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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云励寒在离开之前就需要彻底的替他们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因此,过高的赞誉和荣宠是万万不可接受的。
    “为什么?”皇帝的眼眸当中闪烁着讶异的神情,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明明这一切全部都是夫子应得的,可他为什么偏偏却要拒绝?
    忽然的,一个令他有些心酸的想法涌上了心头,皇帝哆嗦着声音开口,“难道……夫子是担忧朕将来忌惮于夫子,忌惮叶家吗?”
    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夫子尽可放心,朕以这大魏的江山为誓,段然不会怀疑夫子和叶家的忠心。”
    云励寒淡淡的摇了摇头,长眉微挑,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他的嗓音淡漠却不阴冷,“陛下多虑了。”
    “想必陛下也是了解,微臣天生便患有心疾,只是在官学教导一番学生便已经是费了微臣毕生的精力,微臣知道陛下对微臣拳拳之心,只不过是微臣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恐怕要辜负陛下的嘱托了。”
    “夫子休得乱说!”皇帝略微喝斥了一句,随后全然不顾帝王的威严径直从御坐上冲了下来,他踉踉跄跄的奔到云励寒的面前,一双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年轻的帝王嗓音里带上了哭腔,“夫子……您跟朕说实话,您的身体,是不是……是不是……”
    云励寒像十多年前那样轻轻的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异常温柔的说道,“微臣身子也就这样了,只不过,微臣还想要看着陛下开辟盛世呢,断然不会这般早早的离去。”
    “呼……”
    皇帝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一直高悬在半空中的心脏也终于落了地,“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微微敛下眼眸,目光中袒露出一抹孺慕的神色来,“夫子,那您告诉朕,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只要正能办得到,必定为夫子找来!”
    先皇虽然对他也很好,但是却从他懂事时起就已经将他当做了下一任的帝王来看待,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就多了几份皇家的威严,少了几缕平常父子间应有的亲近。
    而这一切从小缺失的亲情,皇帝却是在云励寒的身体彻底的体会了一番。
    因而,皇帝此时对云励寒是万般信赖的。
    云励寒微微抬眸,在他微挑的眉眼中掠过了一抹带着玩笑话语的狡黠,“陛下如此言说,岂非微臣要这大魏的天下,陛下也当拱手相让了?”
    皇帝哈哈大笑了一声,毫不在乎的说道,“倘若夫子愿意的话,朕定不吝啬将这大权交由您手,夫子有惊世之才,倘若大魏交由您来治理,朕相信夫子一定会做的比朕要好。”
    云励寒有些莞尔,但立刻的,他敛下了眼眸,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凝重和坚定,“微臣无甚他求,只愿能够在官学替陛下筛选出为国为民的有识之志。”
    “准了!以后夫子就是这官学的院长,天下所有的读书人都但凭夫子调遣!”
    年轻的帝王大手一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一如当年那个毅然决然远离金陵城的奢华,独自踏上征程的少年一般,意气风发,自信又张扬。
    云励寒缓缓的拱了拱手,“微臣,谢过陛下。”
    9527言笑晏晏,“大佬,你究竟是怎么养孩子的,怎么每一个都这么的孝顺啊?”
    9527有些感慨的说道,“就看新帝如今的这副样子,谁能想得到他在原本的剧情里会为了公孙婉做到那样离谱的事情。”
    云励寒有些失笑,他缓缓开口,“这世间最难看透的,不是阳光,而是人心。”
    每个人或许都有些情非得已,就如同现在的新帝一般,他当年也只不过是拱手让出了到手的皇位而已,并未做过什么万般过分的事情,因此,云励寒并不介意将他拽回到正道上来。
    只不过啊,有的人的一颗从根子上就已经彻底的坏了,就比如公孙婉那般,她能被身为由世间万般恶念幻化而成的邪祟所寄生的寄体,那样扭曲而又疯狂的心灵,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掰正的。
    况且,世间万物,因果相循,每个人都要替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相应的代价。
    并不是说云励寒穿越而来让这个世界重新来过了,原剧情当中公孙婉所造成的惨烈后果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时空轮转,世界线倒流,耗费的不仅仅是云励寒和9527的时空之力,还有原本应当用来维护世界的天道力量。
    千万里山河齐震颤,两厢山巅秫流光。
    远处的云霞划破天际,刹那之间蓬勃而出,群山环绕,山河臣服,一个顺应时代,即将绵延千百年的王朝,于无穷无尽的恢宏气势当中,赓续向前……
    ——
    云励寒随着人流踏出了皇宫的大门,叶谦缓步走到他身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不断的打量着云励寒。
    云励寒眸光淡淡的扫了叶谦一眼,“父亲不妨有话直说。”
    “我……”叶谦喉咙滚动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叶谦缓缓闭上了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要延续到十多年之前吧……
    似乎从叶瑾年娶了公孙婉的那一日起,他记忆中的儿子,就完全的变了一个样子。
    或许一开始还没有太过于明显,但自从他被先皇钦定为状元,那种异样的感觉变越来越强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