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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是凡间能有的品质。也不像凡世能够生养出的少年。
    他心中迅速腾升起巨大的热情, 上前膝行几步, 对着回身居高临下睨着他的少年,十分真诚地说道:
    “这位小公子,我名叫云唤,一年前家道中落不幸破产,虽然如此,但是我,我……”
    他迅疾地瞄了一眼趴在锦也臂弯上的猫:“我对于驯养灵兽很有经验!”
    “所以……”在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下,他弱弱问了一句:“我可以,跟你走吗?我能够照顾好你们的!”
    一旁的随希声「喵」地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要和带着孩子的寡夫私奔去的。哈哈,寡夫锦也。
    锦也对随猫猫的调笑一无所知。
    他潇洒地掀开长袍,蹲下身来,与云唤对视,嘴角轻勾,声调刻意拉长:
    “好啊,如果你无法做到驯化我的灵兽,我就将你挫骨扬灰可好?”
    云唤被他眼中不带任何一丝玩笑的神情吓得打了个哆嗦。
    然而最后还是答应了。
    随希声无奈仰头望天,锦也给他找了个奶妈不够,还给他找了个驯兽师。
    他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发,尾巴轻甩,斜斜睨了新来的那小子一眼。
    云唤见猫主子看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杂活,讨好冲他一笑。
    明亮的光头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非常扎眼。
    随希声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嗤。
    就这?就这?
    连邪恶之首的精神病院院长都管不住他随希声,就凭这个弱唧唧的小光头?
    虽然之后锦也有解释过,他们本就是要前往禹州城内的驯兽世家云家,结果在中途遇到了云家原先的大公子跳楼自杀,这才知晓云家已经覆灭了。
    说到底,他本来就是抱着抓走云唤的目的去的。
    随希声没见云唤有多专业。相反,他一个大男人还老被自己欺负得流出心酸的眼泪。
    随希声老是喜欢趴在床上睡,谁的床都趴,只要干净就行。事后总要留下一床的猫毛,以往都是七七任劳任怨地处理。
    可是近些日子七七被锦也叫走了,不知道干啥去了,便轮到云唤接手了这些工作。
    七七一个时辰能干完的活,云唤能干一个上午加下午。而且每每做到一半,都要流下眼泪,四十五度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看自己头发长出来多少,而后仰天叹息:
    “悲夫!悲夫!我怎么这么苦啊。”
    然后继续拿起扫帚,过着打工人的日子。
    随希声不用干活,以前他经常偷偷跑出去,远远看几眼锦也,防止不知好歹的对方背着他偷腥。顺便率领流浪猫群当街欺负殴打嚣张大狗,一段时间下来已经牢牢坐稳了猫群老大的名头。
    但自从云唤来了之后,日子就变天了。
    随希声面无表情地被泡在味道难以言喻的药浴里,看着被上了锁的大门,放了无数钉子的屋顶,还有涂上了无数滑油的柱子,以及被修剪了枝干的光秃秃的树木。
    威胁地冲云唤呲了呲牙。
    云唤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但在随希声眼中越看越欠挠:“这药浴是帮助化形的,小花你天赋在灵兽中这么高,应该过一段时间就能变成人形了。”
    小花是云唤问过锦也后,锦也给随希声随口一取的名字。
    因为这个,随希声几次都没有理会想要撸他的锦也,天天跑去在他的床上肆意翻滚落毛。
    然而对方却再也没有在家中落宿过,每次回来看它,都是敷衍的模样。
    到最后,干脆十天半个月都不出现了。
    随希声闭上眼睛,不听不问不想。
    只是内心冷冷一笑。
    等着看,锦也,你会后悔的。
    一段时间后,草长莺飞,锦也已经很久没见人影了。
    随希声趴在药盆里泡着,身边没有人。云唤跑去收拾院落了,四周静得出奇。
    他能捕捉到春天绿叶抽枝发芽生长的声音。
    还有云朵轻轻移动四散的声音。
    身体里忽然有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五脏六腑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烧。随希声睁开眼睛,一双金瞳异常明亮,像一对奇异的宝石。
    锦也这天终于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回到院落准备去看看自己养的那只灵兽。
    然而他一根猫毛都没有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泡着药浴的药盆被掀翻了,药液潦草洒了一地。
    他缓缓皱起眉,捕捉到自己的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动静,眯了眯眼。
    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室内没人。
    他右手摁在腰间佩刀上,大跨步走向自己床铺,一身凌厉气势足以令无数人胆寒。
    掀开多余的帘子,锦也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他的床上有人。
    还是一个美人。
    此人用他的锦被裹住了身体,但仍然有一些遮盖不住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一头银色发丝从光`裸雪白的肩头倾泻而下,如同绸缎那般光滑美好。
    似乎听到了动静,那人静静朝锦也望来。一张脸宛如上天最得意的作品,纯净的双眼透着鎏金的奇异色彩,挺拔秀丽的鼻梁,花瓣一般的柔软嘴唇,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幻想亲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锦也不过愣了一秒,眸色瞬间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