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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给他喂药,见他目光炯炯有神:“……”
    这药见效倒也快,才一吞服,少年脸上的青气就稍稍退去,显然是毒性已被暂时压住。
    秋濯雪与黑凤凰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黑凤凰嫣然一笑:“仔细瞧瞧,这小子生得倒不赖,也许过几年,用剑的高手榜上也会有他的名字。难怪九冥候死到临头都不放心,要自己亲自动手……”
    否则只死他一个,这小子却得了青眼逃出生天,岂不是叫人死都不瞑目。
    她当然没有说出来,这世上有许多话本就不必多说,说出来反而不美,黑凤凰不是那样不知情趣的人。
    秋濯雪:“……”
    他实在不太想瞬间就领悟到黑凤凰话中的深意。
    七星阁的少主脸色已变得像是猪肝一样,秋濯雪当然能理解,倘若他听见有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兴趣,他的脸只怕也会变成猪肝。
    只是情绪波动过大,难免对身体不利,秋濯雪只好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点了他的睡穴。
    情况至此,秋濯雪竟仍能保持笑容:“凤凰姑娘还不走,莫非是准备一同到马车里做客吗?”
    小树林里顷刻间没了黑凤凰的声息。
    秋濯雪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人往马车处走去。
    黑凤凰展开身形,掠过小树林,往无尽的夜色之中行去,这笔买卖已被截了胡,莫说她只是只小燕雀,纵然她是有九条命的猫儿,也不敢先撞越迷津,再犯秋濯雪。
    她现在只想找个不错的客栈,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热水澡,再美美地饱餐一顿,然后躺在床上入睡。
    泼墨般的夜色里,忽然出现一个人,看上去好像天生就该站在这里。
    他的背脊很直,令人想起大漠里指引方向的旗杆,年纪并不太大,与那位七星阁的少主相比起来,或许还要更稚嫩一些。
    最令人难忘的是那双眼睛,他的眼睛看上去如磐石一般坚毅,却好似燃烧着无穷无尽的火焰,焕发着这具躯体里勃勃的生机。
    欲望会令人苍老,热情则使人永远年轻。
    这种年轻却并非是毛头小子那种粗笨又气人的稚嫩与青涩,而是不谙世事的孩童才拥有的纯粹。
    成熟的男人自然是很美妙的,就好像秋濯雪那般,即便他是你的敌人,也一定温存细心地为你铺好台阶,绝不会不解风情。可他难免像是天边的流云,温柔地给予你一时遮蔽,又转瞬间变为雷霆暴雨,令人捉摸不透。
    可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却拥有着一种截然不同的魅力,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双澄澈的眼睛,必然会相信他对自己所做的每件事,所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抱着一种至诚的态度。
    黑凤凰见过的男人恐怕比海边的沙子还多,可此刻看着他,仍看得眼睛都发直。
    很快,她的喉咙也开始发紧。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英俊无比的少年郎是谁了。
    越迷津。
    第十七章
    越迷津站在月光下,背后与腰上空无一物。
    一个没有剑的剑客,就如被拔去利齿的野兽,纵然再凶狠,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黑凤凰忍不住悄悄地松了口气。
    越迷津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仿佛能看到她的心里去,黑凤凰的脸颊上微微泛起粉意,只觉得自己好似是光溜溜地站在这个年轻俊俏的少年郎面前,忍不住羞赧起来。
    她平素打交道的人物,目光淫.邪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她从来也没在乎过,也许正是越迷津的目光格外干净,反倒叫人生出点真情实感的不好意思。
    黑凤凰又忍不住细细看了越迷津两眼,心中好似被蜜蜂蛰了两口,又疼又酸又胀,眼睛也变得水汪汪起来。
    他的眉眼虽干净得像个孩子,但绝不会有人真的将他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的。
    还不待她开口,越迷津先说了话。
    “我用剑,不过是因为江湖上大多人都用剑。”越迷津道,“我并不只用剑杀人。”
    他的声音竟也很清很亮,说话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却很有力量。
    黑凤凰的笑容还未全然泛起,就僵硬在了脸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只觉得犹如冰天雪地里当头被人淋下一盆冷水来,顿时全身发寒。
    一双好似能看透你的眼睛,跟一双的确能看透你的眼睛,当然是完全不同的。
    这双眼睛虽生得又漂亮,又干净,但果真不是任何人都敢看的。
    黑凤凰心里头才升起的一点儿旖旎瞬间消散,浑身鸡皮疙瘩一起,再也不敢与他对视,冷汗已悄悄顺着脸颊滑落。
    她当然也听懂了越迷津的那句话。
    江湖上的人若想闯出名头来,总难免要另辟蹊径,就连黑凤凰自己的名声之大,也有赖鸳鸯钺所学之人不多,倘若她也去练剑,也许还未来得及成名,就已经泯然众人了。
    人往往意味着竞争,用剑的人越多,高手自然也越多,出名的难度就越高,名动江湖的可能性自然就越小,在江湖上行走,投机取巧并非坏事,黑凤凰行走江湖许多年,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正因如此,越迷津此言才显得更为动魄惊心,这般狂傲的话在他口中说来,却如天经地义。
    她现在忽已明白,为何每个见到越迷津的人,都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四条腿。
    黑凤凰脸上的神气尽数消散了,她低低地说道:“你要杀我么?”她的声音已颤抖起来,一点儿也不悦耳动听了,只剩下几分可怜与无助。
    “柴雄与九冥候呢?”越迷津问。
    黑凤凰看着这个英俊的少年郎,却害怕地连舌头都不利索起来:“他们都死了,死在秋濯雪的手里,他……他……”
    夜色似乎彻底笼罩了越迷津,只有半边月光照在他无悲无喜的脸庞上,过了许久,他好似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带我去。”
    他没有看黑凤凰,也没有问秋濯雪的目的,只是跟了过来。
    黑凤凰当然不敢不从,因此不时回头看一眼,只见越迷津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若说她如黑鹰掠空,越迷津竟好似一只白鹤,只足尖轻轻点过树梢借力,轻盈优雅无比,其风姿绰约,潇洒从容之处,难以言说。
    这轻功实在高明,可黑凤凰却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似乎……
    她突然想到,方才匆匆一瞥,秋濯雪的轻功,好似也是这样的路子。
    只是夜间太黑,黑凤凰倒也不能确定,只是觉得这轻功跟越迷津似有些不太相配,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轻功实在胜过自己太多,她已是竭力赶路,越迷津却如信步闲庭一般,一滴汗都没有出。
    他们很快看到了九冥候,他的尸体被放在树下,应当是秋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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