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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书源并未真正的对贺父的生命安全造成伤害,再加上他犯下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未满十八岁,警方对他进行了一番口头教育,关押了小半个月之后,就将他放了出来。
贺家那里是彻底的无法回去了,更何况贺家的公司也已经都被法院收走,即使是回去,也没有钱让他挥霍了。
而当初杜鹃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贺书源给了她五十万块钱,贺书源便回到了杜鹃那里。
只不过,享受了十七年高质量生活的大少爷一夕之间跌落尘埃,这种从云端跌落下来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更何况是贺书源这般心高气盛的人。
他看不起杜鹃租的两室一厅的小破房子,一心只想重回人上人的生活,因此,他将当初给杜鹃的那张银行卡又拿了回来,高傲地以为,凭借自己的才华能够轻而易举的赚取更多的财富,却未曾想到因他识人不清,整整五十万会全部被人骗了过去。
当初说的天花乱坠的好项目不仅没有带来任何的收益,投入进去的钱还全部打了水漂。
现实给了贺书源狠狠一棒,将他打得头晕脑胀,被社会教做人的贺书源一气之下跑去酒吧买醉,后来又被人带的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
一开始,他投进去的钱大赚特赚,牌桌上众位牌友恭维的话语将他哄得天花乱坠,贺书源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在贺氏集团当总裁的那些日子。
连日来做生意亏本所带来的负面情绪在一声声彩虹屁当中彻底的消失殆尽,他开始爱上了赌博,甚至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可惜好景不长,一开始虽是赢得多输的少,但渐渐的,输的越来越多,他先前赢过来的那些筹码尽数输了进去不说,还额外的欠了许多赌债,而无力偿还的贺书源开始借口要创业,从杜鹃那里不断地要钱,随后将之全部投上了赌桌。
一次又一次的要钱,却从未带回来任何的收益,逐渐的让杜鹃对他产生了怀疑,一次在贺书源拿钱离开之后,杜鹃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只不过是被人骗了,却从未想过,贺书源竟然是拿这些钱去赌博。
自此,母子二人之间产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终究还是杜鹃的母爱占了上风,她这么多年的人生似乎全部都赔在了贺书源的身上,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她完全无法忍受失去儿子的痛苦。
于是杜鹃妥协了,可是她没想到,她一次妥协之后,就是次次都在妥协,贺书源越发的变本加厉,在她不给他钱以后,开始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偷钱拿去赌博。
但是杜鹃那些微薄的薪水又怎么能够支付他庞大的赌资呢,杜鹃的存款终究是有限的,贺书源偷无可偷以后,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今天是杜鹃发工资的日子,她刚一道家,连拖鞋都没有换,贺书源抓起她手边的包就往外跑,杜鹃手比脑子还要快,未曾反应过来之际下意识地抓住了贺书源的裤脚。
杜娟几乎是祈求的询问出声,“你要干什么?”
然而,贺书源对这一切始终是置若罔闻,他的眼眸里满是狠戾,丝毫没有将杜鹃这个母亲放在心里。
贺书源冷冷的望着她,声音冰冷的仿佛是在看一个仇人,“你给我放开。”
杜鹃摇了摇头,她竭尽全力死死地抱着贺书源的小腿,“你真的不能再去赌了,这是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啊,你如果花掉了,我们接下来要吃什么?”
贺书源哪管得了这些,只有赌博对他来说才是第一要义,他抬起另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杜鹃的手上,恶狠狠地吼出声来,“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快点给我松手。”
杜鹃疼的生理性的泪水不断的涌出,但她抱着贺书源小腿的手臂却未曾有一丝的松懈,“不放死也不放,这些钱你要是拿走了,你就是在逼我去死啊!”
贺书源见杜鹃是铁了心的不放自己走,也顾不得管她是自己的亲妈,眼一闭,心一横,直接抄起放在门口的一个瓶子径直就打上了杜鹃的脑袋。
刹那间,脆弱的玻璃瓶应声而碎,血花四溅,殷红的血色顺着杜鹃脑袋上的伤口汹涌而出。
剧烈的疼痛让杜鹃再也没有了抓着贺书源的力气,他感到自己的小腿一松,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出租屋。
“你……”
杜鹃眼前一片模糊,视线当中皆是一片绯红,她张了张口,想要喊住贺书源,却在吐露出一个音节之后选择了闭嘴。
隔着殷红的血幕,那道背影离开的那般毫不留情。
杜鹃这才发现,她的这个儿子是这般的凉薄。
“算了……算了……”杜鹃轻轻摇了摇头,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抬手擦了擦眼前的血,视线透过门扉望向了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就这样吧,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够做到的一切,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妈,我也不想强求了……”
杜鹃也没有处理伤口,任由鲜血湿濡了她的头发,她拿起行李箱将自己的衣服塞了进去,随后走出了出租屋,在门上挂了一把大锁。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
“有钱!我真的有钱!强哥不要…”
贺书源被按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杜鹃那个贱女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现在欠下了这么多的钱,根本没有办法还,如果还找不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