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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头上。
    眼前的人是不世出的奇才,是大燕的状元郎,是少年丞相,单枪匹马来了陇西,短短几年便让原本猖獗的乌斯人心惊胆战。
    这样的人主动提出要做自己的老师,嗜书如命的他怎能不激动?
    当即张素便要跪下行拜师礼,却被江懿拦住了。
    “这些礼节往后可以再补,我只有一个要求。”
    江懿面前闪过前世的种种,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要用你学到的所有知识忠君报国,爱护百姓,你能否做到?”
    作者有话说:
    先收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徒弟ovo;
    有人要被气死了,是谁我不说
    第35章
    张素有些懵懂地看着他:“可是江大人,这不是……刚上学堂时,夫子便教给我们的东西吗?”
    江懿唇角微滞,心中忽然有些好笑,侧眸看着裴向云怔愣在原地。
    也不知这狼崽子多久没喝水了,现下双唇干得几乎要裂开,面上没有半分血色,一双原本深邃的黑眸倒是带了几分血色。
    他似有些不敢相信地轻声道:“你要收他做学生?”
    江懿警觉地侧过身,下意识地将张素挡在身后。
    他见识过裴向云上辈子是怎么迁怒自己身边的人,又是怎么用那偏执的脑子争宠的。
    “我收谁做学生与你何干?”江懿淡淡道,“左右你也与我没有关系,问这个又有什么用?”
    裴向云紧紧咬着唇,脸色愈发苍白,可一双眼却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为什么?
    这需要问为什么吗?
    既然重生回来裴向云依旧改不掉自己这一身臭毛病,那他根本没必要在裴向云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所谓一个「及时止损」,不过如此。
    江懿完全可以重新培养学生,让他知世故,明事理,通达善良,能成为一个为百姓做事的好人,又为何非要与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纠缠。
    江懿思及此处,将张素的手攥紧,低声道:“别挡路……”
    裴向云却依旧杵在原地,一双眼紧紧地钉在江懿牵着张素的手上。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被那只手牵着的滋味。
    那只手骨节修长,指腹上带着常年写字画画留下的薄茧,摩挲过他的皮肤,一直痒进了心坎里。
    甚至还记得那个大逆不道的夜晚,红烛暖张中他吻过颤抖的脊骨,那只手紧紧扣着泥泞的软布,骨节分明,隐约看得见淡青色的血管,有种支离破碎的美。
    可现在他却去牵别人了。
    裴向云一想到这儿,太阳穴便突突地跳,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看着眼前的一切便觉得无比心烦。
    明明重生是重新开始,为什么江懿却宁可去教那个陌生的小孩,也不愿意再多看自己一眼。
    现在自己一无所有,连这学生之名也无法保住了吗?
    裴向云越想越心惊肉跳,不顾腿跪得发麻,踉跄几步上前,拽着张素便往后拖。
    张素不过一个小童,论力气压根无法与裴向云抗衡,几乎哼都没哼一声地便被人拖着摔在了地上。
    到底是将军之子,纵然摔了,他也仅瘪了一下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没落下来。
    江懿被那股力量拉扯了一下,悚然而惊,一回头,张素那委屈的脸与上辈子和太子分别时的模样不偏不倚地重合了。
    而这梦魇般的场景让他倏地手脚冰凉,狠狠将裴向云推开。
    裴向云仰面摔在地上,左手恰好从一块尖锐的石头上蹭过,留下一道沾上泥沙的伤口。
    他胡乱地抬手抹了把脸,目露狠戾,一眨不眨地看着张素。
    裴向云原本脸上就有沙土,方才又用流了血的胳膊擦过,弄得脸上半是血迹半是污渍极为可怖,如同阴曹地府中爬出来的厉鬼,看上去极为可怕。
    张素被他的狰狞相吓得忍不住,终于「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出来。
    江懿心中一紧,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一会儿看见的是摔了个屁股墩的张素,一会儿又是太子被裴向云掐着脖子时那双惊恐的眼睛。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翻涌着,让他恨不能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将眼前这上辈子的逆徒直接砍了。
    “别哭……”江懿将张素搂进怀里,有些颤抖的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不怕,老师在。”
    裴向云撑着地坐起身,被「老师」二字当头砸了个透心凉。
    当年这个称呼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或许是因为童年经历,裴向云自小就没有安全感,每日都活在被清理或被抛弃的恐惧中。
    后来遇见了江懿,感受到被全心全意爱着和照顾着的感受后,他更害怕失去,曾无数次要江懿保证从始至终只会收自己这一个学生。
    上辈子江懿信守了诺言,这辈子却不要他了。
    「被丢弃」这件事在裴向云看来十分骇人,于是他压着声音,用一把沙哑的喉咙问道:“为什么……”
    江懿抬眸,双眸中满是冷淡:“我收谁做学生是我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可是……
    可是你上辈子明明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学生的。
    你明明……
    裴向云喉咙发哽,鼻子一酸便落下泪来。
    他可以去赴死,也可以被江懿责罚打骂,却无法接受对方选择了别人,却没有选择自己。
    他眨了眨眼,看着泪水落在地上,将黄土打湿,轻声说:“可是我也想做你的学生。”
    “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学生。”
    方才张素应该是被摔懵了,手心蹭出几道血痕,此刻正眼泪汪汪地小声啜泣。
    江懿小心地检查了他掌心的伤,发现没什么大碍时才松了口气。
    张素年岁小,在家中娇惯,万一出个什么好歹,他又得自责许久。
    “走,老师带你去见军医。”
    张素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没事,江大人,我不疼。”
    江懿将他乱了的头发理好:“还喊江大人?”
    “师父……”张素眼睛一亮,连带着手上的伤都不疼了,亲昵地贴了过去,“师父,我不疼的。”
    裴向云愣愣地看着两人的动作,心中那股无法遏制的无名火愈演愈烈,驱使着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两人面前。
    这回江懿有了防备,将张素紧紧护在身后:“你少在这儿发疯。”
    “我没有,我就是……”
    裴向云嗫嚅着慢慢垂下头,声音中多了几分哽咽:“我也想做你的学生,求你别对我这个样子,我好难受。”
    你难受?
    你上辈子心安理得背叛我,囚禁我,侮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难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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