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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漪把那些糖又放回自己兜里:“怎么了这是。”
    他没说话,把自己的后背埋回沙发里,手里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胡乱地换着台。
    显然心思也不在电视里。
    熊漪反应过来,笑着调侃道:“这是吃醋了?”
    周夫唯掀了掀唇角:“犯得着吃你的醋?”
    也是,熊漪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谁会放着周夫唯这个大帅哥不要,去爱他呢。
    想到这里,哀愁涌上来,嘴里的棒棒糖好像也不怎么甜了。
    他叹了口气:“你说我都追了她那么久了,她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追过的女生太多了,周夫唯也没问是哪一个,遥控器随手扔在一旁,他弓了弓身子,坐起身:“你那叫追吗。”
    “不叫追叫什么?”
    周夫唯看着桌上那张玻璃糖纸,刚才熊漪拆掉的。
    周夫唯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见过舔狗吗?”
    熊漪茫然摇头:“没。”
    周夫唯拿出手机,点开拍照功能,对着他。
    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熊漪那张脸。
    他淡道:“现在见到了?”
    操。
    熊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追了这么多人,好像只有夏荷对他态度好点。
    “要不我还是继续追我的小夏老师好了。”
    周夫唯对他这个想法没异议,点了点头。
    熊漪感动的热泪盈眶,刚想说一句好兄弟的时候。
    周夫唯拍了拍他肩膀,站起身,走向厨房。
    只留下一句:“但愿你能平安活到追她的那天。”
    听着风轻云淡,又满是威胁的一句话。
    熊漪:“......”
    饭吃完,碗是周夫唯洗的。
    夏荷回了房间,有节网课要上,一周三节课。
    花掉了她将近一半的积蓄。
    她最近穷到啃馒头也有这件事的功劳。
    网课时长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她又单独学习了一会。
    等她从房间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客厅里的灯只剩了沿上一圈灯带还开着,光亮微弱,仅仅能让人下楼时不至于磕到碰到。
    夏荷看了眼周夫唯的房间,房门紧闭。
    她下了楼,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杯牛奶,准备拿去热一热。
    因为害怕自己动静太大会吵醒他们,所以她把所有动作都放到最小。
    可那扇紧闭的房门还是打开了。
    房间内的光逆着映照出来,夏荷看不清周夫唯的脸,只能看见那道遮住光的身影。
    夏荷问他:“吵醒你了?”
    他摇了摇头,微哑低沉的嗓音:“没睡。”
    他从楼上下来,夏荷刚把牛奶的盒子剪开,奶锅架到炉子上,开了火,倒入牛奶。
    她问已经来到她身边的周夫唯:“你喝吗?”
    他摇摇头,视线落在那只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奶锅上。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夏荷问他。
    他身上的衣服又换了,白色T恤,灰色卫裤,头发有点乱,估计刚从床上起来。
    他阖了下眼,说:“没睡着。”
    夏荷后退一步,刚想和他说话,视线不经意的下滑,偶然落在某处。
    她停顿了下。
    脑子里关于那本色/情漫画的记忆突然复苏了。
    漫画是谈萱萱给她的,说是韩国某个画手的新作,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找来的译版。
    画风很好,肉很香。
    她和徐一月都看完了,秉着不浪费自己花的那些钱,要将这本书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她把漫画硬塞给了夏荷。
    夏荷对这种东西算不上感兴趣,却也不抵触。
    闲暇的时候翻了翻,被里面夸张的人体结构给吓到。
    她罕见的红了脸,脑袋偏向一旁,装模作样去拿架子上的玻璃杯。
    周夫唯还陷在困倦但又睡不着的矛盾之中,薄而白的眼皮此时没什么气力地垂着。
    多亏了他那双细长的眼型,使他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散漫轻视。
    这会倒多出些疑惑,因为夏荷的异样:“你怎么了?”
    她花了很短的时间就让自己从刚才的羞意中拔出,摇了摇头,脸上红晕还没退。
    “这条裤子,你常穿吗?”
    怎么突然提到他的裤子了。
    周夫唯见奶锅里的牛奶都快涌出来了,便伸手把火调至最小。
    “偶尔。”
    他对穿着没太大的要求,从衣柜里随手拿到什么便穿什么。这裤子也只是洗完澡后在房间里短暂穿过。
    夏荷听闻后稍微松了口气:“以后还是别穿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或者只在我面前穿也行。”
    他抬眸,细长的眼里透了半分不解:“为什么?”
    夏荷颇有些正经,将自己从谈萱萱那儿听来的那句话活学活用,问他:“你听过灰色裤子显大这句话吗?”
    作者有话说:
    不用显,本来就大(?
    第五十七章
    夏荷这句话如同平地起惊雷, 偏偏这人却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说完以后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那只奶锅上。
    关了火,手握着锅柄,手腕微微使力,将牛奶倒进玻璃杯里。
    刚刚拿的时候没注意, 四百毫升的大盒, 有点多。
    她问周夫唯:“你真的不喝吗?”
    周夫唯指尖回勾, 手都握成拳了, 垂在身侧。
    也不看她,散漫一声:“不了。”
    刚煮开的牛奶有点烫,隔着并不隔热的玻璃杯壁源源不断传到她手上。
    她被烫到迅速将杯子放回去,捏了捏耳垂降温。
    而周夫唯,好像也丧失了和她闲聊的心情, 已经踏上楼梯台阶, 回房了。
    夏荷看着他走起路来不太自然的背影,不舒服吗?
    浴室内灯开着,周夫唯动了下身子,轻轻喘出一口浊气。
    夏荷又苦学了一个小时, 直到困意再也抵挡不住,她准备上个厕所了睡觉。
    刚开门,就和从浴室出来的周夫唯打了个照面。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淡淡水汽,以及沐浴露的清香。
    夏荷疑惑:“你不是洗过澡吗, 怎么又洗。”
    两人眼神撞上的那一瞬间,周夫唯先一步移开了。
    “想再洗一次, 不行?”
    分明是挺冲的一句话, 可此时被他用这种低哑的嗓音说出来, 莫名像是在撒娇。
    夏荷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
    有点痒。
    “当然可以。”她笑道, “你做什么都可以。”
    周夫唯身子一震,本就可疑的红晕因为她这句话稍显宠溺的话而扩大了些许范围。
    周夫唯其实挺受不了自己这种娘们唧唧的转变。
    他妈的一个男的,动不动就脸红算什么。
    关键是他脸红成这样,对方却镇定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每回他想打破这诡异的平衡,她都轻而易举的重新占据主导权。
    不可一世惯了的拽哥没办法忍受这种总被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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