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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枭这一被召进皇宫便是一月之久,其间也并未传出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无疑,他的离开对敦王府的影响是最直观的,敦王痴傻,一直以来只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罢了,实际上敦王府上下都是季枭一手操持,而如今季枭离去了,这管理一大家子的事务便不得不落到我的头上。
    来道贺的人可谓踏破了门槛,甭管近亲远亲都摆出一副巴结的姿态,有好多我甚至都未曾在梦境之外见到过。
    我想,或许在他们看来,自己巴结的有可能是今后的皇位候选人吧。
    而我并没有大多数人所认为得那么“开心”,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幸运”,我只是遗憾——逃晚了。
    那种即将重蹈覆辙的紧迫感令我睡不好觉,每天传入敦王府中的各类信件更是令我不寒而栗——原来季枭早在这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便同这么多人都有了书信往来,其中不乏权臣势力、手握重兵的将军等。
    或许他预料到了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我相信他同我一起离开京城的誓言是真的,可同时他不忘给自己铺好后路——一条注定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后路。
    而我能够怎么做呢?其实到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一家老小或许已经是走不成了,暂且搁置了原本进行到一半的搬家事宜,在帮季枭回信的同时,我不忘打理我的书铺。
    因为没有别的事可做,这件事就仿佛成为了唯一一件能令我找到我自己的途径,这座新买的小宅里里外外都需要改良,非但外表得是书铺的样子,里面也得……
    虽然在这梦境中创作这些“颜色读物”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内容劲爆还附有品质精良的插图,我的笔名也在短时间内收获了不少的名气,将我的那些书和正统书籍混杂在一起售卖,不久我的书铺便变得有模有样的了,张管家,哦不,张管事是我在王府内最信得过的人,我派他去书铺看守,一面是为了书铺更好的运营,另一面则是让他对小宅的内部改造进行监工。
    太子是在季枭被放回王府前夕前来拜访的。
    以“来探望五公主”为由,他的到来可以说是十分正当。
    梦境中的五妹终究是要同他的太子哥哥相识的时间更长一些,即使这一个月以来我同她之间已经从陌生到熟悉,但仍旧抵不过人家兄妹十多年的情感。
    “太子哥哥!”五妹跑到大哥的面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眼前的景象久违地同梦境之外重合在一起,一瞬间,我想将眼下的这一切变作永恒,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太子此次,实则是来拜访我的。
    命府上的人为太子斟好了茶,轻轻执起茶杯,他细抿一口,见我将周围的仆人连同五妹都屏退了,他才说:“看你如今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我都快忘记原本同世子成婚的是小侯爷了。”
    思绪微顿,每次太子提及小侯爷,我都忍不住紧张,不敢直接给出肯定的答复,我状似不经意道:“无论是小侯爷还是灯儿,都不过困在这府中的一只雀鸟罢了。”
    太子轻笑出声,“区别可大着呢,起码如今看来,灯儿未婚,而小侯爷则被世子娶走了,不是么?”
    一个不妙的猜想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然而面子上却依旧得是淡定从容的,“太子说得是,哈哈,说起世子……哦,现在或许是应当称作二皇子了,他已离家多日,皇宫那头也不传一个准信儿来,太子素来进出自如,不知可否……”
    “看来小灯的确未曾同世子成婚,小侯爷当称他为夫君,而你依旧叫他——世子。”
    依旧称呼季枭为世子么?看来太子大哥是不认可如今季枭的身份的,此时再改口已经晚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我身份低微,当着他的面我也称只敢称他为‘殿下’。”
    静默片刻,终于,太子站起身,“是么,可同我交谈时,你也不显得拘谨呢……今日来访,看见五妹无恙我就安心了,本想叫她不要伤心,父王是因为最近身体抱恙才未曾来看她,可看着她的眼睛,又不忍心叫她知道这些了,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帮我转告于她么?”
    皇上身体抱恙?怎么忽然之间……
    “我会告诉她的。”垂眸,我恭敬道。
    “宫中尚还有事,那我就先行离去了,”还没等我说出送别的话语,太子便停下脚步,回头对我道:“不久前才知你的生母原来还同父王有那样的渊源,哈哈,也算是缘分吧,说不定不久后,我们的关系便能更进一步,告辞了。”
    轻轻作揖,我道了声:“告辞。”
    什么意思?
    难道说这一次小倌也能依旧成为皇帝的养子吗?不……这样的话,无法避免的便是……
    两天后,季枭终于从皇宫中被放出……虽然是大张旗鼓地被宫人用皇子专属的轿撵抬出来的,但我依旧觉得说是被“放出”也丝毫不为过。
    见我在门口等着他,一进门他便同我抱了个满怀,鼻腔中都是专属于他的熟悉气息,久违地,我竟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安心”的情绪。
    但很快,我便觉察他面色有些不对,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他随即拉住我的手腕,闷声不吭地往内院走。
    许是他脸色过于可怕,原本在一旁准备同季枭打招呼的五妹都怯怯地收回了手。
    扭着手腕挣扎着,临近卧房处,他才将我堪堪放开,“你是不是跟太子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