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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这家伙还在认识的第二天,就告诉我他喜欢我。
    照往常,我一般是不会跟这类人有过多交涉的,可不知是不是“m”“039;f”“x”“y”%攉木各沃艹次因为季枭那家伙的死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我,我答应他可以成为朋友。
    仅仅只是朋友而已,毕竟我向来对自己定位清晰明确,情爱方面,我只会对貌美优雅且矜贵的类型产生兴趣。
    当然,这话我也原原本本地跟那人说了,东思远却好像并不介意,眼也不眨地,他回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朋友就朋友吧!”
    不得不说,跟这类人交朋友又是一种别样的感受,他总是有无限的活力,跟他说话也不用字斟句酌,因为考虑到他的兴趣问题,所以一般出行的地点我不会选在惯常的艺术展或者剧院,电影院我也会觉得扫兴,因为我认知中的好电影,我不希望在我观看的时候,旁边某位正呼呼大睡。
    于是我只能想到旅游,跟他一起出门走走,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家伙是个运动健将,也是个什么新鲜玩意都喜欢尝试的“年轻人”。
    最令我难忘的,大概就是他教我潜水的那段经历吧。
    这人很适合当朋友,但其实相处久了就能发现,哪怕最初的印象再相似,东思远终究也不是季枭的,他没有季枭的灵魂,也就是那张面对我时格外欠揍的嘴。
    那时的我总是不禁暗笑,这算是什么纪念老友的方式吗?真是有够虚伪的。
    不过,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当初老爹没有叫我那样苛待季枭,那么我跟他的关系会不会像跟这个人一样友好呢?
    跟东思远相处没多久,我就发现他好像是喜欢女人的,当然是因为在拜访他家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藏在床下的色情杂志,很正常的直男审美,我当即就知道他当时说喜欢我是骗我的,他也很快承认了,但却并不告诉我原因。
    我并不介意。
    那之后我也经常邀请他去看我演的话剧,他很好辨认,观众都离了场,最后剩下的那个仰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一定是他。
    他果然跟季枭是不一样的,那一刻,我想,他或许只是我理想中季枭的模样。
    挺好的。
    作为朋友,我本以为东思远能够陪我更长时间,那时候我发现,自己或许还蛮害怕孤独的。
    可就在毕业前的约摸一周,突如其来地,他告诉我:“我得离开了,抱歉骗了你。”
    并非面对面,那是一通电话。
    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他就像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在我生活的舞台上兀地出现,自左到右夸张地转了几个圈,便下台,再也没有踪影。
    我并没有为此神伤的时间,因为一周后,我忽然接到了老爹那边的通知,说,我该回国了。
    与此同时是三弟主动打来的电话,他的语气极为紧张,像是在提防有什么人会听见。
    “大哥惹恼父亲了。”他告诉我说。
    第9章 仆人不见踪迹
    我不敢相信,大哥惹恼老爹?
    且不说老爹平日里就对大哥格外倚重,喻家上下大小事务也都交由他来管理,大哥的性格那么温和,平时都不会说几句重话,他惹恼老爹,这怎么可能?
    然而具体的事情就连老三都不太清楚,他支支吾吾的,只要我“尽快回国”,我嗯嗯啊啊地答应了,心里却想不太通,为什么?就算大哥惹恼了老爹,现在叫我回国又是为何?
    不过喻家内部的事情向来隐秘,多的我自是也没资格过问的,按照往常的经验,我知道这时候我除了答应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他们挑的时间确也是顶赶巧的,稍微估计了一下,我知道下周一我就能拿到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还是再等个两三天,应该没有问题。
    我这样打算着,心里却是有诸多不舍,在我原本的计划里,毕业后,我应当还要在剧团逗留一段时间,那里的负责人有意和我签下契约,我本想着等毕业之后再将这件事跟大哥和老爹说的,现在看来,喻家的一切果然仍旧如影随形地缠绕在我的身上,就算我自认并非喻家人。
    记得我某一个朋友经常就这件事取笑我,说什么我这么大了,居然凡事还要通过爸爸和哥哥?
    我不知道该怎么辩驳,或许我口中的“老爹”在他们看来的确是亲生父亲的意思吧,我何尝又不想脱离喻家独自生活?我常常思考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或者我如今还对老爹言听计从究竟是因为什么,最终却十分讽刺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房产。
    老爹说过,我从小长大的那间公馆,注定是我的,可我分明知道,从法律角度而言,那间房子堂堂正正地写着老爹的名字,即使内心深处知道我不该觊觎“别人”的财产,但从小就生活在那里的我早已潜意识里将哪儿看成了自己的家,况且老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那本就是我的东西。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显得我过于利益了些,我何尝又不想给自己一个眷恋喻家的理由?可在外留学的这些年,老爹从没有一次主动联系过我,大哥给我的照顾我自然是感激的,但我明显能区分出那与亲生兄弟的分别。
    我是为什么会在喻家长大呢?久违地,这个问题再次在我脑海中浮现,明明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停地在脑海中告诫我自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但终究它是一根刺,深扎进我的心中,令我无法像常人一样拥有爱另一个人、向那人许诺一个未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