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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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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筋动骨。
    可不伤也不行啊!海倭国的浪士就在一旁冷眼盯着,腰间的佩刀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刀刃的钢料都泛着暗红。领队的头人还带来了新川暗账的手写本,扬言冯德志要不想身败名裂,就得把这桩差事办好。
    被抓住把柄的冯德志无奈,只得全数照办。
    “大人!”
    亲信急匆匆地过来禀报。
    “东海郡守答应了,他们的船今日傍晚会停靠月鹭岛!”
    “好!”
    冯德志高兴的一拍巴掌,然后下意识地看向浪士头领。
    浪士头领矜傲地点了点头,明显带有南岛特征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操着略带口音的大雍官话:“那我们就下去准备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希望你不要坏事。”
    “不会的不会的。”
    冯德志的冯子安讪笑着回道。
    “我家妹子嫁给了新川家的次子,都是亲家,这事我们肯定尽心竭力。”
    听儿子这样说,冯德志得脸色十分难看,很为儿子这谄媚的态度堵心。
    他们冯家,好歹是大雍的官宦之家,女儿嫁个外邦商户就算了,儿子还对个浪士卑躬屈膝的,简直有辱士人风骨!
    与海寇同流合污截留税金的时候,冯知县倒是不讲究什么士人风骨了。
    同一时间,钱酉匡和冉昱也在讨论月鹭岛的事。
    “冯德志提出全额支付化肥款,还直接把钱送上门,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钱酉匡自言自语地念叨。
    冉昱也觉得不对劲。
    他以前虽然不大涉及家中的生意,但也听父兄讨论过冯德志此人,说他手脚不大干净,本性唯利是图,贪得无厌。
    既然是贪得无厌的人,那怎么可能忽然大方,拿出银钱要给月鹭岛买肥料?!
    月鹭岛与东海郡相隔不算远,可在此之前从未听说冯知县对化肥有兴趣。今天冯知县问也不问,直接差人送钱上门,还直接给了全款,实在太过古怪了。
    “冉七郎,你说这钱咱们是收还是不收?”
    听他这样问,冉昱想了想。
    “收吧,湖溪化肥厂造出化肥就是卖的,不管冯知县有什么想法,咱们没理由拒绝月鹭岛的请求,平白得罪了他。”
    钱酉匡想说得罪就得罪,老子从来也不怕他冯德志。可既然冉七郎说要卖,那放着有钱为啥不赚,便点头应下了。
    然后,便是冯德志的邀请。
    冯德志邀请的是钱酉匡和冉七郎,言说要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合作适宜。两人想着冯德志上赶着送钱做了一笔大生意,现在不过是要吃饭应酬,便也没有拒绝。
    没办法,冯知县给的太多了,订单总额都快要赶上富庶的上南郡了。要是知道月鹭岛才多大点地方,冯知县卖这么多肥料,怕是准备给全岛的田亩都轮上一次。
    东海郡的船停靠进了月鹭岛码头。进入月鹭岛海域以后,中都戍海军的战船便远远停在海上,等钱酉匡的船过了月鹭岛海域,便由东海卫接应。
    而月鹭岛管辖的这一小片海域,恰好就是中都郡和东海郡之间的空隙。
    “钱郡守肯赏脸,真是让我们月鹭岛上蓬荜生辉啊!”
    冯德志热情出迎,领着众人去了岛上最大的一间酒楼。
    冉昱觉得有点奇怪,一般大雍官场间的招待都会放在府衙内,极少有在外设宴的先例。除非像萧郡守在兴福楼那次,因为不是东道主而只能选择外包酒楼,安全因素是主要考量。
    冯德志明明就是月鹭岛的知县,为什么要选在衙门外开宴呢?
    他哪里知道,这就是冯知县给自己留出来的后路。
    海倭浪士今晚一定会动手,饶是他们不会杀掉东海郡守钱酉匡,但冉七郎这个大活人在戒备森严的知县衙门被掳走,冯德志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干系,唯有把酒宴放在外面的酒楼才有可能脱身。
    酒楼嘛,鱼龙混杂,防卫有隙楼实属正常。虽然是东道主安排不周,可月鹭岛就是这样一个乡下地方,原本就比不得大郡大县周全。
    “小地方,难得有个能拿得出手的厨子。”
    冯德志笑着请钱酉匡入席,两人闲聊起家常,气氛十分和谐融洽。
    但冉昱的心却并不安稳。
    他从踏进这间酒楼开始,就感觉有两道视线在暗中跟随,他走到哪儿那视线就跟到哪,十分可疑。
    经历了兴福楼和乌知河线两次截杀后,他对于外界的感知越发敏感。这两道视线可不是普通的好奇围观,内中饱含了阴冷和杀气,引发阿昱的求生本能频频报警。
    这间酒楼有危险,而且还是针对他们一行人的,绝对不怀好意!
    冉昱开始不着痕迹地观察场中来往的人。
    冯知县笑容可掬,席间谈笑风生,可眼睛却时不时会瞟向门口,似乎是在看什么人。
    门口站着两个伙计,一高一矮,其中一个还是南岛长相。月鹭岛是海外离岛,岛上一部分居民是南岛船手的后裔,五官带些南岛特征并不稀罕。
    正说话间,伙计开始上菜了。
    作为东道主,冯德志当然是要给客人们介绍具有月鹭岛特色的菜肴。钱酉匡作为东海郡守坐在上位,冉昱坐在他下手的第一个位置,刚好位于包厢门的侧面。
    然后他就发现,那个南岛长相的活计竟然端着菜走到他旁边,把盘子放到了圆桌中间的转盘上!
    放盘子的时候,那人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倒是与之前在暗中窥视的视线如出一辙。
    见此情景,冉昱马上垂眼,遮掩住自己古怪的神色。
    今日能有资格赴宴的人并不多,除了冯德志父子就是月鹭岛参将和一个师爷,东海这边只有他和钱酉匡,随行的东海卫兵丁都在外间等候。
    虽然他是全场年纪最小的,可他坐的是钱郡守的下手,是客位的第二人,实打实的贵客。
    按照大雍的礼仪,主家请客,上菜的位置肯定在主家末位。主家末尾一般都是具体负责招待事宜的人,地位最低,从他旁边端菜上桌以示对客人的尊重。
    这样的规矩,伙计会不明白吗?当然不可能。
    酒楼做的就是招待应酬的生意,像冯德志选的这家酒楼,在伙计上岗之前肯定要对相关的规矩进行讲解,以免在客人面前失了利益。
    可今天这个伙计,显然是不明白上菜的规矩的。他可能单纯是看自己年纪小,觉自己地位最低,便端着菜走过来了。
    可是那也说不通。
    冉昱抬眼看向门口,发现那个上菜的南岛人没有再出现,门口站着等候差遣的伙计已经换了人。
    说不通。
    冯德志主政月鹭岛多年,岛上的人多半都识得他的身份,连带着今日在座的也都能混个脸熟,酒楼的活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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