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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写完,所以你能给我抄吗?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查我学历。】
    【210L】回复【208L】:没见过的好活,偷了。
    【225L:这是我能看到的图吗?】
    【226L:我悟了楼主你是琴酒,晒老婆来了对吧?大哥我求你不要停下来啊——!!!(扒拉裤腿)】
    【228L:还有吗再来点(搓手)】
    楼内的风向很快一边倒,再也没人嘲讽他,转而变成了舔颜和阴谋论。
    夏树满意地关上手机,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
    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忧郁和烦闷再一次乌云盖顶。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琴酒,虽然对方目前的态度很正常,却带着隐隐的、山雨欲来的不妙气息。
    “我要去美国一周,最近有几个很重要的研讨会、交流会跟讲座。”雪莉告诉他,“会在加州短住几天,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夏树眼睛顿时亮了:“——我也要去!”
    尽管一周时间杯水车薪,只能暂时获取一息安宁,但逃避可耻却非常有用。
    夏树连夜给boss写了封言辞恳切的申请信,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 分表明对研讨会的向往,第二部分说明自己身为一个技术人员对组织的衷心、想要做出更多贡献,最后一部分赞颂boss的英明神武目光长远。
    他的这个请求很快通过了。
    琴酒还在出任务,晚上的飞机。
    夏树几乎是哼着歌收拾行李,身心舒畅愉快。
    他提前两个小时抵达机场,在头等舱的休息室里吃水果看报纸,悠闲得像是带薪休假。
    一位面容素淡的年轻女人坐到离他位置一座之隔的沙发上。
    对方还没开口,夏树就道出了她的身份:“贝尔摩德。”
    “你这张脸比之前的都要自然。”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点评几句,“进步了。”
    贝尔摩德早就习惯了他bug一般的辨人能力,笑道:“你怎么在这?”
    夏树言简意赅地说:“出差。”
    “哦?”贝尔摩德微微偏头,视线在他脸上巡游,“真稀奇,一个人么?”
    夏树理直气壮道:“一个人怎么了?”
    她弯起唇角,挑眉:“看来,琴酒不知道?”
    夏树心虚:“……!”
    他已经发消息跟琴酒说过了,对方没有回复,就当他知道了吧。
    贝尔摩德从他的神色中窥见几分端倪,神秘地微笑道:“……夏树啊。”
    “我觉得Gin已经忍耐得很辛苦了。”她声音泠泠,河水一样动听,与平凡的伪装面容格格不入,“你还是,稍微听他话一点吧?”
    夏树不服气:“为什么?我难道不辛苦吗?”
    贝尔摩德似乎也不奇怪他会这么说,语气松散地回道:“真辛苦啊,但不止是你。”
    夏树:“……”
    没听懂,讨厌的谜语人。
    他正想着怎么阴阳怪气地回击,却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入口走进来。
    银发男人披着挺阔的黑风衣,身型颀长,帽檐遮盖住小半张脸,只露出流畅凌厉的下颌折角。
    他目光逡巡一圈,最终落在了夏树所在的方向。
    夏树:“……”
    他惶然地转头,想向贝尔摩德求救,对方却已瞬间闪没影了。
    琴酒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俯低,冷翠眼底情绪却像火焰般蓦然一跳。
    夏树颤颤巍巍地出声:“……阿阵?”
    琴酒忍了好几秒才压下难抑的焦躁,他眼神一松,最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夏树的侧脸,指腹克制地摩挲着他的颊肉。
    他抬眼,从喉咙里谴出声带着恶意的哑笑,问:“躲我?”
    第24章 摸鱼
    夏树:“……!”
    他缩了缩肩膀, 试图拉开自己与琴酒之间的距离,然而努力毫无作用,只能令对方唇角的讥笑越发明显。
    “我没有。”夏树试图狡辩, “给你发过信息了, 不告而别才算躲。”
    琴酒:“所以我知道你在这。”
    “那……”夏树慌不择言, 吞吞吐吐道,“谢、谢谢你来送我?”
    琴酒一滞, 顿时气笑了。
    夏树表情未变, 清凌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恐惧。
    随着对方的迫近,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像只淋了大雨、躲在芭蕉叶下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北条夏树。”琴酒又连名带姓地喊了小鹌鹑的名字, “你再躲?”
    夏树:“……我没有。”
    “我没逼你。”他抑着怒火, 语气堪称心平气和了,“你跑什么?”
    能让Top Killer如此耐心的人寥寥无几,而北条夏树是其中最擅长得寸进尺的一个。
    他一边害怕, 一边立刻反客为主:“你不同意我辞职, 这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
    “嗯。”琴酒平静地说,“我不同意。”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 夏树也生出了莫名的底气:“你不同意, 所以觉得我会跑路,实际上我只是正常出差,这是误会。而且我要谴责……”
    琴酒撩起眼皮, 微微挑眉:“?”
    夏树的声音于是立刻虚了下去, 话锋急转:“——谴责我自己这种没有当面向你告别的行为!下次不会再犯了,你原谅我吧。”
    他颇为艰涩地补充了个昵称:“……阿阵。”
    这个称呼显然取悦到了银发男人, 他垂眸, 滞涩的空气仿佛又缓缓流通起来。夏树感觉俩人凑这么近实在太别扭, 又不敢退,生怕再惹怒对方。
    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了一会,琴酒的目光凝在夏树惴惴不安的表情上,良久后,低笑一声。
    “算了。”他说着仿佛偃旗息鼓的话,绿眼睛却仍然热到灼人,“你去吧。”
    夏树:“!”
    这么快答应了?不太敢相信。
    琴酒伸手环过他的肩膀,身体贴上来,将人圈进怀里。
    他捏了捏夏树的耳垂——这令夏树抖得更像可怜的小鹌鹑了。
    他的指腹粗粝且滚烫,很轻的一搓便令夏树浑身战栗;夏树盯着他身后的空沙发,努力克制恐惧与逃跑的冲动。
    凛冽的烟草味蔓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丝丝入扣地萦绕上来。
    夏树感到耳垂忽然刺痛,好像挂上了什么东西般蓦然一沉。
    他不明所以地望过去,正好落进琴酒沉郁的绿眸,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还给你。”琴酒嗓音沉哑,将小朋友当时问他的问题也一并还了回去,“痛么?”
    那一天,十六岁的黑泽阵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如今的北条夏树一脸懵懂,摸向自己莫名被钉了个耳坠的左耳,犹犹豫豫地说:“还、还好?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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