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凌初霁下意识的迎视上了萧匪的目光，摇头：“不是。”
    话落，不等萧匪说些什么，凌初霁揉了揉额角，又补了一句：“好吧，我是有一点紧张。”
    “嗯。”萧匪脸上神色未变，答应了一声后，忽然轻轻的说了一声：“我也是。”
    凌初霁「啊？」了一声：“什么？”
    因为没把灯全部打开，所以阶梯教室里面的灯光并不明媚。
    萧匪以为凌初霁没有听清，便往他那边靠近了一些，又重复了一遍：“我也有些紧张。”
    因着萧匪的突然靠近，凌初霁这下才是真的什么都没听清。
    昏暗的环境中，凌初霁只感觉一阵淡淡的清冽香气传来，而萧匪的侧脸近在咫尺，此刻正垂下眼睑去看着他，眼神深邃。
    方才的那点紧张在此等「男色」冲击之下，顷刻间飘到了九霄云外。
    凌初霁视线不自觉的一点点往下，喉结微动，在萧匪的嘴唇上停留了几秒。
    显然是注意到了凌初霁的视线，萧匪愣了一下，不解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凌初霁摆了摆手，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萧匪闻言，只以为凌初霁还是在紧张，他想了想，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什么，递到了凌初霁的跟前。
    凌初霁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只见萧匪的掌心中静静地躺着一颗水果糖。
    他微微一怔后，伸手去拿。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大约是游戏结束了，陈糯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面，拍了一下凌初霁的肩膀：“聊那么入神？老师喊你们上台呢。”
    凌初霁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就握住了萧匪的手。
    “你们咋……还牵起手了呢？”陈糯显然也是发现了什么，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第59章
    吃糖吗？
    第一次配合, 凌初霁和萧匪两人难得也还算是默契，一首曲子下来，中间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出现。
    也确如萧匪所说的那样, 整首谱子他都记下了, 甚至应该还挺熟悉。有好几次凌初霁就算是没跟上调，他也能放慢旋律去配合对方。
    凌初霁起初还有些紧张，但是慢慢地，在萧匪的配合下, 中后半段的时候，也能渐渐放轻松了起来。
    确定节目通过了之后, 几人一同离开了阶梯教室。
    时间还早, 离下午上课还有好长一会儿的功夫。
    彼时外边的阳光还算明媚，近来气温一直有回升的迹象，就连着风中都带着一点柔和的暖意。
    几个少年一前一后的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中, 谈笑间, 有一种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陈糯一手扒拉着凌初霁的胳膊, 边走边看手机，道：“小霁，我刚刚给你们录了下来, 一会要发给你一份吗？”
    凌初霁凑过去看了一眼, 见对方看的是刚刚自己和萧匪在台上的录像，怔了下，陡然嫌弃脸：“你录这个干啥。”
    视频中, 仔细去看，不难发现他身体微僵, 那会显然还是紧张的。
    “咋？”陈糯挑眉：“这不是唱还挺好的吗？”
    说完, 又侧目看了一眼走在他们旁边的萧匪, 顺着话音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当然，匪总这一手钢琴弹得也是绝美。”
    一边说，还一边嘿嘿笑了一声，就像是磕到了什么似得，跟着视频后面也唱了一句：“微笑再美在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别——”
    萧匪钢琴弹得好，凌初霁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但和上次在房间里弹钢琴的时候不一样，台上的萧匪又会给人另外一种不同的感受。可能是人在专注做一点事情的事情，都在发散着光芒的。
    凌初霁边走，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视频中萧匪的身上——
    哪怕是用原相机拍摄，也很难在萧匪的外貌上挑出什么毛病。从座位席到台上，即便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也难以迷糊其英俊的外表。只见萧匪腰背挺直，神色沉静而又专注，修长的十指有节奏的在琴键上跳跃着，动作流畅几乎不见半点生疏。
    或许是舞台的缘故，又或许是因着什么其他，萧匪身上的许多特质都被无限放大了起来，透过视频，凌初霁甚至好像还能看见他眼底里的光。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到他。
    好像就连着光都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首歌下来，也就只有三分多钟的功夫，视频很快播放结束。
    凌初霁有些念念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咳了一声，低声道：“那什么，回头你给我发一份也行。”
    陈糯嘿嘿笑了一声，对凌初霁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刘军显然也是对此感到诧异，朝着萧匪问道：“匪总，你这钢琴什么时候学的啊，学多少时间了？”
    凌初霁也有些好奇，朝着萧匪看了过去。
    萧匪也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小时候学的。”顿了顿，顺着话音后边又补了一句：“大概是小学。”
    凌初霁闻言，想了想，如果是小学的话，那算起来也有差不多将近十年的时间了。
    怪不得弹得那么好。
    虽然作为原著作者，但他在萧匪的人设上却是异常的简单粗暴，两个字——优秀。
    萧匪理所当然是优秀的。
    但是凌初霁却并不知道萧匪的优秀点到底还有哪些，对于他的过去也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