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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语塞愣住,下一刻就会听到另一句:
“落选。”
大概了然情况后,丁凌寻思,自己除了会种地之外,也就会捉及蒸个湖蟹、筛炒太湖附近野生的洞庭茶(碧螺春),别的也不会了。
本就是来凑个热闹而已,没抱甚希望。
“会甚?”前头已经没几个人了,郎官又重复着这两句话。
“会洗衣做饭暖床读书。”
“落选。”
“会种地、做饭、做衣裳。”
“落选。”
“会娇嫩如花,温柔似水,莺嘤娇啼。”
“落选。”
“吟诗作对,棋琴书画。”
“落选。”
轮到丁凌时,丁凌答道:
“会捉湖蟹、做湖蟹,筛炒洞庭茶、煎茶。”
那郎官昂头瞄了她一眼,寻思近来殿下爱喝茶,还有吃海鲜,尤其是梭子蟹,洞庭茶是甚,没听说过,湖蟹是甚也没听过,于是脑袋往宫门快速一转:
“进去吧。”
“???”
丁凌一脸懵,这就进来了?
环顾周围,有几十个小姑娘也站在这,等着被领进去,她感觉有些奇怪,倒是有不少姑娘顺利进宫了,但这些进宫的,模样不过中规中矩,一天看下来,都有些迷糊国主到底好哪口,喜欢怎样的。
她忍不住对周围的姑娘问道: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姑娘们也一脸懵的说:
“我就说了句我会种花,就进来了。”
“我说我会种地、会锄草,就进来了。”
“我说我家里是种明州茶的,我会采茶炒茶,就进来了。”
丁凌更懵了,纳后宫,跟茶、锄草、捉蟹有什么关系?
……
花暮雨半路下了马车,吩咐马车按礼制继续往前挪,而她独自策马绕行北门回宫。
王宫北门在凤凰山山脚,所以很清静,她冷哼一声,马直接骑进了大内殿才下马,坐在内殿坐榻上,提笔写下一份昭书——
纳男宠。
“常侍官,制诰,昭告天下。”
叶秋风事牒都批完了,夕阳都西下了,还没等到花暮雨回来,却等来了宫闱监的监正,手里拎着巨幅昭书,对她一鞠躬行礼后,将巨幅昭书也挂上了城楼。
“哇!国夫人要纳男宠?!我可以!我能行!”
一时间,宫门外一片大乱,叶秋风拧着脖子探头往下瞧,去瞧那昭书写了啥。
男宠???
!!!
这一眼瞧下来,血压蹭的飙升,差点没从头顶蹿出来,她咬着牙跺着脚往宫内快步疾走。
花暮雨听见了脚步声,一抬头还没来及看清来人的脸,身子就瞬间倾斜、被一把横抱起,一惊之下,刚下意识抬手勾紧她脖子,身子就已被横抱着冲出内殿,并快速逼近景灵宫,身旁掠过的宫廷景致都因速度过快而成了幻影。
花暮雨手里还攥着那金瓜石,思考是现在碎她脑袋上,还是拿鞭子抽一顿再碎,还没思考出个结论,后背就重重的碰到了床。
“男宠?是为夫满足不了你吗!”叶秋风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看她气成这样,花暮雨不仅火气消了,还落定了男宠不纳足三千不罢休的决定:
“我又没试过,不试试又怎知道谁更好?”
花暮雨话音轻快愉悦,还冲她挑挑眉,叶秋风险些咬碎自己的后槽牙牙,她瘪瘪嘴,满脸委屈巴巴:
“为夫又背了三首穴位口诀,学了几手按跷手艺,就等夫人回来,为夫人按跷,手艺定胜过旁人的。”
“嗯,恰好舟车劳累,这身子疲乏,施展你的手艺吧,若是手艺不佳……”
“定按跷到夫人满意为止!”
叶秋风匆匆一句,尔后快速飞奔出寝房外,叫郎将去把那两份昭书都撤了,然后快步回到床边。
花暮雨已放松地趴枕在床上,静等伺候,寻思我白气了整整一夜,周游各州的大好心情都给我毁了,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竟敢整歪门邪道的这一出,就为了骗本宫回来,本宫竟还真中计了。
颈窝忽而被柔软又炙烈的亲吻,花暮雨登时身子一酥一软,后背亦覆来诱人的米饭香,却嘴硬道:
“不是说按跷……”
“这不比按跷更舒适的多……”
第49章 完结.二
光显五年年底,吴国遣使而来,与越国达成兄弟国之交,互称“兄国”,相互通婚达上百桩,意在合力对北抵御周国,对南瓜分汉国。
叶秋风也“迎娶”了吴国国主之妹——
永宁长公主,徐芳仪,还册立为越国国后,居于正阳宫,入主中宫。
不光以豪华大典、全城摆筵、盛大迎娶了徐芳仪,还迎娶了吴国诸多重臣的同辈胞妹,十几个。
花暮雨承认有些失落,但选择相信她,略有烦闷就出宫游玩,回宫后,瞧见叶秋风一如既往地眼神温柔且有光,再加上早已不是青葱年岁,要衡量的事情,比个人之得失更多,便不再像以前那般,想要感情和名分都纯粹干净,只要她对自己的感情仍纯粹就好。
吴国与民休息了两年,大幅削减赋租、税目等,国内境况渐渐有些好转,但因每年都要岁贡周国百万两金,以及失了楚州、扬州后,要向周国花费比岁贡还多的巨资买盐,即便与民休息,国力仍遭受着压制,豢养四十万军力很显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