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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书什么设定,一个破膏药整得跟毒品似的。
反正,这就是也是为什么后来小倌非要呆在世子身边的理由之一。
因为世子非但是他喜欢的人,还器大活好,起码被上着不感到膈应。
不过一想到涂这膏药的结果,我倒是蛮膈应的。
于是偷偷地,我将我的药膏掉了包,让那有毒的玩意儿落到了平日里经常欺负我的“同行”的物品柜中。
虽然按照人世间的道理而言,我这么做是不道德的,但我知道我其实是在梦里,梦里做坏事又没人管得了我,反正那个人也只是梦中的一个经常欺负我这个身体的幻象罢了。
我不是没想过索性丢掉这该死的药膏,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被男人那啥,但这南风馆的规矩属实是变态,如果我自己不上药,老鸨就会叫人按住我帮我上,美其名曰——不能让客人有不适的体验。
我可去他的吧。
所以比起别人帮我上,我还是自己上吧。
当然,每次上膏药的时候我都是草草了事,因为我知道在所谓卖掉“初夜”那晚,这小倌的身体并未被任何人染指。
剧情中,初夜这天晚上,小倌接待的将有两位客人。
第一位并没有指定小倌的名字,而是让各个小倌轮流到他房中去“展示才艺”,他看上的才有资格被带回府中。
没错,这第一个客人就是我们这痴情小倌的心悦之人,刚开始是世子后来成为皇帝的……嗯,这世子的名字梦中的我并不记得。
这段剧情便是小倌认出了世子,可世子并没有认出小倌,亦或者说,认出了,但是没有兴趣。
书中设定的是,儿时这小倌和世子是在同一个先生手下学习四书五经的,在那时小倌就对世子很有好感了,不过他表达好感的方式是扯世子的头发,欺负世子,所以世子就算对他有印象,也是那种不太好的印象。
书里描写小倌再见世子的这段剧情用了极为庞大的篇幅,它写小倌先是在世子面前热舞一曲,然后软绵绵地爬到世子身边,轻轻抱住他,用耳语轻轻告诉了他他们的儿时的那段“羁绊”,与此同时还用身体轻轻蹭着世子(因为那个破膏药,初夜这天小倌后方刚好开始发痒了),请求世子带他回家。
世子自然是认出了他,不过这货是个柳下惠,只冲他笑笑,跟他说既如此帮他一把也无妨,明天晚上就回来赎人云云。
客人常用的客套话罢了,小倌不愿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急需满足,他甚至趴到世子腿间,意图用嘴(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书对五妹会有不好的影响,甚至不想再让她继续看下去),不过被世子拒绝了(后来发现这破世子只是嫌弃他脏)。
反正,这段剧情的大致内容就是小倌想向自己的心悦之人献身结果并未成功。
世子离开后,匆匆自己解决了一下身体,这个小倌去见了自己的第二个客人。
这客人是指名点了我们这位主角小倌的,见了这小倌的第一晚他便豪掷千金,非但买了小倌的初夜权,还将人赎了去。
小倌刚跟自己的梦中情人有了“约定”呢,就被这么一个臭大叔赎走了当然不乐意,不过被押到目的地他才知道,原来赎他这人是太子手下的幕僚,其实要跟他见面的是太子。
脑海中有关这部分剧情的细节戛然而止,此刻我正排着队,等待见那世子的第一面。
身体略微不适,我穿着小倌专属的丝质纱料的衣物,竟也隐隐体会到了书中所描绘的“奇痒无比”,虽然我的程度可能没有那么严重,还没到非得让人安抚的地步,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每次自我开拓的时候我都只在浅处草草涂抹,并未像小倌本人那样努力。
但令我大惑不解的是,我不是将这玩意掉包了吗?这症状怎么还会有?
这时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意识”,它告诉我任何阻碍剧情发展的行为都会被强制矫正。
我无语非常,浑身不适地靠着手边的柱子,看着前方争奇斗艳的“同行”,感到一阵疲惫。
他们都对今晚来的这名客人抱有极为浓厚的兴趣,因为传说中这位世子非但家室显赫年轻帅气,那相貌据说英俊也是无匹,被他买下,天天看那张脸,也是只赚不亏的。
而我只佩服书中小倌的忍耐能力,就此刻这焦灼的状态,还能忍着跳完一支舞,也真是个奇人了。
不过想来也是,照书中所写,被买到南风馆后,这老鸨发现他竟不是女儿身,便对他非打即骂,别人干一倍的活儿,他得干两倍,做错动作,别人挨十棍的打,他得挨二十棍,所以此后每项训练他都加倍努力,长此以往,必然就练出了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忍耐力以及近乎病态的,讨好他人的本能。
这么说,也无怪乎这小倌会爱上世子,世子就好像是能确认他美好童年时期的唯一例证,是他少年时的妄想,更是他沦落为小倌后,唯一愿给他往上攀爬途径的人。
而此刻,世子暂驻的房间外,一个个小倌如同等待面试的求职者那般心急如焚,而我眼睁睁看着涂脂抹粉的他们一个接一个娇艳如花地进入、无精打采地出来。
马上就要到我了。
第一次同书中主要人物见面,我的心中升腾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