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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周国不索要这巨额岁贡,吴国也不至于如此。”叶秋风一声直言。
    “没法,要富周国百姓,就只能苦了别国百姓。”
    “陛下膝下有二子,年仅三、四岁,吴国国主膝下本有二子,幼子却早夭,独苗才两岁,这么一看,还是我有子孙福,我长子九岁,次子七岁,幼女六岁。”
    “再动荡下去,人都快死绝了,还后嗣,三百年共主覆亡至今,一万万又四千万百姓,只剩不足四千万,五年前你越国险遭篡国时,陛下也险遭斩草除根,他于地方归家时,家中横尸遍地,头颅四散各处,只剩陛下与前皇幸免于难。”
    东拉西扯,以打发渡轮的磨人时光,舫船驶出出海口后,却未向北,而是向南转向。
    “清源镇原属陈济川,陈济川及其万余残部已归泉州海岸,但仍在船上,将清源镇印信交还,以国主名义致歉、写昭告天下书,挽我大周尊严,便能避免与我大周兵戎相见,如此关头,竟妄动生事,陛下对此十分震怒。”
    ……
    晌午的烈日十分暴晒,轮渡接近泉州海岸时,十艘舰船就漂在海岸附近,岸边对峙着密密麻麻的勇武军。
    “勇武军听令,后撤。”靠岸后,叶秋风下令道。
    待十艘舰船靠岸,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怒目圆睁地瞪着叶秋风,叶秋风生怕他把自己气死过去。
    “大胆狂徒,胆敢引兵染指大周国属州!印信还我!”有人撑腰,可叫他嚣张坏了。
    萧文山领着几名都将站在叶秋风身旁,看他没兵没马还敢狐假虎威嚣张如斯,都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印信呢?给我。”叶秋风对萧文山问道。
    “啊?真要还他?”
    “给我就行,其他事押后再说。”
    萧文山有点无奈,只能将一声传令,叫人将印信拿过来。
    印信乃六方宝玺,加起来也没她的王玺一半大,死老头接过红布包着的一盘印信后,红光满面的打开来仔细察看了两眼,随后又怒瞪眼珠对叶秋风说道:
    “尔越国胆敢冲犯大周龙颜,今我陈济川代天子,接受你的跪拜致歉!”
    “你找死!”萧文山登时动怒。
    “狐假虎威,相鼠败寇,沙场打不下来,就搬靠山,真替你祖上丢脸!”
    此起彼伏的谩骂声不绝于耳,吵的人头疼。
    叶秋风知道,周国就是要个面子,只是这膝盖当着勇武军的面发软,会打击士气。
    “请阁下移步,写完致歉昭书后,阁下有何要求,吾全盘接受。”
    冯可道在前引路,直至泉州州府,闭门后,三方各一人。
    叶秋风提笔,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以字数之多、用词真切为诚恳,以随身佩戴的国主金印盖印后,弯腰深躬,双手呈上。
    “跪呈。”陈济川怒意中露出几分讥讽的笑。
    叶秋风往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一口气,一想这一跪能换来不少实际利益,跪吧。
    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
    “哈哈哈!”
    陈济川登时爆发大笑。
    第44章 绯闻?
    待叶秋风直回身子后,陈济川又吩咐自己的幕僚,将这致歉昭书大幅复写,又叫叶秋风以国主金印盖印后,送派至二州十四县,悬挂在城门城墙上。
    “冯阁老,满意了么?”叶秋风看向冯可道。
    他点点头后,叶秋风便转身走出州府,回到海岸边正对峙残寇的勇武军面前:
    “全军听令,封锁海岸,贼寇尽数处死,将那老东西给我软禁于此,严加看管,禁止任何人请见,连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号令一出,海岸登时一片大乱,清源军残部遭此突袭,猝不及防又反应不及,纷纷被按倒在海水里,有的想上船逃离,也已晚了,十艘大船被熊熊烈火引燃,逃无可逃。
    猩红的血,染红绵延数里的海滩。
    陈济川被押进一间气派的寝房,他反应迟钝的此刻,他的残部正在逐个死去。
    “放你一条生路,竟还敢回来求死,孤不会杀你,对外,清源镇仍是你的,实际上,是我的。”
    “你这狂徒!竟胆敢当着周国使相的面!对周国大不敬!你在找死!”陈济川气的咬着牙,却又挣脱不了勇武军的押解束缚。
    冯可道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将那昭书缓缓装好塞进胸兜。
    “阁老,我越国的米,一钱一升,这一点,您满意么?”叶秋风的话,颇有些叫人一头雾水。
    冯可道悠悠着嗓音:
    “此行是为挽大周龙尊而来,龙尊已挽,使命已完成,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节度使印信也还你了,你仍是清源镇节度使,我大周,保你不死。”
    “他当着阁老的面!杀我清源军!阁老……”
    “有么?我没看见。”
    说罢,冯可道便转身离开这寝房,陈济川登时老脸一愣。
    ……
    叶秋风召见二州十四县刺史及县令,吩咐州治、县治一切照旧,虽名义上清源镇臣属周国,实际上归属越国。
    十四县人口加起来也才十六万户、七十万人,平均每个县才一万户,小小的西府六十八坊,人口都比清源镇二州多个十几二十万。
    梁南绫奉命与司农寺的人一道,来到泉州探看开发盐场事宜时,在城门口就瞧见了那偌大的致歉昭书,不禁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