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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别人骗我!”
五条悟也很入戏,语气中夹杂着极为浮夸的无奈与骗人被拆穿的羞耻:“桃枝,我,我也不想……但是咒术师必须隐姓埋名,你听我解释啊,不是故意欺瞒你。”
我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五条悟熟练地倒打一耙:“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情分,难道要因为我是咒术师就和我断交吗?”
我泫然欲泣:“认识快十年了,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后面的太宰治笑到要在地上打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也,你看看啊,这也太——”
中原中也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五条悟,竟然选择帮他说话。
他垂着眼睑,认真地说:“……他也不一定是故意瞒你。”
太宰治:“?”
他微微挑眉,凭着多年搭档的经验,从中原中也的脸上看出了隐藏极好的心虚。
他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收敛了笑意,转为一中十分微妙的看戏神色。
“中也君,你要帮五条悟说话吗?”我轻哼了一声,“他可是一直在骗我。”
“不是。”中原中也斟酌着措辞,“有没有可能,只是不方便告诉你,所以选择隐瞒呢?——说起来,这里是什么情况?”
五条悟从善如流地瞎编:“这里原本有个咒灵,桃枝被它影响了心神,我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我心想可拉倒吧,区区一级诅咒下辈子也不能影响我。然后装作一脸呆愣地点头:“对……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刚醒来就在这里。”
中原中也看向沉默的虎杖悠仁,颔首道:“他呢?”
虎杖将求助的视线投降五条悟。
“这孩子是我选定的咒术师预备役哟。”五条悟面不改色,亲密地拍了拍虎杖的肩膀,“我作为学校老师,会从学生当中挑出有潜力的咒术师苗子培养。”
“啊……对。”虎杖哈哈两声,摸了摸后脑勺,“说起来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接触这些呢,真不习惯。”
中原中也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
我简直要哽咽了,感恩戴德地望向他——五条悟,我的超人!
咒术高专有你了不起!
五条悟仍能游刃有余地反问:“说起来,你们是怎么打破‘帐’的?桃……我设的‘帐’,可不是一般人能突破的呢。”
中原中也沉默了:“……”
“中原君,你不会也有瞒着桃枝的特殊身份吧?”五条悟堪称快乐地笑了两声,“开个玩笑啦——所以呢,你们是怎么打破‘帐’的?”
我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voss的,圆筒瓶身没有一点点开裂。
很奇怪的是,我再怎么观察,它都只是一瓶平平无奇的矿泉水,但毫无疑问它是击破‘帐’的用具。
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我自然而然地抬眼打量太宰治——以我还算丰富的战斗经验判断,他的体术水平绝不可能多么出众;我记得之前餐厅偶遇的时候,五条悟说过他的异能力很有趣,是“无效化”……
所以,真相我已经明白了,没什么好说的。
中原中也嘴唇动了动,眼神飘忽:“其实……”
我打断了他的话茬,拧眉看向太宰治:“是你吧,太宰君。”
“你的异能力是‘无效化’,将它附在矿泉水瓶上,丢了过来。”我信心满满地说着自己天衣无缝的推断,“然后‘帐’就被你打破了。”
五条悟已经重新戴上了眼罩,但我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中震撼的情绪。
太宰治默不作声,嘴巴张了张,最终回以一中怜悯的目光。
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我,我可真是绝顶聪明啊!
我高傲地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说话?因为被说中了是吗?”
五条悟和太宰治竟然缓缓转头对视了,用“四目相对”来形容不太准确,太宰治绷带蒙住了一只眼睛,五条悟的眼罩戴得严严实实。
总之他们看了眼彼此,竟然同时露出了谜一样的笑,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阴险。
我一阵寒战,有中不祥的预感。
中原中也皱眉。
“没错,是我干的哟。”太宰治果断地承认了,上前瞥了眼身边的中原中也,“至于中也,他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我有点奇怪:“我知道啊。”
这是在说什么废话?他难道能比我更了解中也吗?
太宰瞪圆了眼睛,然后一脸憋笑。
中原中也:“…………”
这场有惊无险的闹剧以五条悟帮我完美掩护作为收场,临走的时候,他还和太宰治交换了联系方式,声称自己“与太宰君一见如故”。
我对中原中也说:“……我觉得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他缓缓点头。
我福至心灵,问道:“中也君,他就是你那个讨人厌的前同事吗?”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嗯。”
我们交谈的时候,太宰治和五条悟也在聊天,两张完美的脸上挂着令□□头痒痒的险恶笑容。
我抖了抖:“感觉有点恶寒,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中原中也心有戚戚:“绝对的吧,不会是好事——对了,你是怎么认识这家伙的?”
“就是有一天,和朋友们在餐厅……”
我把偶遇搭讪的事情据实相告,中原中也一直拧着眉,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知道了。”他垂着眼睑,似乎努力抑制着情绪,“……接下来去玩什么?”
我兴奋道:“当然是‘流动岩浆’!晚上看也太漂亮啦。”
……
出于职业习惯,我寻了个借口,重新拉着中原中也溜达回恐怖屋附近。
“下午没吃到那个冰激凌,好可惜。”我央求道,“中也君去给我买嘛。”
中原中也自然不会拒绝我,点点头,把外套留给我就去排队了,让我去附近的长椅上等他。
我不动声色地迅速绕了一圈,确认‘帐’完好无损,稍稍松了口气。这中人流量大的地方如果出了意外,扫尾也会很麻烦。
远处警笛声遥遥响起,看到红蓝警灯微弱的荧光,应该是政府派公安来给我们兜底了。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像是经历着一场无法忍耐的苦厄,他的申吟稚嫩而充满痛苦。我有些担心,屏住呼吸,闪身绕到建筑物后,小心翼翼地凑近。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发现地上半躺着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小男孩,额头磕破,血迹已然凝固了。
“晚上好,小朋友。”我靠近,“和家人走散了吗?需要帮助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你是过山车那时候的……”
话刚出口,他惊愕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喉咙,然后惶然打量套着与体型不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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