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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栏杆:“本来带太子出逃就是孤注一掷,我哪有机会在路上安排人照应?”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懿诧异地看向他,“你这么关注这个做什么?”
    关雁归轻咳一声:“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性格会铺好后路,但没想到这次是真的绝境。”
    江懿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多年泡在陇西的风沙里,让他的直觉异于常人的敏感,这么短短几句话间便察觉出眼前的人好像某些地方有些奇怪。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到底怪在何处,乌斯士兵便在甬道那端用手中的宽刀敲了敲墙,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这是在催他走了。
    江懿只能敛起那分疑惑,匆匆道:“等我回去与裴向云好好说,你保重。”
    “别再信他了,要记得他背叛大燕把陇西情报悉数出卖给乌斯……”关雁归冷笑,“说不准你去求了他,他会把你当个笑话看,然后让他的好皇兄赶紧给我个痛快。”
    江懿听见「背叛」二字身形一顿,刚要再说什么,便听那门口守着的士兵拔高了声调,用乌斯语喊了句什么,似乎在催他动作快点。
    他最后看了眼关雁归,匆匆向天牢外走去,胸口忽地针扎似的刺痛起来,让他身形一个踉跄,连忙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这种刺痛其实自他从裴向云的府邸出来就有了,只不过起先只存在于小腹,如今忽地翻腾而上,落在了心口。
    就像有人拽着他的心脏向外拉扯一样。
    江懿蹙着眉,额上全是细汗,缓和了些许后才慢慢走了出去。
    那乌斯士兵毫不掩饰地用一种怪异而暧昧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话。
    江懿强忍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不适,从他身边经过,却被一只手揽住了肩。
    带着异味的呼吸扑在他的侧脸上,让他下意识地伸手狠狠推了那乌斯士兵一把。
    乌斯士兵原本以为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被推开时吃了一惊,目光游移不定地在他脸上打量了片刻,用生硬的汉话道:“里面关着的是你什么人?”
    江懿无心与他交谈,转身便要走,却被人一把拽住了袖子。
    “我听说你是裴将军的老师,现在居然和你的学生搞在一起……”乌斯士兵的话语间是满满的不怀好意,“君上说要赐裴将军很多中原男人和女人,你若是过不下去了可以来跟我,我天天让你来见被关在里面的人,怎么样?”
    江懿听了一耳朵污言秽语,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猛地一抬,一抹亮银色便向乌斯士兵的颈边而去。
    那乌斯士兵武艺不精,吓得面如土色,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有些不敢置信地向自己的脖子摸去,摸到了一手湿热的血。
    江懿面色苍白,伶仃立在他面前,冷冷道:“你尽管来试试,我不怕死,你怕不怕?”
    说完,他再也没看那人一眼,转身便向裴向云的府邸走去。
    心口的疼痛愈发难熬,江懿原本疑心是因为天牢的环境过于恶劣。
    却没想到仅仅是这么一段路走下来都让他身心疲惫不堪,甚至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察科站在府邸门口,遥遥向他这边望来,看见江懿后唇角微微翘起:“您回来了。”
    江懿的手被袖袍遮住,在微微地发着抖。但他不想被察科看出自己的窘况,只点了点头:“嗯……”
    “您累了吧?脸色不是很好,早知道应该派车接送您的……”察科依旧慢条斯理地说,“进屋吧,奴为你斟一壶茶,好好歇息一下。”
    江懿只觉得心口的疼痛顺着脖颈而上,张牙舞爪似的侵占他身上的每一处领地,耳畔嗡鸣声阵阵,也不知察科到底在说什么。
    察科一双暗蓝色的眼中没有其他情绪,只静静地看了他背影半晌,而后也转身向屋中走去。
    江懿坐回了卧房的椅子上,这才觉得方才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好了不少,思绪不由得又飘到了关雁归的事上。
    等今晚裴向云回来,再和他说说这件事。看在自己亲自来求的份上,狼崽子应当不会那么绝情。
    但也只是猜测。
    毕竟这么长时间裴向云真的变了很多,完全如一个陌生人一般,让他在午夜梦回时觉得心惊胆战。
    江懿现在已对大燕复辟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他没有对关雁归说实话,其实当时若三人成功从燕都逃走,半路上是有人接应的,只不过没逃走,再说这些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就算太子去了京州,要想将兵力养起来也并非那么容易。这场战争实在让大燕元气大伤,不韬光养晦个七八年绝对养不回来。
    他现在只想尽可能将这些因为自己遭殃的人从旋涡中拽出来,不要再遭受无妄之灾了,没想到现在居然也是奢望。
    江懿长长叹息一声,正琢磨着如何与裴向云说才不会惹他逆反,卧房的门被人轻轻从外面推开了。
    察科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套造型考究的茶具,带着浓浓的番邦风格,应该是从乌斯带来的。
    江懿现在胸口发闷,又惦记着关雁归的事,没什么心情和他说话,轻声道:“放桌子上便好。”
    察科微微抬了下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您看上去很难受,若是奴照顾不周,将军定要怪罪下来。”
    “我不喝……”江懿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察科却不依不饶地站在他身边,将托盘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将军说您身体弱,似有沉疴……”察科说,“奴很担心您,喝杯热茶或许会好很多。”
    江懿看着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心说他这「担心」倒也「担心」得相当敷衍,像个被操控着的提线木偶,全然没有半分外露的情绪。
    他实在没力气继续和察科僵持,依言拿了个小杯子倒了杯茶。
    茶水的热气化作一道白烟袅袅向上,他依着过往的习惯下意识地闻了闻茶香,却忽地怔住,而后猛地将茶杯向地上一掷!
    作者有话说:
    关雁归悍跳预言家并给裴向云丢了个水包说他是狼
    第16章
    滚烫的茶水浇在地面上,瓷器碎裂的声音炸响在屋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江懿惊疑不定道:“你这是什么茶?”
    察科微微欠身:“是府邸中原本就有的,随意挑了一种冲泡,您有什么问题吗?”
    江懿迟疑地将茶壶盖子打开。
    一壶茶水在阳光下静静地泛着光,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
    可刚才他嗅那杯茶时,分明在茶香中闻见了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怪异到瞬间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算了……”
    他将茶壶盖上,往旁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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