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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皮鞋,高跟鞋,运动鞋,帆布鞋……
    一路过去碰见的都是熟人,林香玉从村口便一路跟人打招呼拜年拜到颜小木外婆家。
    遇见问许青乔是谁的,林香玉便笑着回应:“颜小木的同学,城里人没下过乡,跟着过来玩。”
    在外面对外统一口径是如此,外婆也年纪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香玉便打马虎眼过去了。
    外婆家来来往往亲戚就多了,自建楼有三层楼高,带一个大庭院,院子里满地的鞭炮屑,四五个小孩儿拿着擦炮遍地跑,跳水沟爬墙头,划破新衣踩脏新鞋,再冷不丁放出一个擦炮吓得周围人一哆嗦。
    颜小木一进院子就被吓了好几回,许青乔以为他会躲屋里去,没想到这人叉着腰竟加入了那群小孩儿。
    晚饭在一楼厅堂的大圆桌吃,围坐了十几号人,说好只是吃饭不喝酒,一桌人便以茶代酒互相敬了个遍,许青乔跟着韩志华记住了几张比较年轻的面孔,分别是颜小木两个表哥还有一个表姐。
    林香玉本就不年轻了,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所以小木外婆确实是很老了,人一老记性就不太好,对着许青乔叫了好几次“孙儿”。
    一开始还解释,特别是林香玉,耐心向小木外婆说明许青乔是颜小木朋友,外婆哦了一声,过了几分钟又喊许青乔作“孙儿”,大家也就不解释了,只是笑。
    饭后外婆给几个孙儿发红包时,也发了许青乔的份,许青乔不收,林香玉过来把他胳膊往回折,“收了收了,收了以后就是外婆的好孙儿了。”
    天黑了,农村却四处是亮的,烟火先点亮天空,再点亮田埂桥头和溪流,蝉鸣声和潺潺水声交汇,谱写出农村特有的聒噪的宁静。
    一伙人在庭院里玩手持的烟花棒,颜小木说胆大胆大,敢随便凑到哪一个人面前去看人玩擦炮,说胆小也胆小,仙女棒都不敢拿,好不容易握紧了,许青乔刚给他点上火,他就哎呀一声把整根棒甩出老远,留那孤苦伶仃的烟花棒在地上默默打着转燃烧自己。
    小孩儿玩炮放烟花,大人就聚在一楼厅堂摸牌打麻将,颜小木几个表哥表姐都在打牌,就他凑在小孩儿堆里,韩志华要带西西,就整晚和许青乔站在一起,韩志华看着西西,许青乔看着颜小木。
    一伙人一直玩到晚上快十二点才散,只有林香玉一家在外婆家留宿,其他人过了十二点都走了。
    林香玉在一楼房间跟小木外婆睡,颜小月和老公孩子睡林香玉嫁人之前住的房间,在二楼。而许青乔和颜小木睡三楼客房,这间房间是林香玉晚上亲自帮他们整理出来的。
    也是在饭桌上,许青乔才知道林香玉打算回乡下照顾小木外婆的事,听到林香玉说外婆年纪大了,以前都是她大姐在照顾,现在大姐也老了,等明年西西上幼儿园她就搬回来跟小木外婆一起生活。
    不仅是许青乔第一次听说,颜小木也是在饭桌上才知道这件事。
    饭桌上,有人打趣林香玉,不能光操心女儿和老妈,儿子怎么办,儿子还没娶老婆呀。林香玉看了眼颜小木,再看了眼许青乔,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颜小木的情绪终于上来了,窝在许青乔怀里抹眼泪,说自己还没给林香玉买房呢。
    许青乔揉他耳垂,问道明年年终奖给他一套房好不好。
    颜小木愣了一下,然后用力摇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说妈妈其实根本不需要谁给她买房,妈妈这么辛苦是为了子女以后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家,所以妈妈才把钱省下来给姐姐买房。
    颜小木揉了揉眼睛,用很软的声音说:“你钱存着自己买房。 ”
    “什么自己不自己,我的不就是你的?”许青乔把他往怀里抱得更紧,“是不是跟老公见外?”
    其实许青乔钱存得差不多了,估摸着明年这个时候应该能和颜小木在新房子过年。
    原本预计待三天,第二天跟第三天去走走亲戚,但这次是西西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住在农村,脚踝裸露在外被蚊子叮了一晚上,第二天挠得全是血,加上后知后觉的水土不服,哭闹得停不下来,林香玉便干脆让他们先离开,她留下来跟小木外婆多待几天,后面再自己搭班车回C市。
    在高速路口分道扬镳,韩志华带老婆孩子回C市,许青乔和颜小木去往A市。
    回A市的路上,颜小木睡得迷迷糊糊,午后太阳大,头顶的遮光板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一觉醒来却发现到了桐城。
    街面热闹起来,车子开的方向颜小木熟悉,是去大富画室的路。
    自从搬离桐城,颜小木就再没见过大富,他也记得自己是离开桐城以后病情才严重到需要吃药来控制。
    屋顶画室还全须全尾在那儿,门口立式招牌摆在老位置,店内的那个大鱼缸没挪动过,连大富也完完全全是老样子。
    “弟弟,多久没见了,过来抱一个!”
    颜小木下了车,看见大富站在店门口朝他张开胳膊。
    没再像十几岁那样先犹豫着看向许青乔,这次颜小木屁颠着就跑向大富,被大富整个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大富估摸着得有两年没见这小孩儿,最后一次见他,这人还只是大二,现在一转眼都出来工作了。
    不久前得知两人复合,大富脑子里最先浮现的是两年前颜小木每次过来画室,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哭成那样,颜小木也只敢问过一次许青乔的联系方式,当时他没给,颜小木后来就没再问过。
    大富记得他当时按许青乔的吩咐,拒绝了颜小木以后,对颜小木说的是“你现在连青乔的话也不听了吗”。
    得到了比想象中更瘆人的效果,颜小木几乎是立刻止住了眼泪,像是走神一般双目放空,很久以后才喃喃:“我听话的,你告诉他,我最听话了。”
    一个狠心绝情,另一个顺从听话。
    情侣分手后不能见面的事大富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在许青乔那儿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传统,毕竟之前他组过一局,许青乔某个前任也在,但许青乔也到场了。
    大三那年,许青乔回来桐城找他喝酒,他告诉许青乔颜小木搬家的事,许青乔不是没有自控力的人,那天却很少见地喝多了,说了胡话,问到底怎样才能放下一段感情。
    不像许青乔会问出口的问题。
    明明爱着,却又不见。
    但他知道,许青乔不见其实是不敢见,是还喜欢,还爱着,却不能喜欢,不能爱,所以也不能见。
    颜小木抱在怀里,整个人瘦得皮包骨,捏到的全是骨头,大富知道他再心疼,也不会有许青乔心疼。
    “大富哥,新年好!”颜小木对他笑露八齿。
    他看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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