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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赖在杭州西境不走,已是在抗命,久了怕是又要遭降罪。”
“末将尽力,至少安插一千进去,可行?”卢荣挠着脑壳,思考该怎么办妥此事。
“好好好,全靠你了,务必严守此秘密,决不能泄露风声,对了,万一真的出甚大事,须亮明身份时,凡我衣锦军,皆红巾束额、自断左袖,国主懂的,如此他能安心些。”
“好,明白。”
此安排落定后半个月,花敬定交托花暮雨巡边时传达的密诏,才姗姗来迟,内容与他的担忧一致。
叶琛苦苦一笑,坊间盛传,我是你的安全感,原来是真的。
……
眼前的抚州城楼,坚如磐石般难以撼动,勇武军的攻城,就像在为这座坚固城池挠痒痒。
挠了三个月,也没挠出个破口,反倒是遭反扑时,建州的城池被攻城车轰击的摇摇欲坠。
吴国根本没将区区越国放在眼里,攻城时,吴国翊卫的箭矢,一轮下来,她的部下就要受伤一大片。
“使君,有信。”
“嗯。”
营帐里,叶秋风拆开信件,是都副将萧永昌秘密送来的。
早前她不放心就这么离开西府,便叫萧氏俩兄弟带着二百郎将假意加入效节军,遭贬来的太快,一时无法再安排更多,不然她能将戍卫王宫的一万人,都安排成自己的勇武军。
若遇紧急,则披勇武军的红袍,以叫花暮雨安心,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使君:一千,安好。】
阅后即焚,叶秋风稍稍安心——
已安排一千勇武军于暗中戍守王宫,花暮雨安好。
对抚州开战四个月后,花暮雨亲自来建州巡边。
听闻吴国正遭三国及多路出兵夹击,军力被极大分散,所以才派勇武军前来收复故土,并非是要抛弃勇武军。
军心果然大振,不再像过去四个月那般,戚戚惶恐于每次攻城后、被吴国报复式反攻。
那天,叶秋风在城楼下,坐在马背上,昂着头,远远的看着花暮雨,那个霸气的女人,一身高贵的黑金色华服,站在城楼上点兵,那浑身的威武霸气,帅的她只剩一脸花痴。
给她当过几回床垫,真是自己的荣幸。
叶秋风反复品尝着那两次当床垫的荣幸,还有一次,背抱着她一整夜,啧,那天的自己,可真够大胆的。
……
三年后,宝正二十六年。
抚州大捷、信州大捷,西府一片沸腾。
而勇武军仍在边城,焦头烂额的到处应战。
“使君,吴国宜州出动三十万大军,集力强攻湖州,万户侯请领八万勇武军,助力反攻,先锋营已折损半数,衣锦军已不足八万,不足抗衡。”
叶秋风收到阿父求援时,才刚结束一轮饶州对信州城楼的反扑,手底下十万军力,加上只受轻伤的也凑不足六万,怎么调八万?
“使君,十万火急,湖州若遭攻克,吴国就要举兵压境西府了!”传信的都将急的着火。
“汝母婢的!不能去苏州调用效节军?我这都残了!”叶秋风爆发着粗口。
“万户侯早就派信过去了!效节军称苏州位于湖州东部,若苏州失守,湖州将遭两路进攻,以此拒了!”
“吴国怎么突然有兵力进攻我湖州了?汝母婢的,国都在边境就是不好,老是火烧眉毛。”
“吴国明摆着是要将我越国置于死地,占领西府,等于占领整个越国,失了湖州,越国内部又无兵力戍守,此将使我越国如探囊取物,比任何城池都更具攻略价值。”
叶秋风焦虑的来回乱转,思考如何应对。
“能拖五日吗?”叶秋风问道。
“……”
叶秋风紧急集结兵力,四万伤残留守信州,以城楼为御,只防守不应战,六万勇武军紧急开拔前往睦州,突袭歙州。
歙州位于宜州北部,叫宜州后院失火,或能缓解阿父的压力,让宜州的吴军将时间、浪费在扑来歙州支援的路上。
紧急中,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
谢府。
谢望邀请朝中好友,于家中做客,不过个个都心事重重的。
“小叶侯当真命好,这都能拿下两座州城,还是吴国的!”兵部侍郎江正清气一上头,愤愤的将酒杯摔了个粉碎。
“万户侯是老狐狸,小叶侯是小狐狸,都被发配边疆了,那万户侯还在杭州留了五万兵力,死赖着不走,真是,三年了,几番弹劾,国主也不处置。”
谢望也很生气,这五万兵力不调走,就凭六万刚组建短短几年的效节军,哪比的过实战经验丰富的衣锦军。
“我越国都自立朝廷了,却不设宰执,叫我等老臣,整日如奴仆般,明明位居高位,却像奴仆般点头哈腰,做何事都只能听国主和宗主吩咐。”
“不慌,待扶持世子上位,我等便皆是权相,有了相权,才是万人之上,世子对灵草这般依赖,而灵草只有我等有,届时世子上位了,不过是个傀儡,我等才是国主,慢慢来,不急。”孙元瑞比他们都淡定的多,悠哉地抿着酒。
“只要那五万兵力调走,就能成行,得想想办法。”江正清思索道。
谢望的长子谢廷渊也在座,他默默地听长辈聊天,脑子里也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