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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得如何了?能记起以前的事了吗?”
“记起了一些,但不多,也对我寻找家人没有太大帮助,所以我没告诉过里长和杨郎中。”
闻言,周正狐疑地看了宋殊禹一眼,只见宋殊禹一脸淡然,眼神不躲不闪,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周正心道可惜,只能安慰宋殊禹:“没关系,左右你的伤势还没好完,好好养着,慢慢恢复记忆。”
宋殊禹点了点头。
“那你快回屋歇着吧。”周正看了看天色,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县上来了两位大人,我还要赶着过去招待他们。”
“两位大人?”这句话引起了宋殊禹的注意,他的眉尾稍稍抬起,表情中有了细微的变化,“县长不是在县上为人主持公道吗?怎么又带人来了村里?”
那变化非常细微,并且一闪即逝,周正来不及捕捉,并未察觉什么。
周正抓了抓下巴,还沉浸在自己的一腔烦闷当中:“下来的大人不是县长,是从京城过来的大人,他们的身份比县长还高,连县长也要对他们以礼相待──”
周正都快把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他赶紧打住话题。
“总之我还有事,你就在家里好生歇着,小玉那边有了消息的话,我会过来告诉你的。”
宋殊禹客气应下。
周正一走,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宋殊禹确认了一下院门和篱笆,随后把在笼子里关了一宿的鸡鸭放出来。
鸡鸭们一哄而出,在院子里乱窜,到处寻找装着吃食的盆子,结果盆子是找到了,但里面的东西早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层残渣附在盆面,看上去脏兮兮的。
一颗颗毛茸茸的黄色脑袋不甘心地对着盆子啄来啄去。
忽然,一只脚从后伸来,力道很轻地将几只几乎埋进盆里的鸡鸭拨到边上。
紧接着是两只手,拿走了地上两个脏兮兮的盆子。
以前这些事都是柳玉在做,柳玉干惯了脏活累活,每天还要清扫鸡鸭的粪便,清洗两个盆子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然而对宋殊禹来说就不一样了。
尽管已经看柳玉做过很多遍,可亲自上手之后还是感觉生疏,他第一次如此笨手笨脚。
洗完盆子,宋殊禹把柳玉早先准备好的菜叶切碎,和昨天特意剩下的稀饭一起装进盆里。
饿了一宿的鸡鸭也不在院子里乱窜了,饿狼扑食似的挤在两个盆子周围。
宋殊禹又拿来笤帚把院子扫了一遍,将需要晾晒的药材均匀铺在放了一张白布垫着在地上。
忙完这些,他没有急着回屋,而是把装完药材的簸箕放到边上,抬脚朝一边篱笆走去。
他在篱笆前停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树后的人坚持不住地走了出来,是不久前才过来看了热闹的一个婶子。
宋殊禹记性好,虽然不认得这个婶子的身份,但是记得这个婶子的脸。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玉身上,只有这个婶子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他,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待婶子磨磨蹭蹭地走到自己面前,宋殊禹才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事吗?”
“我们之前见过几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婶子期期艾艾地说,“我姓文……”
话未说完,就被宋殊禹打断:“不记得了。”
文婶子没想到宋殊禹如此干脆果断,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还以为宋殊禹只是看上去凶,实际上外冷内热,否则也不会帮柳玉那么多的忙了。
可她独自面对宋殊禹时,才发现宋殊禹的性格当真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模一样——冷淡、漠然、生人勿近。
安静的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尴尬,几乎化为实质,一下下地撞向文婶子。
她头皮发麻,恨不得当场转身就走,可转念想到王婶子说的那些话,她还是把放弃的冲动压了下去。
“不记得也没事,以后多来往就记得了。”文婶子讪笑两声。
等她笑完,宋殊禹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文婶子慢慢没了声儿。
宋殊禹重复了方才的话:“你找我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问问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文婶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还听说里长一直在帮你寻找家人,找着了吗?听你的口音不像这里的人,也不像桐溪县的人,可能是其他县城的人,不过柳玉捡着你的那天,你身上穿的衣服和我们这些乡下人可不一样,说不定你还是哪个达官贵人呢!”
文婶子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宋殊禹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文婶子。
等文婶子说完,他终于慢条斯理地问道:“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了就请回吧。”宋殊禹居高临下,眼神里不带一点温度,“我暂时没有婚配的想法,有劳婶子费心。”
“……”文婶子猛惊,她还没来得及把话扯到正题上呢!这个人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
宋殊禹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转头走了。
文婶子看着宋殊禹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后面,顿时开始后悔这次的莽撞了,她应该打听清楚再做决定。
看吧,碰了一鼻子灰。
事已至此,她也怨不得别人,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家里。
她的小女儿付秀妮正从屋里出来,见她回来,便问了一嘴:“娘,你去哪儿了啊?村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不去县上帮忙就算了,连找都找不到你的人。”
文婶子刚吃完闭门羹,心情不佳,烦躁地摆了摆手说:“你急什么急?去县上帮忙的人多得去了,不差我这一个。”
“哎呀,你不要这样嘛,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其他人都去了,我们不去哪儿说得过去啊?”付秀妮拉住准备进屋的文婶子,晃着文婶子的胳膊,撒娇地说,“娘,我们也去一趟县上嘛,我担心柳玉又被他那个坏姑姑欺负,我们去了也好帮着说说话。”
文婶子甩开付秀妮的手,疑惑地转头:“你怎么这么关心柳玉的事儿?你自个儿的事儿完成了吗?”
付秀妮啊了一声:“我自个儿有什么事儿?”
“当然是你的婚姻大事儿!”文婶子咬牙切齿地点了一下自己小女儿的脑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下,“我方才去找住在柳玉家里的那个小伙子了,我看那个小伙子不错,有长相有头脑,之前穿的还是我们没见过的料子,家里少说也应该是个做生意的。”
付秀妮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自己娘在打什么主意,她满脸惊恐,脑袋一下子摇成了波浪鼓:“娘!你干嘛呢?我又不认识那个人!”
“你以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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