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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脸色。
现在,常驻在米花的波本不假辞色,经常来米花的贝尔摩德看他不顺眼,黄昏感到有些不妙。
再这样下去,他怎么才能够成功炸掉酒厂啊!
必须要和安室透搞好关系!无论是因为要感谢之前他照顾阿尼亚,还是为了要在这个国家立足!
黄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带上营业微笑,用公筷将熟透的烤肉放进安室透的碗里:“请用吧。”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位和善的老父亲,然而实际年龄比黄昏还要大上一岁的安室透却非常排斥黄昏的态度。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他们难道是什么要好的朋友吗?!
安室透有些火大地想。
他又忍不住跳过前两个猜想,直奔自己的第一个假设——黄昏加入组织到底想要干嘛?
不可以输!
安室透也带上假笑:“你也吃啊。”
两个人拼命给对方互夹,等到碗里的肉都冷透了,两人才停止了无声的战斗。
大概是他们的行为过于诡异,前台的工作人员一直在瞄向这里,看她惊恐的样子,下一秒播出报警电话也不稀奇。
黄昏的拉进关系计划大失败。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室透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和黄昏对视一眼:“抱歉,我得先离开了。”
他拿上外套,不过再也没有穿上,而是塞进了包里。
黄昏看着餐桌上的残羹冷炙,一口将啤酒喝掉。
不过……到底该怎么维持和安室透之间的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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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面包店的时候,黄昏给阿尼亚买了一些面包圈。
到家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本该在卧室睡觉的阿尼亚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打哈欠。
她捏着叉子说:“阿尼亚要吃蛋糕!”
她左顾右盼,眼巴巴地问着黄昏:“爸爸呢?”
黄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阿尼亚说的“爸爸”到底是谁:“他啊……”
“他很忙,以后会有空的。要先吃点蛋糕吗?”
黄昏将蛋糕取出放在桌子上。
“哦……”阿尼亚有些失落地低着头,她沮丧地问道:“阿尼亚是不是又搞砸了?”
黄昏:“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戳了一下小孩的脑门:“打起精神来!安室先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想了想安室透每次见到他时的脸色,沉默了一下,郑重地对阿尼亚说:“家人并不是距离限制的,不管我们相隔多远,我依旧是阿尼亚的父亲。安室先生也一样,就算阿尼亚现在不跟他一起生活了,他依旧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他将蜡烛插上去:“不过今天他是吃不到蛋糕了,下次吧,我们可以一起给你庆祝生日。”
阿尼亚终于重新振作起来,她握拳:“好!阿尼亚要在生日吃两个蛋糕!”
黄昏:……
黄昏:???
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算了。
黄昏在蛋糕上插上蜡烛:“只有生日才能许愿,不过今天比较特殊,来许愿吧。”
他关上了灯。
蜡烛上的光照在阿尼亚小小的脸上,她双手合十,眉头皱得紧紧的,然后一口气将唯一的一根蜡烛吹灭。
像是将心中缥缈的愿望全都交给上帝,她轻松了许多,露出快乐的笑容:“反悔的人要吞千针,阿尼亚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黄昏:“……”
大概,会实现的吧?
“吃蛋糕!”她端着盘子守在黄昏面前,看着蛋糕上自己的脸被餐刀切得四分五裂,柔软的奶油从中间裂开,夹心中火龙果和草莓酱流出来,像是惨烈的分尸现场。
阿尼亚突然一悚,钻到了桌子下面,捂住了脑袋:“阿尼亚被分尸了……”
她的手捂在脸上,确认自己的脸还在后,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阿尼亚没有变成无脸妖怪!
黄昏的声音从桌子上传来:“还要吃吗?不吃我就拿去分给邻居咯?”
“吃!”阿尼亚迅速钻出桌子,选了一块没有切到脸的。
黄昏开始整理阿尼亚的书包。
“算数课本,国文课本,英语课本……”黄昏拿出了两张纸,“这是什么?”
“阿尼亚想去游乐园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黄昏一目十行:“就是申请表吧?”
游乐园的开园仪式需要一年级的小学生参加,但是参与的学生需要家长的陪同,开园当天,来访的游客除了学生以外,还有各界受邀的名人,因此安全问题不需要担心。本来阿尼亚是需要拿给安室透签名的,可是现在这张表到了黄昏手里。
“要不要试着问一下安室先生要不要去?”黄昏将自己的名字填在另一张空白的表上,“如果他去的话,你就交这张,如果他不去的话,我来参加。”
他将“阿尼亚·福杰”的名字端正在表中填好,“还有一周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黄昏将剩下的东西整理好:“好了,去睡觉吧。”
“阿尼亚还要去家长交流会。”她打了个哈欠,“和小胡子叔叔约好了的。”
“小胡子?”
“小兰姐姐的爸爸,长得像奇美拉。”阿尼亚摇晃了一下,强行睁大自己的眼睛,将蛋糕塞进嘴里:“家长交流会……”
小兰……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就叫毛利兰,所以,阿尼亚已经和那户人家接触过了?看样子相处得还不错,不然这样无理的要求,毛利小五郎是不会答应的。
得不到阿尼亚的回应,黄昏转头:“阿尼亚?”
他看着餐桌上,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蛋糕的女儿,陷入了沉默。
她像是一只小鸵鸟一样,一头栽倒在蛋糕里,似乎蛋糕香甜的气息能够带给她安全感,只剩下粉色的头发露在外面。
他赶紧像是拔萝卜一样将阿尼亚的脑袋拯救出来:“快点醒醒!”
她怎么能保持这种姿势睡觉的啊!
黄昏已经完全看不出阿尼亚脸上的轮廓了,嵌在她脸上的蛋糕动了动,从奶油层中发出迷糊的呢喃:“父亲,阿尼亚是到了天堂吗?”
她的眼睛眨了眨,在黄昏眼中,就是一团蠕动的奶油,又像是中世纪扑粉过度的舞台剧演员,没有了灯光的遮掩,看起来异常惊悚。衣领上也都是奶油,大概需要用洗衣液好好揉搓一下才不会变的粘巴巴的。
为什么眼前的世界这么白啊,难道说上帝真的听到了阿尼亚的心声吗?
阿尼亚平静地双手交叠,放在了胸前。
她奶油做的五官动了动:“阿门。”
黄昏头疼地取过毛巾给她擦脸:“你再这样睡下去真的要去见上帝了。”
阿尼亚每天的睡觉时间都很固定,大概是强撑着要等他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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