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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菀汐笑笑,拿出了皇上当做宝贝的那双白犀筷子,心想这东西真能辟毒?看起来还不如那几双银筷子有用呢。
    这是皇上昨儿从一个行商那儿买来的,五十两银子一双呢,而且还弄得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几年才能得这一双,若不是他急需银子用,是断不能这个价钱买的。这种忽悠人的话,皇上居然真信了?当场就给了人五十两银子,连一句讨价还价都不曾。晚上回到客栈里,便用开水煮了三四遍,看起来是真打算用它吃饭了。
    虽然容菀汐不认为这是个好东西,但既然皇上宝贝着,她还是给皇上好好收着吧,就当哄孩子玩儿了。
    “小姐,奴婢之前真的听咱们容府里的家丁说起过这白犀辟毒筷,都说很好用。但这东西好像的确只有雪国才有的,很不好找。”初夏道。
    “若是真的还能好用,但你觉得皇上的这个可能是真的吗?琳琅阁里都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让皇上在路边就买到了?这么轻松?也就糊弄他这个傻子了!那行商不知道回家怎么乐呵呢,怕是做梦都能笑醒啊!”容菀汐道。
    “可是皇上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奴婢觉得,未必是假的。”初夏说得认真。
    容菀汐看了手里攥着的筷子一眼,道:“管它呢?帮他收好了便是。”说完,小心地扯了一块儿干净的布,给这筷子包好了,放到了包袱里。
    外头风冷,但因为昨日君紫夜他们买了足够的银屑炭,马车里温暖如春。再加上今日晴空万里,容菀汐便有些闲不住了,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城,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银装素裹。虽然冷风拂面,但看着明亮的日光照在皑皑白雪上,竟让人觉得有些温暖之感。
    “雪国的日光,好像比咱们风国更明媚一些……”容菀汐回头对躺在侧榻上吃干果的初夏道。
    “是吗?”初夏原本没有兴致迎着寒风去看那一片毫无颜色的白,但听得容菀汐这么一说,自然也不好浇了小姐的兴致,坐到容菀汐身边来,也向外看去。
    “呦……”一看之下,不免叹了一声儿!她可从没有看过这样的美景啊!
    “小姐,雪国可真好看哪!乍一看去,还真以为咱们走在仙境里的云朵上呢!感觉离太阳也更近了些,好像伸手就能抓到太阳呢!”初夏道。
    “是啊,这里可真美……”容菀汐看着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不免有些失神。她的母亲,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美景中生活着的。她好像能看到一个顽皮的女孩子,拿着一把小木剑,在雪地里和伙伴们追逐玩闹着……
    母亲定然是个很开朗很大胆的人,和她不同。
    所以母亲才能穿过伏龙雪山、才能义无反顾地和父亲私定终身、才能在家破人亡之后,还能再有勇气回到故土故国。可是她多希望母亲从没有回来过。
    如果母亲不是这般爱恨决然的性子、如果母亲在清醒之后狠不下心来抛下她和父亲,是不是还会回来找他们呢?如若是这样,父亲定然会为了母亲而选择隐居,如若是这样,她今天又会在哪儿呢?
    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骨血里,她还是继承父亲的性格更多一些。
    目光落在前边不远处那几个策马的身影上,他的背影,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野鸡!”忽的,听到他惊呼一声儿,便从雷停的腰间抽了剑出来,策马追了过去。
    冰天雪地之中,他策马飞奔的样子这样潇洒恣肆……就好像是那日宸王府的后花园中,他用剑尖摘了一朵花,飞入他的手中。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啊。
    只见皇上一剑飞出,随后便勒马停住,翻身下马向前跑去。再回来之时,手里已经拎着一直很大的野鸡了。
    “主子可真厉害!竟然能用这样的剑射猎野鸡呢!”追风笑道。
    “这算什么本事呢?”皇上笑道,“若是你们出手,只怕都不用追这么久,一剑扔过去便中。”
    说着,将他的猎物和剑一起扔给雷停,道:“收拾收拾,咱们晚上有鲜肉吃了!”
    心内欢喜,不免想要和容菀汐分享,回身看去,还没等喊她呢,便见她正掀开车帘往这边看呢。
    皇上策马回到马车边,到得容菀汐面前,勒马停住,一甩头,道:“怎么样?我厉害不?”
    “你自己不是也说了,要是别人出手,可用不着追赶这么长时间。”容菀汐笑道。
    “我那是谦虚……再说了,你不看着呢吗?我好让你多欣赏一下我策马驰骋的风姿啊……”皇上笑道。
    容菀汐看到他说话之时,嘴里吐出一团一团的哈气,脸颊也被冻得通红,好生心疼,道:“好了好了,你玩儿也玩儿了乐也乐了,快进来陪我说会儿话!”
    “说什么啊?”敬雨赶着马车缓缓前行,皇上便将马掉了头,陪着容菀汐往前走,道:“我在外面也能陪着你。只要你想让我陪,不拘我在哪儿,总有法子就是了。”
    第七百八十二章 :路遇敌人
    容菀汐趴在车窗上看着他,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可没错。此时,原本这里不应有他的,他应该被束缚在高高的朝堂上、被困在未央宫里。但他却来了、却在她身边。只要他想陪着她,他就总有法子。可如果有一日,他不想了呢?
    前一阵子的事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容菀汐仍旧心有余悸。可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她对他的责怪,竟然淡了许多。淡到她只是不想相似的事情在发生第二次了,而对他第一次的错,连一丝埋怨都没有。反而想着,为了避免相似的事情再发生,自己是不是该努力去解开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