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6

      /p
    /p
    分字,零零碎碎,即便串联起来也无法读懂信里的意思。
    可当他的目光落到右下角的一个人名上时,一下子就愣住了。
    柳春时。
    是他爹的名字。
    名字旁边还有一个被时间侵蚀得有些褪色的红色指印。
    “不识字也没事,你看指印就行了。”陆思奇说,“这封信是你爹写的,这个指印也是你爹摁的,若是你不相信,就等县长大人把你爹签订房契时摁的指印找出来——”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县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用等了,东西我已经让人找到了。”县长扭头吩咐林管事,“林贵,去把东西拿过来。”
    “是。”
    林管事应完便往后离开了,但没多久又拿着一张契约书回来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契约书递给县长。
    陆思奇见状,也赶紧把自己手里的欠条交给县长。
    县长看完,把契约书和欠条一起拿给林管事。
    林管事自然明白县长的意思,于是一只手捏着契约书、一只手捏着欠条,径直走到看热闹的人群面前,把两封信件上的红色指印展示给大家。
    大家挤来挤去,争先恐后地探出脑袋。
    “两个指印的纹路一模一样,绝对出自一人之手!”
    “我看指印的大小和摁指印时的力度都差不多,若非一个人的话,这两个指印肯定不会被摁得如此相像。”
    “那就是柳春时欠了钱,这件事没跑了。”
    “欠钱是一个问题,可还有一个问题是欠的钱谁还啊?”
    衙门里,陆思奇对县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随后就大家提出的问题给出了答案:“县长大人,虽然我们以前和柳春时有些交情,但是自从柳春时入京之后,就和我们断了来往,如今他人也死了,我们管不着他家的私事,我们只想要回他欠我们的钱,所以柳春时留下的屋子铺子在谁手里,我们就找谁要钱,这道理很简单。”
    “那你们应该找柳玉要钱!”柳春华突然开口,她战战兢兢地说,“那些屋子和铺子都是柳春时留给他的!”
    陆思奇回头看了柳春华一眼,冷笑:“你说笑呢?那些屋子和铺子可是在你手里。”
    “我还给他就是了,我通通还给他。”说着,柳春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她的眼泪应声而留,向着县长跪行了几步,一边砰砰磕头一边低声下气地恳求,“县长大人,从前是民妇被鬼迷了心窍,才狠心昧下民妇弟弟的财产,现在民妇知道错了,民妇愿意把全部东西归还柳玉,还望县长大人帮民妇做个见证,虽然民妇昧了弟弟的财产,但民妇还是信守了对弟弟的承诺把柳玉拉扯成人,民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求县长大人看在民妇养了柳玉十几年的份上替民妇做个主,那么大的一笔钱,民妇一家人如何还得起啊?”
    说到后面,柳春华已是泣不成声,她磕得用力,直接磕破了脑袋,鲜血顺着面颊往下流。
    卢召田也跪到地上,尽管没有说话,却是在和柳春华一起磕头。
    柳玉的目光随着柳春华磕头的动作一上一下,他的眼神越来越麻木,不一会儿,连害怕的情绪也没有了,像块木头似的站着。
    县长觉得柳春华和卢兆田这对夫妇真是烦透了,看着两人较劲儿一般地磕头,他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
    旁边的林管事小声开口:“大人……”
    “既然他们这么爱磕头,那就让他们嗑个够。”孙安康最讨厌被人用这种方式逼迫了,他索性看向陆思奇,“你怎么说?”
    陆思奇行礼道:“回县长大人,屋子铺子在谁手里,谁就还我们的钱,至于其他的,我们不管也管不着。”
    孙安康又看向柳玉:“你呢?”
    柳玉沉默许久,脸色发白,声音发虚,但还是直视了孙安康的眼睛:“小民不懂这些,还请大人定夺,大人如何判,小民就如何做。”
    这个回答让孙安康感到诧异,他不由得多看了柳玉一眼。
    不过柳玉已经垂下目光,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好。”孙安康收回目光,招手让旁边的林管事凑了过来。
    两人低语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我宣布——”孙安康朗声道,“柳春时留下的所有屋子和铺子转归其子柳玉所有,即时签订契约,至于柳春时一起留下的债务,柳玉和柳春华分别承担八和二。”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群当场哗然。
    这不公平!
    柳春时留下的债务连那些屋子和铺子都不够抵的,把屋子和铺子还给柳玉又有何用?
    左手刚进,右手就抵给了陆思奇。
    不仅如此,柳玉还要和柳春华一起还剩下的债务,这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债主吗!
    “不公平!”
    “凭什么帮忙还债?”
    人群声音变大,逐渐覆盖了柳春华和卢兆田欣喜若狂地相拥而泣的声音。
    柳玉仍旧安静地站在原地,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他和衙门里的一切都隔绝开了,许久,他叹了口气。
    陆思奇看他:“你就这么接受了?”
    柳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柳春时是他爹。
    他爹已经死了十几年,却因为一件往事被人们翻来覆去地说道,这件事很不光彩,他只想这件事快点过去。
    由于现场的抗议声越来越多,孙安康不得不在林管事和几个衙差的护送下暂避后院。
    孙安康气得脸都青了,看到在后院等待的钱永丰,便疾步走了过去:“钱兄,你看看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我好心好意帮你的忙,结果快被外面的人骂死了!”
    钱永丰连忙安慰他:“孙大人莫急……”
    “我如何不急?我都急死了!”孙安康又气愤又委屈。
    要不是为了钱永丰许诺他会在摄政王面前帮忙美言几句,他才不会傻乎乎地蹚这趟浑水!
    也不知钱永丰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稳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竟然闹出这么大一件事来。
    他真是后悔啊!
    既帮忙做假借条,又帮忙做假人证,还在自个儿的地盘上闹出如此荒唐的事来,他当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答应钱永丰的要求!
    “孙大人……”
    “钱兄,你真是糊涂啊,几个不值一提的乡下人如何坏得了你的计划?你就是太谨慎了才会被人钻了空子,那个人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这不仅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是被人空手套白狼啊!”
    “孙大人你听我说……”
    “我不管了,反正我要回去更改判决,要是那个人还敢威胁你,你尽管把他往我面前带——”
    话未说完,冷不丁地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你敢!”
    孙安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