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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祈年的嗓音带着一抹哭腔,“爹,我回来了。”
    下一顺,叶谦猛然间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是祈儿?”
    叶祈年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我……”
    “好!好啊!”叶谦的眼眸中也染上了泪花,“回来就好啊……”
    叶谦毫无形象的用袖子抹掉了眼泪,右手紧紧的抓住了叶祈年的手腕,语无伦次的说着家里的一切,“走,跟爹回家,你妹妹也已经嫁人了,五皇子待她很好,你娘啊,肯定也非常的想你,对了,还有,你有弟弟了,你肯定还没见过吧?他跟你当初几乎长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喜欢看书,就不喜欢干那些舞蹈弄枪的事情……”
    叶祈年淡淡的垂着眼帘,直直看着死死抓着自己手腕唯恐自己再此消失不见的叶谦,无端地,他的唇边也扬起了一抹笑容,那一刹那,眉眼间润朗如玉,阴霾尽去。
    恍惚之间,他又成为了那个金陵城中最为明媚的少年。
    他已经踏过了那漫长的黑暗,阳光洒入心间……
    公孙婉叶瑾年番外——
    在新帝登基的那一天,公孙婉和叶瑾年就被彻底的赶出了叶家。
    公孙婉原本以为这十数年被囚禁在那个小院里的日子就已经足够的艰苦,却从未想过,被赶出来以后,她才彻底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人性的黑暗。
    那原本将她如珠似宝一般捧在心上的公孙家,根本就不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只因为,叶祈年身为帝师,深受皇帝的看重,而且因为他做了官学的院长,天下所有的学子都对他尊敬万分。
    她这个曾经对叶祈年用尽了一切手段的追求者,就成了那些人口中耻辱一般的存在。
    如今的金陵城,是全天下最为繁华的地方,恰好是皇帝寿诞的时候,万朝来贺,百邦觐见,西域的丝绸,波斯的地毯……等等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全部都流进了金陵的街道,甚至是路旁来来往往的蓝眼睛黄头发的异域商人,也成了大魏子民眼中见怪不怪的事情。
    宽广的道路两旁店肆林立,细碎的阳光掩映在一片红砖绿瓦当中,叫卖声不绝于耳,店铺的旗帜快要遮蔽了半空,放眼望去,是看不清边界在哪里的琳琅满目的商品,路上来往的人脸上皆是笑颜,所有的一切,无不在诉说着金陵城的盛世与繁华。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路不拾遗的辉煌时代,却还有衣衫褴褛,头发斑白,状若疯癫的一男一女在这金陵城的街道上乞讨。
    两个小孩儿嘴里唱着儿歌,从热闹的人群当中跑过,却在一条巷陌的拐角之处,一个小童撞上了两个几乎还看不出人形的人。
    “咦~好臭!”小童双手紧紧的捂着鼻子,脸上露出了万般嫌弃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对同伴说道,“叶夫子不是说天下大同了吗?为何还有这般浑身脏污的人躺在这里?”
    另一名小童急忙拉过了同伴的手,“我们快走,可千万不要理他们。”
    小童疑惑,“为什么呀?”
    同伴凑近了他,小声的开口说道,“他们呀,就是陷害叶夫子的那两个坏人。”
    “咦~”小童鄙夷的声音溢于言表,“那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一点的好。”
    “呵~”随着两名小童的渐行渐远,叶瑾年从满地的脏污里抬起了脑袋,那宛若千年老树皮一般的褶皱布满了满脸,他轻轻地发出一声嘲笑,“公孙婉啊公孙婉,看到了吗,你已经到了人厌狗嫌的地步,却还要做着什么要做叶祈年妻子的美梦,你也不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当真是恶心至极!”
    现在的叶瑾年几乎快要恨死了公孙婉,若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他根本就不会认错人,那么,他就还是叶家的二公子,虽是比不过叶祈年那般的受宠,却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来。
    “可笑,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公孙婉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你自己眼盲心盲认错了人,到头来却怪到我的身上,叶瑾年,你也就只剩这些本事了吧?”
    “若不是因为你的苦苦追求,我又怎会答应嫁给你?你少把一切责任都推卸给我,你自己又毒又蠢,根本怨不得别人!”
    公孙婉的声音里满是怨毒,“但是我会成为这个样子,全部都是因为你!”
    她看着叶瑾年的眸光里燃烧着满是阴毒和怨恨的火焰,这些怨毒就宛如佛骨之蛆一般的缠绕着她,除不尽,拔不掉,绵延不绝。
    “随你怎么想,”叶瑾年冷笑了一声,语气嘲讽,“就算你怨恨我如此之深,那又能怎么样呢?”
    “最终不过,如此而已,回不去了。”
    公孙婉颓然之间瘫倒在地,是啊,回不去了……
    事已至此,她心里记挂的那个少年,眼中再也没有了她的存在,不仅如此,就连公孙家,也将她彻底的除名。
    公孙婉哈哈大笑了两声,状若疯癫般的开口,“所以,我这一辈子汲汲营营,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然而,无论她如何的嘶吼呐喊,终究是未曾得到任何的应答。
    她彻底的瘫倒在地,微微掀起眼帘,头顶的天空是那般的明媚,可惜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第二天——
    叶祈年的书房门被敲响,“进来。”
    侍书缓缓走了进来,缓声说道,“世子爷,那二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