野草的东西:“这种药草敷在伤口上,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
    “不必了……”江懿道,“马上就到乡镇了,到时候能找着大夫。”
    裴向云眸中的光倏地暗了,嗫嚅道:“可是……”
    你会疼的吧。
    他没将这句话说出来,只垂眸看着自己手里那把因为颠簸被蹂/躏得看不出些许完好的药草,鼻尖有些发酸。
    老师这是不信任他吗?
    裴向云用那双含着委屈的黑眸看了眼江懿,正好撞上那人冷冽的目光。
    江懿看见他眼中的难过,有些意外。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眼下好不容易止了血,若再让裴向云折腾一下,说不好又能折腾出什么其他状况。
    更何况按照地图估算,他们大概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离得最近的城中。
    没什么必要。
    江懿懒得和裴向云解释这些,也仅仅只将目光移开,望向外面逐渐昏沉的黑暗,蓦地听见一声低低的啜泣。
    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犹疑的目光重新落回车厢内,却没再听到方才那啜泣一样的声音。
    可再次将目光移开后,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便又出现了。
    江懿微微蹙眉,双眸在周围游弋半晌,差不多确定了那个悄悄哭的人就是裴向云。
    至于么?
    他在心中冷笑一声。
    上辈子倒也没见这逆徒如此脆弱,被拒绝了一次便哭成这德行。若那会儿他也如现在一般,怕是就没有后面那些糟心事了。
    江懿阖眸向后靠去,休息半晌后马车终于到了附近的一处县城中。
    这处县城名为城登县,位于陇州和渝州相交的位置。
    同时也是几年前大燕与乌斯军签订望凌之盟时的谈判地点。
    江懿微微睁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今天这群黑衣人绝非山匪。
    一般的山匪不会有那个胆量强行拦朝廷命官的车,大部分只会劫那些好欺负的过路商旅。
    而听了裴向云方才的叙述后,他更加确定了一个想法——
    这群人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
    知道他会经过这条路的有不少,但到底是谁这么不想让他回燕都?
    江懿在心中大致有了几个答案,一一列出来,觉得无论是哪个看上去都很可疑。
    首先是藏在陇西军营的那个卧底,再之后便是燕都里那群只知道明哲保身的酸儒,无论是谁都有足够的理由和能力将他拦在半路上。
    江懿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困倦席卷而来。
    李佑川小声道:“少爷,到了。”
    江懿扶着轿厢起身,慢慢出了马车,抬眸便撞上了裴向云的目光。
    狼崽子的眼睛红得很,被他看过来后欲盖弥彰地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江懿嗤笑一声,率先向前走去,迎面便看见了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下巴上留着一缕小胡子,双眼微眯,生了副老奸巨猾的模样,看见江懿后十分亲切地凑了过来,殷切道:“久仰丞相大人的名号,今日一见,丞相果然气度不凡。”
    江懿客气地对他笑了下:“是穆宏才穆县令么?”
    听见江懿喊了他的名字,那县令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堆了起来:“江大人知道下官的名字?”
    “略有耳闻……”江懿道,“穆县令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穆宏才听了他夸自己,脸上的笑更深了:“江大人哪里的话,我们一方父母官,自然要为地方百姓服务。”
    江懿唇角噙着笑,目光却很冷。
    为一方百姓服务?
    去年夏天,城登县水患,一纸弹劾穆宏才的信函直接送到了燕都,指责他身为县令非但不开仓赈灾,反而将无数反抗的民众拘捕关押,甚至差使手下打死过人。
    朝廷派了官员来陇州实地走访,却发现并没有发生弹劾信中发生的事情,怀疑另有隐情,可其中一个官员却忽然水土不服,上吐下泻险些没了命,无奈只能打道回府。
    这便只能成为一件悬而未决的案子。
    穆宏才一路将几人带到了县令府外,早有小厮和婢女站在外面等候,带他们往府中走去。
    裴向云紧紧缀在江懿身后,低声道:“师父,你的伤还疼么?”
    江懿瞥了他一眼,而后抬眸:“穆县令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洗尘接风,洗尘接风。”
    穆宏才对他自以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下官早早备好了酒菜和舞女,正是为了给您几位洗尘接风啊。”
    江懿微微蹙眉,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悦:“穆县令,现下已近亥时,大张旗鼓地欢迎我好像不妥,城登县竟没有宵禁的吗?”
    穆宏才面色一变,连忙赔笑道:“丞相大人哪里的话,下官这不是惦记着您一路风尘仆仆地来,怕是一口热饭都没吃上,这才……”
    他连忙抬头,眸中划过一丝厉色,声音中却仍带着殷勤:“你们愣着做什么,没听清江大人的话么?都撤了,撤了。”
    “一路过来我们都乏了……”江懿道,“先去歇息的地方吧。”
    穆宏才连声应下,让小厮带几人去县令府的客房中。
    这县令府外面看着上了年头,可里面的陈设却新得很,甚至有很多连江懿在燕都家中都未曾见过的小摆件。
    穆宏才为三人和车夫安排了两个房间,李佑川身为江懿身边的小厮,自然被带去与那车夫同住。
    于是江懿便和裴向云被分进了同一间客房。
    裴向云还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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