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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禁卫军都精神。你说人家这腿咋就这么长,人家穿着的军服咋这么好看呢?果然还是有矿的北郡富庶,光是礼宾刀都雪亮雪亮的,这可用的可都是上好的精钢啊!
难怪有传太后入宫前倾慕萧郡守,还有意嫁入萧家做续弦。萧卓虽然人过中年,可他本人身姿笔挺,相貌清峻成熟,手中又握有北郡的军政大权,比起年纪能做祖父的先帝,萧郡守对小娘子们的吸引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萧郡守妻丧多年,并无意另娶,而萧家长子萧烈成良才美玉,继承人之位坐得稳稳,如今也到了寻觅婚事的年纪,失望的小娘子们又重燃希望,把目标转换到这位少郡守的身上。
萧卓抵达的次日,新帝在勤政殿开大朝会召见诸位封疆大吏。小皇帝连话都说不清,全靠皇太后在堂主持议政。皇太后温梦璇也是个人才,不声不响便抛出了新朝第一纸大政令,言说朝廷将派员到各个郡县核对人口及土地状况,清查府库,为下一步调整征税做准备。
“此政令一出,各藩属地必然骂声一片。”
墨宗大学院食堂内,一身着青色棉袍的少年激动地对同伴说道。
“自灵帝推镇藩令,朝中十九郡三十二县并外八岛,哪家不是给足了中央税收以后自己管钱!?如今税赋核算的标准还是和帝一朝定下的,多少年过去人口和工商都不知道翻了几番,就算灵帝哀帝税赋翻倍,总归还是能给大家留下活命钱。现在新帝不但延续之前的超高税点,还要重定核税基准,这不闹事才怪呢!”
他越说声越大,眼看就要从位子上跳起来,吓得他同伴连忙拉住他。
“少青,慎言!”
“慎言什么?!没看到萧家都带兵进京了么!”
那少年一挥衣袖,转头盯向另一张餐桌上的食客。
“阿昱,你与萧少郡守是好友,你怎么说?!”
“阿昱?阿昱!”
“唔?”
被称作“阿昱”少年从饭碗里抬头,一双圆圆的杏核眼微微弯起,直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阿成怎么啦?”
第2章 阿昱
“嗨!我们说什么你都没听吗?!”
青衣少年一脸郁闷。
阿昱总是这样,什么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溜号发呆。他发呆的时候还特别专注,基本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抱歉,东二食间的牛婶豆腐做的太好吃了……”
阿昱嘿嘿笑着拱手,态度倒是十分诚恳。他这张脸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到没人真舍得对他发脾气,青衣少年也不能免俗。他先是对着阿昱的脸蛋晃神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又被牛婶豆腐带偏,义愤填膺地讨伐起南一食间的发霉馒头,之前的话也不再提了。
一场敏感的讨论,就此戛然而止。
“对了阿昱,”与青衣少年一桌的同窗也扭过身,“你堂兄冉旸怎样了?听说他昨天参加研农活动受了伤,严重么?”
“嗯,还好,人是没什么大事。”
冉昱咽下最后一口汤。
“说是可能吃了有问题的菌子,所以才会一直叫不醒。不过今天早上学院医堂已经送消息过来,说是人已经康复了。”
“原来是睡着了呀。”
几个少年齐齐吁气。
他们其实都不喜欢冉旸。
冉旸虽然和冉昱一样,都是出身东海青州府豪富之家,可阿昱性格纯善亲和,长相俊俏且从不与人结仇,就算是想要接济家境不好的同窗,那也能做得委婉周全,绝不让人有一丁点不舒服,是个顶顶贴心温柔的孩子。
可冉旸却完全相反,尖酸刻薄不说,平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的同级给他的评价是心胸狭窄爱嫉恨,偏偏还眼高手低实力不济。日常与他一起的几人也多是同样的德行,在学院中并不招人待见,哪比得过阿昱受人欢迎?!
哼,他们也是看在阿昱的面子上才会多问一句,不然谁管冉旸那小人如何!?
又说了几句,便有人过来寻找冉昱。冉昱和几位同窗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东二食间的门口。
“那是研修院的丰迟助习吧?听说是阿昱的同乡?”
“嗐!什么同乡,丰助习是岐江郡人,距离阿昱的老家青州府好几百里呢,这样算我与你也是同乡!”
“不过阿昱的人缘真不错,竟然连研修院里也能找到知己,那里面的怕不都是天才?”
“可不是,阿昱的朋友萧烈成不也在研修院修习过一阵?隔壁军校的兵头子能被选送来咱们这进修,那也就仗着是萧郡守之子。噢对了,也不知道朝廷核税的事萧家怎么说,刚才忘了问问阿昱……”
可惜阿昱完全不想参与这种话题,所以早早借故躲了出去,
他出身青州冉氏,家中经营着南部诸郡最大的织坊,从小便和兄长们一道被带出去增长见识,也深知政商场中的风云诡谲。
有些话,同窗能说,但他却是不能。
墨宗大学院并不会公布生员的出身,但在大学院这样开放的环境中,只要人有心,总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更别说很多人借着这个平台拓展交际圈,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冉昱出身冉氏织坊的事儿,在大学院里从来都不是秘密。
而且他还有个高调的堂兄冉旸也在大学院就读。两个冉家人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青州,哪怕阿昱只是一个不需要继承家业的幼子,他作为嫡支的分量也比堂兄冉旸更受关注。
感谢三位兄长!
阿昱在心中给几位哥哥作了个揖。
若不是大哥二哥三哥支撑家业,如今也没有阿昱逍遥自在地外出就学,说不得就要被老爹拘在织坊里做工啦!
唔,作为谢礼,此次沐亲休假便之前制作的机关玩具带些给侄子们,以报他们爹爹放小叔叔自由的恩德……
他想得出神,一脸放空的模样忍不住逗笑了同行的人。
“阿昱,又在发呆了。”
丰迟伸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他是个身量高挑的青年,惯常穿着灰蓝色的布袍,脸上架着一副金丝镜。身为墨宗研修院的助习,师从著名的机关学大师钟杰,丰迟算是冉昱的半个师兄。
他十分看重这个年轻的小师弟。
“我要回蓟南了,阿昱想不想去仙匀口看看?”
他笑着向小师弟发出邀请。
“我家在仙匀口有船坊,造的都是远海贸易的大船。那边还是西洋通商口岸,南来北往商业发达,过几天城中要举办西洋博览会,听说已经有不少船队靠港卸货了,能找到不少稀罕吃食呢。”
小师弟年纪小,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就跟猫咪一样爱吃又爱玩。仙匀口是国朝对外贸易第一港,今年的西洋博览会又是第一次举办,小师弟肯定挨不住想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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