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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吗?
    他稍微犹豫了会儿,琴酒摁下安全带的卡扣,命令道:“伏特加,开车。”
    伏特加察觉到大哥语气中的微妙,生存本命顿时发作,果断闭嘴踩下离合。
    车厢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北条夏树的手机铃声在响。
    “嘀——嘀嘀——”
    他有些不安地看向后视镜,想观察下琴酒的神色。
    而琴酒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点近乎冷峻的笑意:“怎么还不接?”
    北条夏树:“……”
    他小心地解释了一句:“我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琴酒回头,目不斜视地注视前方,硬邦邦地说:“我不关心。”
    铃声还在响,一段旋律结束后又再起一段,扰人清静。
    北条夏树颇为犹豫地说:“那,我接了?”
    琴酒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呵。”
    夏树:“……”
    到底什么意思啊!
    ……
    “用针对宫野明美的计划对付夏树君是不行的。”医生往手上一圈圈缠着绷带,“尽管他开枪杀人会有深重的负罪感,害怕背负人命,看起来很好拿捏。”
    FBI能查到的个人资料中,北条夏树没有亲手杀过人,仅是做些辅助性的技术工作。
    赤井需要更多的信息。
    对付女人尚且有异性好感的加持,相对来说会容易些,而这位能查到的实在太少了,在大学之前的履历几乎是一片空白。
    “但用愧疚感绑架他?不可能的。他可不是那种傻瓜。这么说吧,一般人开车撞人导致对方轻伤,第一反应都是送医赔偿,夏树君也不例外;但是如果你装成重伤,他的第一反应是会考虑如何不着痕迹地处理掉你,不过最后还是会出于道德把你送去医院……他啊。”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等着下文,而对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看见对方将绷带卷剪断,娴熟地打了个结,优雅得仿佛艺术。
    医生走过来,坐在赤井的对面,目光聚在他身上,又像是在透过他的轮廓看别的人。
    他凑近,仔细端详了他几秒,然后手指夹起他的黑发末尾,突然笑道:“赤井君,你最好把头发剪短。”
    赤井问:“为什么?”
    医生的语气相当笃定:“夏树君会喜欢。”
    他用手指比划着长度,耳侧到鬓角:“大概这么长,碎发。最好能染成银白色。不要戴针织帽了,换成平沿棒球帽,黑色或者灰色。”
    赤井秀一沉吟片刻,合理猜测:“他以前的恋人是这个形象?”
    医生摇摇头,不语。他狡黠地冲赤井笑了下,鸢色眼眸盈着光。
    于是赤井知道这是涉及个人隐私的范畴,哪怕再怎么追问,医生都不会再多透露一个字了。
    他重复道:“剪成短头发吧,赤井君。”
    第8章 摸鱼
    北条夏树拿不准主意,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摁下通话键。
    但在琴酒的注视中,连说“你好”时的语气都变心虚了几分。
    车里依然安静,发动机的轰鸣声与轮胎摩擦停车库地板的声音都变得分明,贝莉安娜的声音也格外清脆。
    “夏树君,是我,贝莉。”
    “……嗯。”
    “你没有回我消息,稍微有点在意呢,有打扰到你吗?”
    “没关系,你说吧。”
    她说:“这周末有空吗?”
    北条夏树温和道:“抱歉,已经有安排了。”
    而贝莉安娜却追问道:“哎?是工作太忙吗?还是约了别人?”
    他原本措辞着回绝的话术,在对方尾音落下后,皱了皱眉。
    ……不对劲。
    于是夏树改口:“下周末怎么样?”
    琴酒抬眼,后视镜照出他冷翠的双眸,视线锋锐得几乎要将人割伤。
    贝莉安娜:“好呀。”
    挂断电话后,北条夏树偷偷看了眼后视镜,琴酒目不斜视,表情恢复为事不关己的冷淡,仿佛刚刚瞥来的那一瞬只是某种无关紧要的好奇。
    伏特加显然没有认出电话那头的人,开口道:“可爱的女孩子呢,是夏树喜欢的人吗?”
    “当然不。”北条夏树心怀感激,立刻顺着这个天然的台阶下了,解释道,“这是那天在【白羊座】,那位企业家竹本先生带来的人。她手机里可能装了点东西,殷勤的态度也不太正常。”
    只有电话的回音当然不足以支撑他的怀疑,北条夏树想起了自己那一日穿的风衣。
    “我让你打发她。”琴酒嗤笑了声,“聊得很开心?”
    北条夏树立刻服软,低头道:“对不起。”
    “没让你道歉。”他说。
    琴酒又回头盼了眼,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过他的手机。
    北条夏树茫然地捏着手机,无法理解上司的言下之意——有时候琴酒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说话藏一半,另一半的意思要靠猜,而他在这方面屡战屡败。
    好在伏特加察觉到气氛微妙,转移了话题:“哈哈哈,夏树,上周你是不是和一个美女一起吃饭来着?那个也挺漂亮的,真羡慕你啊……”
    虽然对方在努力调节气氛,北条夏树只觉得空气更冷、他越发窒息了。
    “……伏特加,那是贝尔摩德,我们在执行任务。”
    伏特加干笑了两声:“这样啊。”
    托他的福,车里的微妙气息似乎散去了一点。
    北条夏树静候片刻,终于开口问起了自己原本想问的事:“Gin,我听说。”
    他顿了顿,还是修改了措辞,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示弱:“你知道的,我不太适合承担责任,对升职也没什么兴趣。”
    “组织不养废物。”琴酒慢条斯理地说,“也不会怠慢有才能的人。”
    北条夏树反驳地飞快:“很显然,我不是。”
    说完他感觉有点不妙,不过好在对方心情还可以,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琴酒又抬眸通过后视镜看他了,轻嗤一声,意味不明道:“挺能气人的。”
    北条夏树:“……?”
    ……
    周末很快到来了。
    北条夏树打开衣柜,尽是些沉闷的黑色外套,放在与女孩见面的场合上不太合适。
    虽然没人硬性规定必须要穿黑色的衣服,但组织整体的风气如此,大家也就这么跟风,最后在外面落了个“黑衣组织”的中二称号,仔细一想其实有些羞耻。
    他合理怀疑黑衣风气是从琴酒开始的,此人私服也多是黑色青色;夏树为他购置的其他颜色的外套,琴酒也从来不会主动穿。
    对着两件版型差不多的风衣,北条夏树陷入了选择泥淖。
    “去哪里?”琴酒问。
    他背靠衣帽间的门框,单手挟烟,下颌线弧度利落,目光却像是盯守猎物的雪豹。
    夏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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