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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和谐共处的速度也着实快了些…
    本着那止不住的好奇,岱钦起身出了毡帐,走到福团儿身边细细打量它。
    小王妃迈着静悄悄的步子跟上来,轻轻倚上岱钦的臂膀,在他臂弯里悄悄说:
    “您看它现在是在玩呢,它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在地上拱石子玩。”
    “要是玩累了,它就会拱拱帐子要人送它回去,有好几次帐子都快被它给拱破了,被撒吉教训了好几次。”
    “它只是顽皮了些,就像小孩一样,喜欢玩,还喜欢吃,要人哄着,有时候还得揍一揍。”
    沈鸢笑起来:“可爱着呢!”
    福团儿在眼前,沈鸢在臂弯里,岱钦心里一暖,低下头柔声问:“你这么了解小孩子,莫不是家里有个小弟弟?”
    “汗王猜对了一半。”她回答:“妾家里确实有个小孩子,只不是弟弟,而是侄子。”
    岱钦拧眉:“没听你说过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沈鸢想起嫁来半年,她与岱钦两人虽然关系亲密了很多,但好像仍然交流甚少,每每几乎浅尝即止,关于他们各自的过往,两人似乎没认真交流过。
    于是解释:“富裕点的人家都是一大家子,妾的家里是皇室宗亲自然更不会差,上面是有一个哥哥的。”
    岱钦忽然目光凝滞,生出许多严肃的困惑。沈鸢被他突如其来的肃穆吓了一跳,慢慢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定定看他。
    “那为什么他还能同意你嫁过来?”岱钦突然问。
    “同意…?”
    “如果你家里只有年迈的父母,他们保不住你还算有理由,可你哥哥年轻力壮,自己的妹妹被人送来和亲,他为什么不带兵反抗!”
    沈鸢惊得说不出话。
    夜穹深暗,衬得穹顶下的岱钦愈发冷肃:“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保护,还算得了什么男人?”
    “不是…”沈鸢觉得脑袋一空:“不是你想的那样。”
    岱钦冷冷言道:“在我们朔北人眼里,就是这样。”
    沈鸢退开两步又站稳,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岱钦的这一句斩荆截铁的论断。
    “可能我们确实与你们有诸多不同吧。”最终她只能怅然失笑。“只我哥哥,并不是懦弱之人。”
    岱钦立在马旁,不说话。
    对面的小姑娘一向顺着他,此刻却坚定地反驳着他,即使她面容平静声音轻绵。
    “我的哥哥,一直都有一颗赤子之心,心里想的都是忠君报国海清河晏,他虽然不是您欣赏的那种勇士,但绝对会是我们中原人心中的君子。”
    “君子。”小王妃微微歪脑袋,含笑问岱钦:“汗王听说过这个词吗?”
    她印象中的兄长,绝对配得上这个称呼。
    岱钦从杨清元那里听过,但他并没理解过,这个词超越了朔北人的理解范畴。
    沈鸢道:
    “我哥哥身为世子,要顾忌很多事,要考虑很多人,不能像汗王麾下的勇士们一样只说对不对、强与弱,这不是我们中原人的行事方式。”
    “权衡利弊后,为了大局有所取舍,在我们看来,也很难得。”
    “再说我来和亲,也是心甘情愿的,为了父母亲族,我愿意这样做,不愿叫家人为我贸然反抗朝廷。”
    她握住岱钦的大手,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所以还请汗王不要再这样说我的王兄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岱钦眉尾不自觉地一挑。再看他的小王妃,面若桃花,目如春水般,从来如此。只好像这次突然多了其他什么东西。
    “王妃可没有对汗王生气的权力。”他佯装有怒,逗她。
    “可是汗王也没有强迫王妃不生气的能力呀。”沈鸢笑道。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我去休假啦!
    话说我男女主对手戏是不是少了点,第一次写文,节奏把控上我还在慢慢学?
    第47章 大醉
    独孤侯没有想到, 国丧之后能与他真正交心的,居然只有朔北人。
    朔北人?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碗酒递到面前,清澈的酒水泛起细细波纹在碗中摇晃, 映照出他双眉紧锁的面孔。
    他盯着这倒影, 不由自主地拿手揉揉眉心捋开褶皱。
    “你这脸本来就褶子多,天天臭脸褶子就更多!”一旁的巴图拍大腿笑他。
    独孤侯学的朔北语不多, 只能听懂一半的词语, 但他轻而易举就能听出这个朔北将军在揶揄他。
    他尴尬地笑笑,谨慎推开了面前的酒碗。
    巴图的眉毛就挑起来了。
    “怎么?咱们大将军请你喝,你都不喝?一点面子也不给大将军留?”一个朔北人开始骂了。
    “唉。”巴图止住手下,继而又冲独孤侯:“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我们交朋友就是要喝酒, 不喝那就不是朋友是敌人!现在我把酒放到你面前, 可是想认你作这个朋友了昂!”
    独孤侯使劲揉眉心。
    烦得要死, 在朝廷里憋屈,在这还被人半请半逼的, 哪里都不得好!
    但是朔北人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 他也不能拒绝得太狠。思量一会, 终于端起了酒碗。
    “这就对了嘛。”巴图一胳膊绕过独孤侯颈后把他拽到自己臂弯里。“我跟你说,这是那个姓汪的亲手送来的,他敢在这时候送我们酒喝, 那我们请你喝也不算坏规矩了!你尽管放心!”
    汪淼?独孤侯猛地一怔。
    “他来见你们了?”他问。
    “是啊。这混蛋以前杀过我们不少将士,居然还有脸要和我们交朋友?呸他马的朋友!”
    巴图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腰间的大刀晃了晃, 他拍拍宝刀。“老子没一刀砍了他就算给他娘的面子了!”
    独孤侯听着巴图的话失神, 脑中再次浮现这段时间京都经历过的一切。
    年幼的皇子继位, 不过是奸臣的手中傀儡而已。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新帝的继位不具备正当性。
    朝廷里有许多人公开痛骂汪淼,说他伪造遗诏、挟持太后、加害大皇子…他是背主的逆贼!
    汪淼的刀随之出鞘,所到之处,阴谋、残害、□□,无所不有,血流成河。
    十月的京都,满城皆白,满城皆红。
    能发声的人越来越少了,沉默与趋炎附势的人越来越多了,最终压过了那些反对的声音…
    一口清酒入口,本是陈年酒酿,入口却辛辣无比,独孤侯的喉咙头一次如此火辣刺痛,五脏六腑都要被这烈酒搅碎呕吐出来。
    “咣啷”
    酒碗蓦地放下,太过用力竟让碗底开裂。
    巴图见状都被吓了一跳,继而大笑,招呼手下再满一碗。
    新碗盛满清酒,再次放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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