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71

      /p
    /p
    道以为我会反悔?”
    目的已经达成,秋濯雪根本没有任何必要追出来,除了担心自己反悔,越迷津想不到任何原因。
    秋濯雪脸上的笑意不变:“你就当我很感谢你,想报答你。江南的春色很美,难道你不想见识一番么?我知道高山上很好,平静安稳,一览众山,更是豪情无限,不过到地上来走走,也是不错,对么?”
    “即便你有什么要事,也自是我更快一些。”秋濯雪的声音总是听起来这么有说服力,足以煽动人心,好似天底下的道理都住在他口中,“毕竟人力终有局限,难免要休息吃饭,马车就没这么多顾忌了,不是吗?”
    越迷津静静看着秋濯雪。
    也许十几岁的越迷津还不能看透,不过如今的越迷津却已明白了。
    秋濯雪与人相处时,总是巧妙地给予他人以自尊自信,无论什么事,都不会草率为他人决定,而是恰到好处地留以抉择的余地与一些极有道理的劝告。
    每个人都认为在秋濯雪身边如沐春风,不过是因为秋濯雪很清楚如何跟不同的人相处罢了。
    他清楚明白,可还是上了马车。
    秋濯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三月已悄然要到来,那正是桃花最好的时节。
    第五十章
    制作出妖刃的人, 未必就真的喜欢与毒物相处,可显然绝不会惧怕毒物。
    地上沙沙作响,雪白的大蛇扭曲着身躯, 缓缓游向一张檀木椅,此时椅上垂下一只手来,大蛇便趁机紧紧束缚而上, 犹如幼童痴缠大人,将手臂卷牢。
    这大蛇少说近两丈来长,粗若小碗, 这样的分量自是轻不到哪儿去的, 抚蛇人却好似当真托了一只小碗, 轻轻松松收回手去。
    过长的蛇尾簌簌垂在地上不安拍打着,白蛇从主人怀中探出头, 信子轻吐,赤色的眼珠看着台阶下瑟瑟发抖的少年,忽又缓缓游下去。
    少年被这巨大的白蛇所环伺, 汗如雨下,却仍是一动不动地跪着。
    抚蛇人缓缓站起身来:“你是说, 越迷津弃约, 随秋濯雪一同离开了万剑山庄?”
    “是的,主人。”少年道。
    黑暗之中, 忽传来一道千娇百媚的女声, 伴着珠翠琳琅:“哦?他竟连越迷津都能劝动, 这倒是我意想不到的一步, 你怎么看?”
    “血劫剑事后, 走的人并不少,秋濯雪却没走。”抚蛇人轻轻一笑, “如今却走得正是时机,走得合情合理,走得足以令群雄羞惭万分,那么,只可能有两个猜测。”
    “第一,他本就要走,却不能毁坏自己的名声,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第二,他要走,是因为带上了血劫剑,这同样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女人道:“也许,这本就是同一件事,而越迷津正是这个合适的机会。”
    抚蛇人道:“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的人并不多。”
    女人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不知何时,少年已被挥退,抚蛇人缓缓走下台阶,白蛇随着主人而行动,在他身后游荡:“已过多日,你可在那位慕容公子身上得到了有关香料的线索?”
    女人百无聊赖地卷着自己的头发:“男人逞起义气来,嘴巴简直比珠蚌还要紧,更何况我认识的是一掷千金的慕容公子,又不是慕娘子,你难道真以为做生意的都是只认钱的蠢货么?但凡我言谈稍有错漏,他绝不会怜香惜玉。”
    抚蛇人道:“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没查到。”
    “也不算全无收获,起码该问的都已问到了。”女人掩唇一笑,“秋濯雪虽不做木料生意,但对峤南木料却是如数家珍,他若非杂学精深,就一定认识相关的生意人,不过这一点可能性极小,否则慕花容就不会千挑万选合作的对象。”
    “倒是慕容华一窍不通,峤南火地一木五香,购置了许多香料,偏偏就这么巧,将能够克制血劫剑的那味香粉混在九魂香里给了秋濯雪。”
    峤南火地虽不如半陀山险恶,但各方势力比起半陀山来,也未必更好走,秋濯雪清楚木材的门道不奇怪,慕花容在此刻购香也不奇怪,偏偏所有事都如此巧合地撞在一起,倘若这里没有半点奇怪,那才真叫奇怪。
    抚蛇人轻轻一叹:“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其中最重要的信息了。”
    女人妩媚一笑:“我实在想知道,秋濯雪是怎么让慕容华以为那是自己想做的。”
    “暗示,引导。”抚蛇人凝视着白蛇,“倘若你有一个聪慧的朋友,你又对他信任非常,那么他无论说什么话,只要多重复几次,你当然都会听到心里去,甚至以为那就是自己想要的。”
    女人轻哼一声:“就如同世人见着胭脂盒,发觉它的功效,往往以为是香粉为掩盖九魂香而藏,就好像男子深藏胭脂,必然是为了赠予女子;可真相往往是反过来的,也许这香粉是女子亲手赠给男子防身,正如九魂香是为掩盖香粉。”
    抚蛇人似是意有所指:“不错,许多人总是不明白,人与畜生并无任何不同,只要多花一些手段与心思,就足以被驯服,狗儿听见主人的声音,就以为有骨头可吃;人看见胭脂水粉,就以为只是普通的赠礼,不会再多心什么。”
    女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道:“有时候同你讲话,真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你要与我谈谈我的毛骨悚然之处。”抚蛇人镇定自若,“还是再谈谈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秋濯雪?”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道:“只是有一点我实在想不通,慕花容购香,远在二人相见,甚至血劫剑现身之前,难道秋濯雪能未卜先知不成?”
    “难道血劫剑是现身那日才铸成的?”抚蛇人反问道。
    女人一怔:“你的意思是,他早就察觉了我们的动向?”
    “世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抚蛇人微微一笑,“我们既能捕捉到烟波的去向,烟波又如何不能出现在我们身侧。”
    “不错,师浮萍与万毒老人用了三年所构造的神话,被秋濯雪六日打破,这是何等荣耀,他竟能七年引而不发,闭口不言。”女人轻声叹气,“血劫刀一事,秋濯雪身在局外,旁观者清,也许我们做得还不算太干净,被瞧出些许蛛丝马迹,早有准备,倒也不足为奇。”
    “唔,这倒合理。”女人眨了眨眼,“如此一来还能说通一件事。”
    “他风流之名在外多年,说到底却也不过一个慕花容,可我们都心知肚明,慕花容乃是真凤假凰,为朋友掩盖真相,合理。近日来,他却忽然变成了多情种,天上人,冒出一大堆风流债来。”
    抚蛇人道:“不错,要是只有风满楼,也许是朋友为了掩盖某些真相所撒的一个谎话,可是柴雄与九冥候甚至黑凤凰却不是这样的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