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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两朵小花,橙黄色花蕊,白色伞裙绕花心一圈,有点像雏菊,又大概是蔷薇的某一种。
“我还以为你会像Gin那家伙一样,说我总是毫无证据又想得太多,明明最多疑的就是他自己。”贝尔摩德翻找了下中央置物盒,“有烟吗?”
北条夏树义正词严:“对身体不好,忍一忍吧。”
贝尔摩德合上了盖子,漫不经心道:“这句话也得跟Gin说。”
北条夏树哽住了:“……”
也不是没有提过,不过每次提起,琴酒看他的眼神都相当玩味。
他的表情很镇定,但贝尔摩德盯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你是最不该怕Gin的。”
“……?”
“他对你还不够好么?”她说。
北条夏树终于绷不住脸上的神情,用一种震惊又离奇的目光望向她,无声地反问“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他很委婉地说:“抱歉,我不这么认为。”
“嗯……我想想。”贝尔摩德弯起手指,对着他的太阳穴比了个开枪的手势,“Gin有没有拿枪口指过你?”
北条夏树踩下离合,语气平稳自然:“当然。”
这令贝尔摩德有些意外,沉默了几秒钟。她想了想,又问:“是吗?你有向Gin提过离开组织的事吧,他又是什么反应呢?”
琴酒不会跟她说关于小朋友的事,他对此守口如瓶,从不正面回答;他也很讨厌她揶揄地喊夏树‘小朋友’。这事是贝尔摩德靠着直觉与微妙的职位结构变动中猜出来的。
很平平无奇的反应。北条夏树茫然地想。不过他确实在这件事上受到了对方的一些优待。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贝尔摩德微笑摇头,知道自己猜对了。
车行驶在跨海大桥上,她望着窗外半明半昧的昏暗海面。
想要离开组织的成员会无一例外地接受严格的审查,考核期漫长而折磨,组织将专门安排任务、反复确认该成员的口风与衷心,无法通过考核的人下场显而易见;并且,此后的十年都在生活在组织的监控中,稍有异动就会被清理。
而敢跟琴酒提这个要求的人,无一例外地没有好下场。
真是有趣啊。她想。
那个乍一听荒谬的传闻,说不定是真的。
【拉普拉斯妖】这个曾经的S+项目,原本将在北条夏树回国时重启,由他主导进行研究。
然而几年过去,毫无水花。
琴酒一跃成为组织Top Killer时起就非常反对【拉普拉斯妖】,认为是无稽之谈,甚至为此和朗姆斡旋许久。
Boss很乐意看见左右手分庭抗礼,然而当时闹得僵持不下,影响到组织的效率。
难道真如朗姆那时候所说……
“Gin,反对【拉普拉斯妖】,你问心无愧吗?”
朗姆紧紧盯着他,仿佛毒蛇露出獠牙,吐出一个带血的预言。
——“你有私心。”
第16章 摸鱼(修)
在回去哄琴酒之前,夏树先去了医生的诊所一趟。
他发散着思维,心想等会要怎么不动声色地试探琴酒是为什么生气呢?
助理喊了他的名字:“北条先生。”
今天医生和客户谈话时间似乎格外长久,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
门口,女客户抱着只极为貌美的白色布偶,哭得几乎肝肠寸断:“大庭医生你帮帮小悟!它本来就因为自己太过特别而自卑……”
医生笑眯眯地说着恐怖医嘱:“这种鸡掰猫我们一般是建议直接入土为安。”
女客户抽抽搭搭:“怎么可以这样……小悟、小悟它只是个小猫咪啊!”
布偶好像听得懂,不满地给了他两记猫猫拳,被医生轻巧躲过。
北条夏树嘴角抽了抽,很快想起这名女性是上次抑郁症橘猫的主人。
不过他见惯了大风大浪,径直无视了对方和戴墨镜的奇怪布偶,走入医生的办公室。
“夏树君……”
医生轻轻“哇”了一声,举起双手。
“怎么突然拿枪指着我?我可没有做坏事。”
北条夏树拉动枪机上膛,将枪口抵在医生的太阳穴边上:“真巧啊,我这些天在遇到了一个和我想找的人,各方面都极其相似的家伙。是你的病人。”
“但我不相信巧合。”他温柔地说,“你想干什么?”
医生放下手,收起佯装害怕的样子,笑眯眯地重复道:“我有【医德】,不会泄露夏树君的私人信息。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缘分呢?”
“关于他的信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无可奉告。”
“他的立场?”
“无可奉告。”
之前拷问医生的时候,无论遭受怎样的酷刑,他也是像这样机械地重复“无可奉告”,简直就是一个机器人。
北条夏树换了个问法:“你想要得到什么?”
“别太紧张。”医生丝毫没有被枪指着脑袋的自觉,反而宽慰他,“我只是觉得,他可能是夏树君的幼驯染,所以将他的预约时间稍作调整,让你们有一次惊喜的重逢。放松点,没人要害你。”
北条夏树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医德?”
他想到玩家论坛分享的经验贴。
尽管是高自由度的游戏,每个玩家受限于身份卡的设定,需要按照一定的逻辑行事。
比如甜品师每周必须花费一定的工时在【做甜点】上,商业大亨必须花时间【配置资产】,纯粹的红方人物不能做危害红方利益的事。
如果医生是玩家呢?受限于‘医德’设定,守口如瓶,合情合理。
但北条夏树没有直接问。
他收起枪,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个朋友和你很像吗?”
也喜欢自杀,并且最终得偿所愿。
他叫津岛修治,去世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当然,托他的福,我才能被夏树君放过。”医生长吁短叹道,“而且他死了,好羡慕啊。”
“他是公安卧底。”
医生点头:“你说过,他在组织的卧底清扫名单。”
津岛长什么样子,才几年过去,夏树竟然已经记不清了,关于他为数不多的回忆也渐渐模糊。
但他要么在自杀,要么在筹备下一次自杀,神经且脱线。
夏树第一次见到津岛修治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搭档了几回后苦不堪言,但最终被对方赖上、勉强成为了朋友。
琴酒看不惯这个人,在对方可怜兮兮地说“夏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吧”时他的表情会格外讥讽;不过组织里大部分人都看不惯津岛,毕竟没人会喜欢任务做到一半忽然要去河里捞入水的搭档。
“我听说过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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