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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的旧物。」他说。
夏树彼时好奇地问:「是我以前托付给你的吗?」
对方没有回答,低头点烟。
仿佛在默认,又似乎只是懒得回应。
里面的东西夏树大多没有印象了,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他觉得万一能帮助自己恢复记忆,直接丢掉有些可惜,所以一直收着。
现在看来,倒成了琴酒身份的佐证。
北条夏树心乱如麻,一整晚都没睡好,直到第二天上了车,还是满脸恹恹。
伏特加问:“没休息好吗?”
北条夏树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失眠。”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琴酒,好在对方也不会非常主动地关注他,两人相安无事地处了半天,气氛还算融洽。
诸星大的出现打碎了宁静祥和。
琴酒看到对方的时候,立刻举起伯莱塔对准了他的眉心。
“C8的任务出了问题。”他的声调冰冷,“诸星大,是你做的手脚。”
赤井神色一凛,十分自然地稍微变换站姿,这令他的手离口袋里的迷你手枪更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赤井耸肩,一派坦荡,“我只是完成了你布置的任务。”
琴酒起身,语气轻慢且寒意十足:“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
他的杀气仿佛一刃残酷决绝的刀,要将对方凌迟致死。
“你在怀疑我?”
赤井紧紧盯着对方,完全不敢分神,谋划着等下该如何反制。
他大脑飞速思考着,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存在的纰漏,先拖住对方,让FBI的同事帮忙收拾残局,好在这个不是多么严重的失误……
而一旁的北条夏树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太了解琴酒了,对方现在的态度,是真的准备杀死诸星大。
……但是他论坛还没有解锁,诸星大还不能死!
他立刻迎上去,努力为诸星大解释,打打圆场。
“大家都是同伴,不如先……”
几分钟后。
夏树绝望地发现琴酒又又又更生气了。
而赤井如坐针毡,后背开始淌冷汗,他已经开始思考当下最坏的对策。
在这里和琴酒发生交锋,要怎么打伤对方然后顺利撤退,附近的路线……
他半挡在诸星大身前,而琴酒凝视着他,表情冷漠。
良久,他喉咙间逸出一声讥笑:“很好。”
“北条夏树。”他连名带姓地喊道,“你很好。”
说完,琴酒骤然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离开。
不知道要去哪里。
北条夏树看了诸星大一眼,留下句匆匆的“你在这盯着我马上回来”,小跑着追上了琴酒。
“Gin!”
银发男人并没有回头。
夏树试图去抓他的风衣袖口:“Gin——!你听我说……”
然而黑色的布料只在他掌心短短停留了一秒,随着主人一起毫不留情地离去了。
琴酒依然没看他,将他当做空气。
北条夏树怔愣着望着他荡在身后的银发。
几秒后,他对着琴酒的背影,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阿阵?”
令夏树欣喜的是,对方终于没有继续无视他。
……但这同样令他惶恐!!
琴酒停下了脚步,转头望过来,冷翠的绿眸像一汪冰冷的月光。
他微微挑眉,唇角扯出个玩味的笑。
夏树:“……”
他飞快地自我安慰——鸵鸟最擅长这个——说不定琴酒只是觉得叫他“Gin酱”很新奇很生气等下说不定就要过来揍他了……
琴酒直直地盯着他,他的绿眸沁凉,然而目光又那么灼热,情绪几乎要浓烈到满溢出来。
他将夏树茫然的表情收入眼底,低笑了声:“想起来了?”
夏树:“?”
夏树:“……哎?”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琴酒说了什么……
夏树窒息:“……!!!”
好恐怖啊!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第23章 拥抱
因为深受打击, 夏树彻底呆住了。
他抬头望向琴酒,额发被穿堂风轻轻扬起来,表情茫然到有些可怜。
北条夏树:“……”
他怎么样都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事, 恐怖上司竟是记忆里臭脸又贴心的好朋友。
但是这样夏树就能想通一些事了,比如琴酒对于诸星大莫名其妙的敌意;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如果被人认错,确实会暴跳如雷。
难怪之前说起自己的好朋友、以及“诸星大他很像那个人”的时候, 琴酒总是一脸不爽。
北条夏树内心已经哽咽了, 面部表情倒是由于过分震惊而分毫未动。
琴酒从他过分长久的沉默中领会了些什么, 敛起笑意, 朝他走过来。
哒、哒。
皮靴叩击地面, 像是一场临近的处刑。
一步又一步, 对方最终停在离他不足半米的地方,身躯投下的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
北条夏树努力克制着自己后退的冲动, 抬头望进他沉沉的绿眸里。
琴酒漫不经心地问:“想起来多少了?”
夏树:“……”
这能说实话吗?完全没有想起来……
夏树犹豫了一下, 在琴酒面前撒谎无疑是愚蠢的行为看, 他对谎言和背叛格外敏锐。
他决定实话实说:“只是记起来这个称呼。”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从来没有把诸星大认成你。”
琴酒不置可否, 良久后低低地应了一声。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银发男人终于开口了。
“过来。”他说。
琴酒对着他展开双臂, 而夏树讶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听从理智的指挥、自发行动起来,像是被下了某种精神上的巫术。
他神经紧紧绷着,却像提线木偶一样乖巧地钻进了对方的怀抱里。
琴酒低笑了声, 难掩愉悦, 随即缓缓地收拢双臂。
他什么也没说。
“Gin?”夏树眨了眨眼睛。
琴酒的力道顿时收紧了。
夏树:“……阿阵?”
“……”
他发出一声悠长的、轻不可闻的叹息, 仿佛要吐出压抑多年的思念。
它太轻了, 像是一场幻觉。
琴酒说:“……嗯。”
他的怀抱几乎要让北条夏树难以呼吸, 好在对方念及当下的场合,没过多久就松开了禁锢。
夏树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他几乎是面色恍惚、脚底发飘地走回去。
在原地待命的赤井看到他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他问:“你还好吗?”
夏树:“……啊?……嗯、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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