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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刺痛了他的眼。
    倏地站起来,一脚踢翻了士兵。“被这个小不点伤了不说,还被踹下马,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转头看到其余的士兵已经围扑上去,要把那个中原来的年轻人撕碎。匕首从那青年手中划出万般轨迹,手起刀落,瞬间放倒了两个人。
    “再被放倒一个我把你们全宰了!”乌利矣怒喝。
    更多人扑上去。
    终究是寡不敌众,青年终于被狠狠地压在地上,黢黑的侧脸被土地压扁,五官都变了形。
    乌利矣的面子稍稍保住,总算转怒为喜,大步上前,聚拢在一起的士兵便让道。
    乌利矣弯下腰,从地上拽起手下败将的头发,将他的脸脱离地面,那青年怒目而视。
    “小子,你挺厉害的吗。”乌利矣笑眯眯地拿手心拍拍他的脸,像是在夸奖,更像是行刑前的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宽圆的指头用力捻过那青年的脸,一抬手指,指上黑乎乎一片。
    乌利矣的眼睛微眯。
    他拽起衣角狠狠擦了擦青年的脸,擦下来许多炭灰,再看青年,褪了黑面,显出另一张面容来。
    那青年被拽着头发强行仰起脸,极致的美貌冲出污浊黑炭与凌乱散发,直击人眼前。那是一张属于美人的脸。
    军营一瞬间寂静。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这样的美人真没见过!
    那些士兵只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加快,就连乌利矣也愣了下神。
    “牌头!”有人扯着嗓子叫乌利矣。
    “牌头!”
    “牌头!”
    越来越多人兴奋地叫出声,军营里闹哄哄。
    乌利矣呵斥:“都给老子闭嘴!”他揉揉眉心:“叫老子也没用,这种得给上面的老爷留着,懂不懂!”
    一手拽住美人的衣领,把她拖出人群。
    她在所有人直勾勾的目光里被一路拖行,闭上眼,又睁开。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乌利矣的手臂,张开嘴用力咬上去!
    “啊!”乌利矣一声惨叫。
    那美人一口吐掉血肉,拔出他的腰刀,冲过人群,冲出帐群,因着求生的极致爆发力势如破竹,来到雪地。
    “抓住她!”
    “把她给老子逮回来!”
    “老子要弄死她!”
    风呼啸,怒骂声响起,于她身后越来越近,眼前白茫茫的雪地一望无际,竟没有一处她可落脚停歇之地。
    力气耗尽脚底一软,她跌倒在地,低下头,手里的刀闪闪发光。
    父亲说,云家人要有骨气,宁玉碎不瓦全。
    她身为云家长女,将几个姐妹与奶娘带出来,一路逃亡至此,已是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她不曾辱没门楣,她对得起自己的姓氏。
    到如今,她实在没力气了。只是赴死之前,还要留下清白不受侮辱,他们云家人,绝不受辱!
    架起刀,闭上眼。
    “咯噔”
    刀飞进雪地中。
    云琦睁眼,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站在身旁,注视她,缓缓开口:
    “有公主在,无需寻死。”?
    第58章 别哭
    穆沁简直气得跳脚。
    横冲直撞来到大帐,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守卫就冲了进去。
    “岱钦!你女人造反了要!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帐子里的执事官与万户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转头看穆沁。
    “你女人现在明明白白地, 要在咱们朔北的地界上爬坡撒野, 不教训一顿她下次就要直接坐到咱们头上来了!”
    官员们又互相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再看王座上的岱钦。
    只见岱钦端坐着不动, 神情有困惑, 但仍旧淡定,他招招手,心平气和:“穆沁,什么事,慢慢说。”
    穆沁这次是真气着了,一口气憋到现在, 一股脑全在岱钦这里发泄了, 猛然叫他心平气和下来, 他反而差点提不上气来。
    仆人端来茶水,穆沁一口闷了, 才重新说:“你知道你那个中原来的丫头今天去哪了吗?”然后把今天的事摘了个重点秃噜了出来。
    穆沁骂完最后一个字, 那一口怨气终于发泄了大半, 喘着粗气平和不少,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岱钦,只等他也发怒。
    但岱钦只是一只胳膊肘撑在扶手上, 抬手缓缓捋着胡须,面无表情。
    穆沁呼出最后一口粗气。帐子里的其余几人再次意味深长地对望。
    “她为什么突然去了你管辖的军营?”岱钦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淡。
    穆沁压住胸口, 再解释:“谁知道?中原人有句话叫头发长见识短, 说的就是这些个没脑子的女人。”
    岱钦又捋捋胡须。
    穆沁瞧着他, 心里那压抑了一路的怒气忽然就没了底气。岱钦这态度, 几个意思?
    “穆沁,你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岱钦只平声问。
    穆沁太阳穴突突两下。
    “没有,就抓了几个奴隶来。”他说。
    “那她带了那些人回去了?”岱钦歪靠着王座,不咸不淡地问。
    “带了几十个。”
    “为什么只带了几十个。”
    穆沁搓了搓手。妈的!怎么告个状还这么麻烦!
    他那底气又消解大半。
    岱钦还是问:“穆沁,你到底有没有做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穆沁挪开目光,顿了一下,又提高嗓门:“不是,现在那个中原女人堂而皇之地跑到军营里去,带走了我们的人,这个总得有个说法。”
    岱钦抬起下巴:“去把今天跟着王妃的卫兵找来。”
    转回眸子,注视座下一脸懵怔的穆沁,微微眯了眼睛,勾起唇角对他笑。
    穆沁:“…”他压下嗓门:“你什么意思?”
    岱钦起身,跨步下了座台,在众人眼前阔步走向穆沁,张开手臂揽过他肩头。
    “一件小事而已,大哥你何需发这么大的火?咱们兄弟两个,有什么不能私下里说?”
    岱钦露着笑意,语气里反而多了些戏谑之意。他的手臂很有劲,被搂着的穆沁的肩头隐隐作痛。
    岱钦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气冲冲地闯进来,对我直呼其名,把我的女人也给牵扯进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穆沁斜眼看他,愣了一下,问:“什么。”
    岱钦垂眼盯着穆沁的下巴,缓缓地说:“这叫以下犯上。”他一字一顿:“大哥,这叫以、下、犯、上。”
    声线浑厚低沉,这样近的距离,直震着穆沁的耳膜。穆沁讶异地抬眼,看到面前的岱钦也撩起眼皮,目光直射过来,威慑且瘆人。
    穆沁的话语哽在喉咙里。
    岱钦收起笑容:“我可以允许你私底下对我不敬,但明面上,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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