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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鸢的额上渗出一点点细汗。
    玉姿拿了妆台上的帕子给她擦。
    “把火盆灭了吧。”沈鸢道。
    玉姿灭了火盆,也拿走了沈鸢的暖炉。
    “本以为这严寒之地只有冬季,没想到刚到五月就热起来了。”玉姿重新点了另一只烛台进来代替熄灭的盆火以维持光明。
    “白天在太阳底下站着还挺晒人。倒是比咱们中原更容易把人晒黑!”她嘟囔。
    沈鸢放下针线朝她笑着招手:“过来我瞧瞧,哪儿晒黑了?”
    玉姿撸起袖子:“呶。”
    漠北地势高又无遮挡,生活的人容易受到日光照射肤色普遍偏深。沈鸢和玉姿这两个南方小姑娘前十几年都深居简出,比当地人看着白不少。
    沈鸢用力一拍玉姿的小臂,嗔笑:“哪里晒着了?都是你自己瞎想。”
    玉姿努努嘴,凑近上来,跪坐地毯上胳膊肘抵着妆台扶颌看沈鸢缝补。
    沈鸢把这双靴子当成宝贝,补修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不允许别人代劳。虽然她从来没说过缘由,但除了是亲人所赠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吗?
    玉姿轻声问她:“王妃娘娘做这双鞋,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沈鸢点头:“她从接到圣旨起就开始为我的行囊操劳,以前那么一个富贵闲逸的人,一下子就事无巨细地忙起来了。这双鞋,是她熬了好几个夜为我缝的。”
    玉姿惊叹:“看这料子和绒面就是上等!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们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沈鸢颔首:“这些都是父王得了皇上的赏赐,她舍不得用收起来压箱底多年的。”
    玉姿查看细密的缝线:“这做工也好,王妃娘娘一看就是秀外慧中之人。”
    “就是…”玉姿又不说了。
    沈鸢接言:“就是不适合草原是吗?”
    玉姿不敢接言。
    沈鸢弯了笑眼要她安心:“确实啊,这儿哪有人会用这么金贵的料子做鞋子呢?”
    母妃出生钟鸣鼎食之家,嫁于父王做正妻,一生安荣。
    母妃总说,将来我们的鸢鸢长大了,要许一个同等的官宦世家,许一个风流雅致的男子,让鸢鸢的生活不会有落差,保一世安荣,就像她一样。
    到最后,只得无奈赫拉地为鸢鸢披上不合身的嫁衣。倾尽所有寻遍金贵之物,含泪坐在烛台前。
    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
    只,富贵的人一生都平稳顺遂,怎么能想象那样的场景:荒原一望无际,寒风凛冽刺骨,走在草地上沙石漫漫遮人眼目,骑在马上颠簸奔弛一晃数里。
    金贵的生活,金贵的物件,在严酷的环境里失去价值。
    作者有话说:
    妈哎,码字好慢~~一天能不能有48小时啊!
    另外想蹭一蹭玄学,所以改成九点发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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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吹埙
    玉姿道:“奴婢从前在宫里做事时经常要做缝补的事,什么样的料子都经手过。您要是信得过奴婢,就交给奴婢看看。”
    沈鸢犹豫了一下,点头。
    想来是她过分紧张,又过分保护母亲给她的念想了。
    玉姿拉着沈鸢:“您先去休息!床都给您铺好啦!”
    沈鸢揉太阳穴:“我还不困呢。”
    玉姿拍松了被子:“您白天在外面走了一天了,也该早点休息养养精神。奴婢都打听过啦,汗王这几日整晚整晚地处理军务,今晚肯定不回来呢。”
    沈鸢瘪瘪嘴。这个小奴婢总是这样,像个妈妈一样,她的饮食起居都要安排得明明白白。
    只好听话地躺下来。
    新换上的鹅绒被也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松松软软,比之前岱钦盖的毡被舒服多了。沈鸢躺在被子下面,浑身像裹了一层软绵绵的轻薄云朵,只露出一颗小头,转过来望玉姿。
    玉姿伸个头凑上来:“殿下有什么吩咐?”
    沈鸢垂眸思忖,道:“你说朔北人真的会把大余人的入侵怪在我的头上吗?”
    玉姿一惊:“您怎么会这样想?!”
    沈鸢抓了抓被边:“他们其实是会怪到我头上的吧?如果我没有被送来和亲,也许大余人不会出兵。”
    玉姿顿了一下,问:“谁说的这些?”
    “今天杨清元提醒我的。”
    玉姿叉腰怒骂:“这个人!好端端的乱说什么吓唬殿下!亏我以前还拿他当同乡看!”
    沈鸢摇头:“他是好意提醒我,让我离朔北士兵们远些。”
    玉姿道:“什么好意!有这么说话的吗!大余人来攻和您有什么关系,再说又不是…”
    说这种不敬之言还是下意识地会有顾忌,玉姿声音放小了些。
    “又不是您要来和亲的!”
    沈鸢沉默,手抓在被子边沿,往手心里拽了拽。玉姿垂下叉腰的手,立在榻旁看她。
    “我怕。”沈鸢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怕我不能融入这里。”
    “殿下…”
    沈鸢直勾勾望着帐顶:“顶着异族的身份,被人以仇视与警惕,再怎么都不能融入吧?”
    玉姿蹲下来,握住沈鸢抓着被子的手,那手冷冰冰的。
    “殿下不要这么想。”玉姿安抚她:“很多时候人都是自己吓自己,以为自己要完了,以为前路完全被堵死了,都是在心里,自己吓自己。”
    她眼睛亮亮的:“奴婢以前在宫里伺候的时候,一步步走过来也很辛苦,总怕自己一个疏忽就丢了性命。可是宫里的嬷嬷对我说,人都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越害怕还没发生的事就越容易走错路,什么都不想坚持走下去往往能笑到最后。”
    “殿下不要多想,咬着牙继续走就是。”
    沈鸢的手被玉姿握得温暖,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被她收回了一些。
    玉姿展开笑颜:“殿下这么勇敢冷静的人,在大余人入侵的时候都没怕一下,还能反过来安慰奴婢,又怎么会怕自己不能融入呢?”
    她重新站起来帮沈鸢整理被角。
    “都是小事。您呀,就是想太多!”
    沈鸢的脸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睛点点头。
    烛光熄灭,榻上那个陷入梦乡的姑娘气息均匀。
    玉姿吹灭蜡烛后,来到榻前俯下身子,动作轻轻,掖好被角。
    睡梦中的沈鸢觉得有人抱住了她,那人还是一如既往不会控制力道,环抱的力度差点没让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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