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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从硝烟中腾起的死亡之花,绚烂夺目而又残忍酷烈。十枚联排射架共打出五十枚飞羽弹,把靶区直接变成了一个死亡禁区,连小半片山壁都被炸得飞起,碎石飞溅,烟尘冲天。
    这要是换成人,怕是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不需要强爆炸效果,也可以在弹头中混入碎钢片。”
    冉昱平静地说道。
    “我还做了钢片弹,这是受虞震的启发,他说南石边境都是荒山,炸石头不能有效杀伤敌人,不如飞出的别的东西得用。”
    事实上,虞震还想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填装物,包括浓酸、毒药之类的,但都被冉昱给否决了。
    碎钢片,碎钢片就足够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会震碎火箭弹外部的钢铁壳,把它们变成一块块锋利的碎片。再加上里面飞出的碎钢片,这样可以做到有效杀伤敌人的效果。
    他其实并不喜欢制造火器,尤其是过于残忍的杀伤性火器,这会让他产生很强烈的负罪感。
    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大雍已经不可能从海外拿到先进的火器了,戍边的将士还在使用百年前的老火铳。一旦边境发生战事,那就是在用将士们的生命和血肉在填,他这点负罪感又算得了什么?!
    崔慎点了点头,召唤来传令兵,命人去找些训练用的皮偶出来,放在靶台周围。
    他当然看出了阿弟的心思,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轻声说道。
    “你们做的非常好,飞羽火箭弹要是真能投产,边军会有更多的将士活下来。”
    将士守土成功,边境的百姓才能有安稳的生活,才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烧杀掠夺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杀人的火器,也是保护生命的厚盾,是震慑野心家的倚靠。
    三哥的话驱散了阿昱心中的阴霾,他很快又恢复了轻松。
    “那就好,不然我空出的两条产线就白费啦。”
    “等下也试试二型的重弹吧,威力和射程都比一型要高,只是推进火药的颗粒化做的还不够精细,不然还能飞得更远一些……”
    这一天,海雷旗的将士们可是开了眼睛,亲身见证了“天降火雨”、“天降玄雷”的奇景。直到三百发飞羽弹打完,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个联排齐射,过过手瘾。
    霍荣奇笑着骂人:“过什么瘾过瘾!你们知不知道这半天烧了冉七郎多少银钱?还真以为这些飞羽箭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海雷旗的炮手们顿时嘻嘻哈哈成了一团。
    飞羽箭当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可谁让他们有个天上掉下来的督卫呢?!
    崔督卫是雍西军校的首席令长,有勇有谋有手段不说,人家还自带了个能助力的阿弟,连带着他们海雷旗也跟着鸡犬升天,摸到了最新型的火箭弹!
    这是他们第一次用到最新型的火器,一上手就取得了这样良好的效果,真是令人心中畅快!只可惜火箭弹的事还在保密中,不能回去跟其他旗卫的同袍吹牛。不过能有今天这样的经历也是难得,以后火箭弹列装,他们这些人还得作为教习去给其他的旗卫讲授,风光的日子在后头呢!
    嘿嘿,飞羽火箭弹……那可真是个好物啊!
    第83章
    海西洲昂德兰
    货船缓缓驶入托特亚姆港,这里位于航路的要冲,是海西洲最繁忙的港口之一,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进出,也是昂德兰自治国最重要的口岸。
    众所周知,进入海西洲的外域商船是要加收入境费的,还要委托本地的商社进行交割,因此精明的昂德兰商人在托特亚姆港的码头上建造了著名的“商社一条街”,所有交割的商社都要在此设立办事机构,缴纳一定数量的租赁费和营业税,大大方方做起了薅羊毛的生意。
    不过因为薅的很有节制,并且还提供了不错的基础服务,所以各国的商社也都乐意缴纳这笔钱。
    等着排队靠港的时候,高文渊走上了甲板。他原本是想出来透透气,结果却嗅到了夹杂在风中的一丝腐臭气,顿时暗骂了一声晦气。
    举目观望,果然发现停在他们前方隔二的位置是一艘来自海倭国的船,船头吊着一条不知道死了多久的白豚,鱼身大部已经腐败糟烂,正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臭味。
    这也算是海倭国的习俗,每每出海前都要在船头挂上大型鱼类的尸体,直到航行结束才能取下,用以震慑海中的怪物。
    挂死鱼就没有不烂的,但海倭人认为烂鱼的效果更好,烂的越吓人就越能起到威慑作用。这可苦了他们周围的倒霉蛋,远海航行就没有时间短的,船头的死鱼挂到最后简直堪比剧毒烟幕,谁靠近了谁都要遭殃。在海上漂了那么久,好容易看到了陆地,结果等待靠岸的时候还不得不躲进逼仄的船舱,海倭船已经荣登远海船队最不受欢迎的第一名。
    但是没办法,水手们和把头们不喜欢,海西洲的实业家们却喜欢的紧。
    海倭国盛产硫磺,硫是制造染料和火药的必备物资,海倭国的硫磺品质一流,一直都是海西洲化学公司主要的采购地,货船往来频繁。
    站在码头负责办理交割手续的事务官正捏着鼻子核对货物,心中暗骂上司不地道,明知道今天有大批硫磺要运输到港,竟然只派了他一个人在码头接应,这是摆明要祸害他一个人!
    也因为这样,导致他在接下来的工作时间都心情极其不好,稍有不顺就会对把头和水手破口大骂。
    众人都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是码头事务官,鹅毛笔一划就能决定他们的税金多少呢?!托特亚姆港是海西深水道必经之路,大型货船都要在此通行,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码头的管理人。
    “你,这上面装的都是什么,还不打开舱门等什么呢?!”
    他看到高文渊那张东方脸孔就来气,之前被臭鱼熏到窒息的记忆又回来了,控制不住想要迁怒。
    哼,东方人都是一群劣等种,听说他们还保留着许多血腥的祭祀习俗,比拉希亚人还要蠢笨愚昧,根本不配和他们文明社会的绅士打交道!
    “你没长脑子吗?!不知道提前打开货仓让事务官查验?我要提高你的税点!”
    码头事务官拥有一定的自主权,可以根据货物的种类及品质对入境的税金做微幅度的调整。事实上,事务官们也有自己的来钱途径,他们一般都会把税点降低,然后要求交割双方把节省出的税金分一部分给自己。虽然只是微小浮动的权利,可因为托特亚姆港出入的都是大型货船,小比例也能带来不斐的收益。
    不过这样的手段也只能针对一些小商社交割的普通货船,海西洲大公司大商社的羊毛他们可不敢去薅。就比如之前臭气熏天的海倭国硫磺船,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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