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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问金,很是填补了阿昱干瘪的荷包。
就……有钱了!他的木气车又有希望啦!
要说手里这几个发明,阿昱的心头好还数内燃机木气车,只可惜步步瓶颈,一直未能有所突破。
越是这样,他就越发心痒,好容易手里又有了一笔可以自由支配的银钱,阿昱便拜托即将启程去海西洲的阿元表哥,看看能不能再捡些床刀和工艺图纸回来。
有关路德国王位的战火已经点燃,三方虽然还在相互试探,可局势却紧绷到极致,稍有火星就要漫天烽火。贸易在这个时候是反应最灵敏的,最近有很多商人来到大雍,不少工场都接到了海西洲的订单。只是目前的价格还算正常,因为战争之发生在大陆西南端的赫德阿姆,除了棉纺织品价格上涨,别的都还在观望中。
高文渊也观望了一阵,觉得很有搞头,于是便购置了一批物资准备运到海西洲贩卖。
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他手中还内折一张王牌——磺胺。
是的,阳坡小作坊合成出来的库存都给了他,一共三种磺胺类药物,两种口服一种外用。
数量虽然不多,但解救一些关键人物足矣。磺胺可以帮他打开社交之门,让他有机会交换更多的利益,毕竟战争总是有人受伤的。
“所以你想的可以更大胆些。”
高表哥一挥手臂,意气风发。
“施罗德的机关,施罗根的模型,甚至列西煤油车的图纸,说不定都能拿到!”
冉昱却是摇了摇头。
他的木气车构想已经成型,而且自成一体,再换道参考别人的结构没有意义。
何况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仿制,而是突破。列西煤油车虽然不错,可如果只是单纯的造出一台一模一样的,那些人也只会夸赞列西的设计,还会指责大雍的匠人不地道,偷师别人的成果。
从始至终,冉昱想要的都是自制的车,比列西更好、更优秀的内燃车!
大雍的匠人不是小偷,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他们其实能造出比海西洲更好的东西,就像三百年前的前辈们一样。
“噢,那行吧。”
高文渊有点不能理解表弟的这种“匠人之心”,在他看来,只要能得到结果那过程怎样并不重要,因为历史就是胜利者书写的,失败的人就算贡献了99%的努力也不会被记住。
但他尊重阿昱的想法,因为阿昱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比如他手中的这种“神药”,海西洲绝对找不到第二粒,独家代理的感觉简直爽到飞起。
两人正闲话,忽听门外有随从禀报,说门外有位小姐想要拜访高少爷。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冉昱摇摇头,朝着表哥挤眉弄眼一番。
说起来,阿元表哥也是到了成家的年纪。有才有貌还能赚钱,虽然人看着风流了点,但大体还是个好女婿。
“哈,什么风流,你那只眼睛看到你表哥我乱搞了。”
高文渊伸手拧住表弟的脸颊。
“那叫社交,社交你懂吗?发展人脉和拉拢关系的一种方式,生意都是在这种场合才能谈的,都是逢场作戏!”
“你表哥是什么人品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乱折腾我娘都得给我半夜托梦!再说我就大你两天,怎么就到了成家的年纪,要说成家崔三才是吧!”
听他这样说,阿昱心中微动。
是啊,三哥才真到了成家的年纪,可是娘好像也没有给他张罗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他情绪忽然有点低落,但又不想让高文渊发现,便转而让随从把门口那位小姐请到会客室。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竟然也不算陌生,正是之前与高文渊同船返回青州的王玛丽。
“您好。”
王玛丽略有些憔悴,但还是保持礼仪周全。
“冒昧打扰,实是因为有事相求。”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
“我听说高先生要去海西洲,我想问问我能不能搭船……”
她的话还没说完,高文渊就噗嗤笑出了声。
“又来了吗?”
他以手扶额,在另外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说起了自己返回大雍前金川苏菲亚的怪异之举。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想什么呢?我高文渊就这么好忽悠吗?”
王玛丽涨红了脸。
她和金川苏菲亚也是面面之交,对她的为人其实也不甚了解。可明明在路德国有可以投奔的亲人,却偏要在雨夜造访另外一位单身男人的家,还要以身相托,对于保守的王玛丽的确难以理解。
可是偏偏,她现在做的事与金川苏菲亚并无区别,也难怪高文渊会多想了。
她会找到高文渊,也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这才鼓起毕生勇气来上门求助。
赫德阿姆发生了战争,距离她家所在的马拉维拉港只隔了一道峡湾。现在整个东安图海都已经被拉希亚大公国封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烧到马拉维拉港,她的家人还困在里面!
虽然父亲和大哥一心想要攀附谢家,可他们也希望她能过得更富足,这个时候她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一想到谢彼得,王玛丽的脸色就越发苍白,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她虽然和谢彼得订了婚,但为了恪守传统,她始终没有和对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谢彼得对她不算太热络,但也没有苛待。王玛丽每天安静待在家中弹琴绣花,偶尔参加一下社交舞会,就和都德城里绝大多数的贵妇名媛一样,日子过得平静富足。
都德城中海倭国的商社很多,府尹万庆舟也是在海倭国工作过的,对濑户风俗十分推崇,每每应酬都要有舞姬作陪,粉面桃腮,推杯换盏,好不醉人。
很快,王玛丽就听说谢彼得在城中养了两个外室,都是港区花街的海倭舞姬,其中一个还怀了身孕。
她忍了又忍,告诉自己没什么的。谢家是讲规矩的人,私生子这种事在海西洲也很常见,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
只是王玛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和外室正面遭遇,还是在那种不堪入目的场景中。
那天她身体不舒服,便提起从黄夫人的舞会中离开,乘坐蒸汽车返回家中。
家里空荡荡的,下人和仆役都不在,唯有二楼主卧室的灯还亮着。
王玛丽开始还没在意,可当她走上楼梯,看到地上散落的各种衣物,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打开门,两条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是两条大蛇,房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王玛丽知道自己一定是尖叫了,而且叫得很凄厉。因为她看到谢彼得单薄的身板颤抖了几下,然后一脸难看地从床上跳下来,赤裸冲到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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