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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则抖开雨衣开始穿。
    ……然后卡在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我扯了扯。
    “小绘!”
    一个同样穿雨衣的人跑过来,脸色红扑扑的,在喘气,一副运动许久的样子。
    “翔阳。”
    “抱歉抱歉,我刚刚进来碰到一个哭的人,就想着她可能不想被人发现,我就走另一条路了,谁知道门锁了……我跑了好多层楼的,结果还是下来了。”他详细认真地解释一番,我点了点头。
    “…诶?小绘你卡住了吗?”
    我再点了点头。
    翔阳伸手在我后背整理,我感觉得到他的指节偶尔碰到我的背。
    “好了。”
    我穿好雨衣,戴上雨衣帽子,“走吧。”
    “嗯嗯!”
    结果才走了几步,我就不停地眨眼——一直有雨水噼啪砸我眼睛上。
    ……怎么回事?雨衣帽檐虽然短但也不至于这么没用吧?
    翔阳看过来,“啊,小绘你没有束紧。”
    他笑着靠近,手碰到我颈部帽子里露出来的牵绳,他拉了拉,我的帽子边缘瞬间收紧,我没有防备一下子往前撞。
    “……唔!”翔阳胸口被我的脑袋重创。
    我额头撞到他的雨衣也湿润一片。
    “……抱歉。”
    “没事没事啊!”翔阳笑了几声,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痛不痛?”
    “不。”
    “那就好。”
    我们骑上自行车,在雨中尽量走人少的路。
    却没有想到路上雨越下越大,已经到了阻碍视线的地步,我们只好找了一个路边的一个孤零零的木屋停下。
    木屋不大,只有三面墙,一个长凳,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神社——真的很小,只有四平方米左右的样子。
    存放了一个木头制作的生霉的收纳硬币的方形东西。
    我和翔阳脱掉了雨衣才进木屋坐下,即便如此,雨滴还是能跳到腿上。
    只是一个短暂的停靠点。
    我的裙子全湿了,很难受,袜子也是,穿的及膝白袜,被脏水溅得一块一块的乌黑。
    翔阳把我们两个的雨衣放好,站起来苦恼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多久才停……”
    “应该很快。”
    我鞋子里积水,不得不脱下,踩在鞋子外表。
    翔阳嘀嘀咕咕着什么,一扭头却马上捂眼睛,“啊啊啊抱歉!”
    我:“……不,我就脱个鞋子。”
    “……唔……”翔阳脸红着缓慢松开手,“…小绘,你袜子湿了。”
    “我知道。”
    我随即折起腿脱袜子。
    “……不不不不!”翔阳闭着眼伸手一把抵住我曲起的膝盖,表情看着要哭了的样子,“不…不要曲腿。”
    我:“我裙子里穿了短裤。”
    “诶?!那那那也不行!万一有路过的人,不知道小绘穿的有短裤怎么办!”
    我:“………”
    我解释:“怎么看都是不曲腿是脱不了袜子的吧?”
    翔阳梗住:“……”
    他鼓起勇气站在我面前背対我,“那这样就可以了…!”
    我:“……谢谢。”
    虽然没有人。
    我迅速脱掉湿掉的长袜,踩着鞋站起来,因为有点不稳,抬手按住了翔阳的肩膀。
    他微微转过身,见我皱着眉穿鞋,“不用穿鞋的,小绘你坐着就好。”
    “……行吧。”我坐下,把袜子放在一边晾着。
    翔阳坐在我另一边,呆呆望着天空。
    他穿的依旧是短袖短裤,运动鞋湿了,但是腿部的水滴倒没什么所谓,很快消失。
    我的脚趾在积水的鞋里泡久了一点,更显得苍白,一点粉色都没有。
    好冷……特别是浸了水之后,腿上和脚冷得不行。
    我低头,看着自己脚趾蜷缩一下,又蜷缩一下。
    “……好冷。”
    “诶?”翔阳看过来,他眉眼蔫下来,“早知道就穿外套了……就能给小绘披上……”
    他坐得离我有点距离。
    我一个人更加寒冷,翔阳失去了感受冷气的功能似的,甚至还大咧咧岔开了腿坐。
    我:“你坐近一点。”
    翔阳瞪大眼。
    我:“我太冷了。”
    “……好。”翔阳看向别处,慢吞吞移过来,挨着我坐下。
    我冷得瑟瑟发抖,转腰向他伸出手。
    翔阳宛如一个合格的取暖工具人僵硬着抱住我。
    因为挨着,他的大腿不可避免地碰到我的,湿润的裙摆与他的短裤相贴。
    我将头埋在他温暖的脖颈处,一手抱住他后背,一手握住他手心。
    这人,直到现在手心都是热得发烫。
    清凉的风不断吹过,打湿的地方更加寒冷,雨啪嗒啪嗒有变小的趋势,屋檐一连串滴落的水珠缓慢减少。
    “…小绘很冷吗?”半晌,翔阳的声音响在我耳侧,没再慌乱,他似乎镇定了下来。
    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冷得下一秒牙齿就要打颤。
    特别是光.裸的腿。
    他握手握得很紧。
    穿上鞋,湿湿的积水很难受;不穿上鞋,直直面対冷风,吹得我蜷缩都不能躲避。
    翔阳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尽量把自己露出来的皮肤全部贡献,另一只手尝试穿过黑发贴在我冰凉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