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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过两天我带你也去一趟河北。”
    叶然眼皮颤了颤,他的外祖父母便长住在河北。
    过两天的意思,应该就是去河北过年。
    这么些年了,今年还是头一遭。
    叶然压抑的闭了闭眼,呼吸不太稳:“……姥姥他们知道吗?”
    叶父沉默了。
    几秒后,他点头:“我回去给他们打电话。”
    叶然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他看了眼叶父的背影,小时候总觉高大伟岸的背影,此时也被翻卷的北风与霜雪压弯了脊背。
    他想说自己不想去,也想让叶父不要去。
    但他最终只是深深的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天晚上回家,叶然罕见的失眠。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三点,才看着沈时入睡之前发来的‘晚安’短信,一点点合上眼睛。
    梦里光怪陆离。
    最终,画面却定格在安瑜母亲后悔、悲痛的双眼上,两行眼泪流下,仿佛在诉说她的悔意。
    ……
    年关如期而至,京城到处充满了过年的气息。
    红灯笼高高悬挂,公路上连广告牌都写着‘祝全国人民新年快乐’。
    随处可以听见喜庆的音乐,街头巷尾满满的都是置办年货的一家三口,夜市里更是以买‘对联’‘福’字‘玩具灯笼’最为畅销。
    新年新气象,除夕当天,叶然和叶父回了河北老家,一栋老式小区。
    这里是叶然的外祖父母家。
    两人开着车来的,后备箱里装了几箱子年货,好烟好酒营养品。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两人爬到三单元四楼,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
    暖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穿着红色毛衣的老人。
    老人目光冷淡的看着叶父,在看到叶父身后的叶然后,变得有些复杂,他侧过身,移开视线,让两人进来:“你们来了?”
    这语气不冷不淡,叶父仿佛没听见,同样寡言少语的说:“来了。”
    厨房里开着抽烟机。
    有炒菜的声音。
    叶姥姥听见声音,锅铲都没放下,便从厨房急匆匆跑出来。
    她面容慈祥,头发同样花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叶然,寒暄道:“啊……然然到了?我正在做饭,快进客厅坐,老头,你赶紧给然然拿饮料、拿糖,干看着干嘛?”
    叶姥爷脸色一僵,从茶几上拿出果盒,递到叶然眼前:“然然,你看吃什么?”
    叶然垂着眼睛,坐姿端正,拿了两颗糖,“谢谢姥爷。”
    叶姥爷嗯了声,也坐到沙发上。
    叶父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三个人气氛尴尬,目光全部落在电视上,电视正在为晚上的跨年晚会预热,能看见彩排的相关采访。
    各处都热热闹闹的,唯有叶家客厅一片寂静。
    一个小时后,该吃中午饭了。
    叶姥姥炒了不少菜,鱼虾排骨摆了满满一桌,她目光一直落在叶然身上,想要亲近,却缺少了这些年的来往,总显得有几分生疏。
    “然然,来来来,坐姥姥身边……我还记得你爱吃虾,你妈妈当年带你来你吃得最多的就是虾,来,快尝尝!”
    听到叶母的名字,叶然觉得空气变得越发稀薄。
    他看着老人热情慈祥的笑容,记忆里却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陵园里被指着骂没心肝的场景。
    记忆扭曲而混乱,他忍下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反应,吃着叶姥姥夹过来的饭菜。
    饭桌上叶姥爷和叶父很平静的说着话。
    叶姥姥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只如同刻意讨好一般,不停的问叶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
    她甚至跑去邻居家要了两瓶旺仔牛奶,小心翼翼地递给叶然,“然然,你小时候最爱喝这个……不够我再去买,你尝尝。”
    叶然后背僵硬,垂落的眼睫在面上洒下一层阴影。
    他深吸一口气,抿了口旺仔牛奶,甜的发腻,咽下喉咙的瞬间,甚至有些发苦。
    他面色没什么变化,对叶姥姥笑了笑,细长柔软的眼睛仿佛潋着水光:“谢谢。”
    “好喝吗?”叶姥姥喜不自禁的站起身:“那我再去——”
    “行了!”叶姥爷忽然撂下酒杯,有些不耐的看了叶姥姥一眼,克制的说:“老王家不用过年了?人家家里还有两个三四岁的小孙子,你把喝的都拿过来……”
    “要死了你这个老头子!”叶姥爷未说完的话被叶姥姥一声尖叫打断,面容慈祥的老人此时甚至称得上面目狰狞,眼眶泛红的死死瞪着他,“我给我外孙讨两瓶奶都碍着你了,我之前让你买你为什么没买?!你现在来怪我?你个死老头子你心脏的要死——”
    叶父也放下酒杯,平静的看了眼低着头叶然,他收回视线,眼神却渐渐变得有些冷,说道:“吃饭吧。”
    叶姥姥的话顿时被卡在嗓子里。
    几秒后,她重重的喘息着,面上又扯出一抹笑,小心的问叶然还想吃什么。
    叶然坐在餐桌上,鼓膜嗡嗡作响。
    世界仿佛陷入一片空白,他脑海里有东西不时闪过,耳边叶姥姥的声音却全然有别于过去,让他甚至产生些怀疑——
    叶母去世后那两年,他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家的主心骨一直都是叶母。
    叶母从商,在外企担任总经理,后来有了创业的想法,一直忙于事业,直到三十岁才生下叶然。
    叶然出生后叶母公司的股票忽然发生动荡,叶母尽管在月子期间也忙于工作,身体在那时没养好,也为后来的病逝埋下隐患。
    叶然五岁那年,叶母的公司找到机会,更上一层楼,一家人搬到城南别墅区,过上了新生活。
    叶父依旧在校园里教书,他一向严肃,叶然和他并不亲近,但叶母更忙于工作,没空安抚小叶然渴望陪伴的心。
    小叶然到底只是个孩子,哭过闹过委屈过,最后只能擦干眼泪,自己一个人乖乖的待在家。就在他七岁生日那天,叶母为了给他过生日,返回家的途中遭遇车祸,并不健康的身体雪上加霜,在医院撑了三个月,最终还是病逝。
    叶母病逝后,爱女心切的叶姥姥在陵园里状若疯狂的指着叶父和小叶然骂。
    她骨子里的观念很传统,她认为是因为叶父不思进取、当个穷教书的,逼着叶母不得不承担起家庭重担,如果不是叶父不成器,叶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落下病根。
    小叶然更是扫把星,从他出生起叶母就没一天轻松过。
    暴怒之下,小叶然险些被她拎起来摔掉。
    陵园里所有人都混乱的帮忙劝阻,小叶然的大姨小姨抱着他的身体安慰,却终究不明白这一番话给幼小的孩童带来的冲击。
    他甚至一看见叶姥姥、一想到叶姥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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