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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完整的墙,停在一座府邸前。
    他将江懿扶下马:“师父,到家了。”
    江懿停在原地喘息片刻,忽地伸手向他脖颈间掠去。裴向云心中一惊,看清了那修长手指间夹着的一点寒芒。
    他倏地伸手捏住人的手腕,但不想江懿的腿已经踢了过来。
    裴向云不想伤他,手上的力气用的不大。但两人现下的身体状况确实差了很多,他径直锁住了江懿的脚踝,将人拦腰抱起。
    在院中服侍的仆从们连忙退下,装作没看见眼前这一幕。
    裴向云大步跨过门槛,把江懿那沾了血与泥的外袍一脱,只剩件单衣地将人向床榻上一按。
    江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人箍着手腕举过头顶,腰身因为用力而弓起一个弧度,悬空在床上。
    裴向云目光中似有阴霾,心里的不安和空虚再一次放大,让他烦躁得想杀人,想看着鲜血从活人身上喷涌而出的样子,想亲眼看见无数条生命消逝在自己手里。
    唯有这样才能暂时抚平那可怕的空虚,让他短暂地觉得自己尚且还活在尘世间。
    江懿的声音有些低哑:“狗东西,我当年瞎了眼救你。”
    裴向云看着他半晌,忽地俯下身,将人压在身下:“师父后悔了?”
    身上骤然多了几分重量,江懿侧过脸避开他的呼吸:“后悔死了。”
    裴向云的发垂下,与江懿的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正如同两人此生必然要交缠在一起的宿命一样。
    “可师父现在后悔也无用……”裴向云死死扣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日后住在这里,师父每日便只能看我一个人,想我一个人。我们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难道不好吗?”
    江懿先是拼命逃出了燕都,却半路被这狼崽劫了回来,本就生了一路的气,现在又挣扎无果,只觉得满心都是疲惫:“好什么好,你放开我,神经病。”
    “我若松手,师父便又要跑……”裴向云亲昵地在他鬓角上蹭了蹭,“不放……”
    “我跑什么?我若跑了,你这疯狗不是要去杀了太子?我——”
    江懿冷嘲热讽的话还未说完,剩下的话语便都化作一道闷哼。
    裴向云忽然将他翻了个身压在床/上,低头便叼住他后颈的皮肤咬了下去。
    他用牙齿厮磨着,舌尖舔舐着,不顾那人承受不住的低/喘和挣扎,像护食的狼一样将猎物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师父,你不许再提他……”过了片刻,裴向云终于舍得放过了那块软肉,贴在他耳边威胁着,“现在你只能看着我,你身边只有我,懂吗?”
    江懿的呼吸还有几分紊乱,裴向云直起身,看着人白皙皮肤上那枚鲜红显眼的齿印,似乎终于满意了。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将老师留在身边的办法,好像只有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宣告主权,才能彻彻底底地让老师的身心都牵挂在自己身上。
    裴向云微微起身,整理了下江懿有些散开的衣领,心情颇佳道:“冒犯师父,是弟子的不对。”
    他似乎又变回了很久之前那个谦和有礼的学生。
    但江懿知道这都是假的。
    再温驯的狼,也永远不会变成听话的狗。
    而眼前的狼崽则又俯下身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我去让他们给师父准备下沐浴的热水。师父若是害了风寒,徒儿会很难过的。”
    作者有话说:
    狗子画块地把人圈起来,却完全没想到自家师父满脑子想着怎么把他杀咯
    第5章
    这处府邸先前的主人不知是哪个倒霉的大燕朝臣,如今国破家亡,自己先行一步逃命,留一屋子男女老少的仆从,被裴向云杀的只剩几个顺眼的,全赶过来给江懿挑。
    江懿看着眼前四五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厮婢子,轻轻叹息了一声,心头压着的阴霾越来越沉重。
    一旁站着的乌斯士兵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片刻,用生硬的汉话道:“都不满意?”
    江懿还未说话,其中一个小厮却忽地对他啐了一口,眉眼间具是嫌恶:“卖国贼!”
    乌斯士兵脸色倏地一变,当即便要喊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厮押下去,却听江懿道:“就他了……”
    “可……”
    江懿抬起依旧冷漠的眉眼:“听不懂话么?我说就他了。”
    裴向云恰好从屋外走进来,听见江懿这句话后对那侍卫道:“既然师父已经定了人选,那剩下的便处……”
    眼看着原本就受了很大惊吓的几人摇摇欲坠地几乎要昏倒,江懿蹙眉:“不许杀人。”
    “我呸!要你装好人!”那小厮不知中了什么邪,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我爹娘全死了,你却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你怎么不去死!”
    裴向云几乎立刻看向了江懿,面上表情微变,继而沉下眸色:“把他拖出去。”
    “我说不许杀人……”江懿瞥了他一眼,“听不懂话么?”
    裴向云看着小厮,眼中的怒火愈发地灼烧着。
    并非小厮说的这几句话真的冒犯了他,而是老师的态度让他心中发凉。
    居然连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甚至出言不逊的小厮都护着吗?
    自己的态度要好多了,甚至称得上恭敬,江懿为何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裴向云又开始不动声色地估算着自己在江懿心中的位置,算了半晌也没个底气,只能咬着舌尖强迫那想杀人的戾气慢慢平静下来。
    一旁的士兵低着头轻声问道:“将军,这些人还……”
    裴向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也听不懂话吗?都给我押下去好生款带着,别让咱江大人担心!”
    他这话里是存了嫉妒与不快的,故意说给江懿听,试图让那人知晓自己心理的不痛快,然后像过去那样来哄他高兴。
    但江懿却仍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一只手撑着脸颊坐在桌旁,双目微阖,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一头青丝还未束起,披散着落在肩上,与那身白色的里衣显得泾渭分明。
    一如……他们现在的关系。
    每次想到这儿裴向云唇齿间就泛起血腥味,想扑上去狠狠咬住那人白皙的脖颈,看着他在自己怀中变得惊诧而慌张,不再用现下这幅麻木和无所谓的态度对他,这样才能让裴向云清楚地意识到老师尚且还活在他面前。
    不然他总怀疑下一刻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但他没这么做。
    那小厮无疑已经吓得发抖,但却仍挺着脊背,像棵立在风雪中的松。
    裴向云敛了心思,蹙眉道:“还不快去办事。”
    那乌斯士兵应了一声,匆匆和其他几人一同将其他俘虏押了出去。
    裴向云低声道:“师父,我可还听话?”
    江懿完全没有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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