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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妈妈了,顾阿姨,我妈妈她……”
    顾阿姨蹲在地上,摸了摸小祁朽的脑袋,鼓励道:“今天的小姐看到小朽一定会开心的。”
    小祁朽惊喜极了,也不哭了,顾阿姨把小祁朽带到女人的卧室,小祁朽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了看全身又湿又脏的自己,不敢往前。
    顾阿姨拿了医药箱过来跟女人解释:“他一个人跑过来看小姐,还给小姐你带了花,但是路上摔了,一个劲儿的哭,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女人心疼极了,赤脚从床上下来,抱住脏脏的小祁朽,“我的乖乖,让妈妈好好看看,摔哪儿了。”
    是妈妈身上温暖又好闻的味道,小祁朽很开心的道:“妈妈,我不疼的,妈妈我好想你,今天是母亲节,妈妈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可是……”可是花脏了。
    女人拿过小祁朽藏在身后的康乃馨,在小祁朽惊讶的目光中,低头吻了吻康乃馨:“是乖乖给我带来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我的乖乖。”
    那天的女人给小祁朽洗了澡,上了药,还抱了他,吻了他,给他讲好听的故事,给他做了她最拿手的糯米糍吃。
    那天的祁朽非常非常开心,是好久没得到的开心。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之后的事情呢,祁朽的眼前一片血红,顶楼上只留他和程邬,妈妈在越来越压抑的环境中,狂躁症和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尽管最后父亲为了她的病情已经不再关着她,送她再多的乐器,缝补好那些奖杯和荣誉也无济于事。
    那是非常平常的一天,那天祁朽初中放学回家,他听到路上有人在喧哗“有人跳楼。”“快报警。”
    那天的阳光也依旧很烈,祁朽迎着刺眼的阳光抬头,见到了楼顶上穿着睡衣的妈妈。
    祁朽疯了一样的跑上楼顶,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他甚至还没跟他妈妈说上一句话,纤细的女人就从他的眼前一跃而下。
    眼睛上的泪水被一点点地吻走,程邬抱着祁朽瑟瑟发抖的身体,温柔缱绻道:“阿朽,Shika没跳,他被救了下来。”
    “阿朽,别害怕,我在你身边,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第49章 初吻
    警局。
    Shika双手被拷起来, 祁朽站在Shika的对面,他没有坐下,身姿倨傲, 没有了在世界城顶楼那副惶恐不安, 像一棵雪松挺拔直立, 眼底也恢复了冷淡。
    警察问什么,祁朽就回答什么, 确定祁朽现在是正常的状态, 程邬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回来时,祁朽已经做好了笔录。
    警局里有一棵很大的榆树,蝉在上面栖息拨弄着乐器, 树影婆娑,祁朽没说话, 跟着程邬一起上了车。
    车上,程邬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没有第一时间开动,祁朽的脸色依旧很苍白,眼底没有像他表现得那么平静, 他的嗓子沙哑:“我……我妈妈在我初中的时候从我的眼前跳下去了,八层高的楼, 当场死亡。”
    “她的梦想不被承认, 她是被最亲近的人,一点一点逼死的。”
    程邬怔住, 看着祁朽半晌都没说话。
    怪不得阿朽会那么恐高, 连乘坐普通电梯, 都会害怕。
    从驾驶座伸过来的大掌握住了祁朽的手, 祁朽偏头看到程邬的喉结滚了滚,许久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别太伤心,阿朽,你妈妈肯定也不希望你因为她的死亡这么痛苦,人的死亡不代表失去,她只是提前一步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在守护着你。”
    程邬并不会安慰人,这句话还是从电视上学来的,脸上一贯的不着调和散漫消失,看着这样子的阿朽,他心脏跟着发疼,只能紧紧地攥着阿朽的手,给予他力量。
    程邬转过头,变成双手攥着祁朽的手,对他道:“阿朽,你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不管多久都不会离开你,你喜欢什么,你想做的什么都尽管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支撑你,做你坚实的护盾,我会保护你。”
    祁朽睁着眼睛,从程邬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怔然的自己。
    那双瞳孔如琉璃一般干净清澈,里面全是自己的身影,祁朽一时困惑,着迷般地移不开眼。
    “你妈妈只是活不下去了,不是你的错,今天的Shika也没有跳下去,没有人因为你而死亡,你妈妈去了一个对她来说不再有痛苦的世界,但她一定希望你活得好好的,活得高兴,怕高,我们就再也不去高的地方,喜欢什么,我们就勇敢地去做。”
    “阿朽,不要执着于过去的苦痛,要向前走,大胆做你想做的一切。”
    要向前走,大胆做你想做的一切。
    祁朽脑海里一直闪着这句话,他忽而低下头轻轻笑了笑,眼泪被挤出眼眶,他对程邬道:“我们去把猫接回来吧。”
    祁朽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刻意去想那些画面,但阴影还是围绕着他,他的记忆其实只停留在他妈妈身前的最后一跃,每每回忆到这里,画面就被染成了血色,他捂着喉咙,干呕了好几下。
    他蹙眉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在想,如果那天没有在学校把作业做完才回家,他会不会就能在天台上抓住他妈妈的手,如果他再早一点回家,跟他妈妈说上话,他妈妈会不会没有抛下他离开,如果再早一点,他就……他就能救下他妈妈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祁朽只能深陷自责与懊悔当中。
    任凭这如泥潭一样的深渊时不时地折磨他的神经,将他变成一个脆弱,敏感又孤独的胆小鬼。
    程邬买了粥放在桌上,祁朽出去时看到高大的男人挽着袖子在客厅里给猫搭窝。
    异瞳猫来到陌生的环境,正缩在角落。
    程邬转过身,笑着对祁朽道:“阿朽,我买了你爱喝的粥。”
    祁朽摇了摇头说:“我不饿。”
    他并没有一点胃口。
    程邬又去给异瞳猫倒猫粮:“那给这个小家伙取个名字吧。”
    取名字?祁朽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你想叫它什么?”
    程邬挑了挑眉,看着异瞳猫慢慢地挪到饭盆前,低头嗅了嗅,最终抵不过饥饿,开始吃起来。
    程邬笑着道:“小崽子。”
    祁朽愣了一下。
    程邬指着地上的异瞳猫说:“我不是在叫你,我是在说它,你觉得小崽子这个名字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一时,祁朽也想不到别的名字,叫小猫?咪咪?这些是不是都太普通了。
    始于游戏里的习惯,这个称呼冒出来,祁朽还以为是在叫他。
    趁程邬去洗澡的时候,祁朽慢慢蹲在异瞳猫的身边,摸了摸它的头,起初异瞳猫很害怕,之后犹豫一会儿,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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