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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又和真实与否、梦里梦外无关,只是因为她的心变了。她的心向着她的夫君,就这么简单。
爱这个字,本就没有多复杂。就只是心之所向,哪有那么多世俗的牵扯呢。
过了两日,经过君紫夜的医治,翎王的神智总算清醒了。
但容菀汐却反而,没再去那安静的小院落看他。只是每日都会向君紫夜打探情况而已。
“你问我,和自己看着岂能一样?我看你还是去瞧上一眼,放心了,免得总追在我身后问。”君紫夜边熬药,边劝道。
没等容菀汐回答,便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见着他徒增感伤,不如趁着他晚上睡着的时候再去?”
容菀汐觉得,君紫夜的这主意很不错。她并不是怕见着翎王之后,自己心里不好受,而是怕翎王见着她之后,没等几天呢,她就走了,翎王的心里不好受。若他还对她有些许情意,这种得而复失之感,是最难熬的。
但是夜里去见他一眼就没什么了,只要看到他安好,她就放心了。 这几日里,她也有这个想法儿,只是担心会被翎哥给发现了,那样可更不好收场。
“有没有什么既不损害人身子,又能让人安眠的药?”容菀汐问道。既然是君紫夜提出的这法子,君紫夜显然能帮忙了。
“放心,我已经加在药里了”,君紫夜道,“让他安眠,也利于解药发挥药效。”
君紫夜又熬了一会儿,闻着散出来的味道可以了,便将药壶拿了下来。将药提在碗里,亲自给翎王送去了。
这一阵子里,君紫夜对翎王很上心,每一副药都是自己亲自煎的,每天三次得去把脉,非常谨慎。
医者仁心,容菀汐知道,君紫夜其实只是看起来冰冷而已。要么就是不见这个病人,压根儿不管他,但是一旦出手,一定会负责到底。从君紫夜对翎王的仔细态度上来看,应该不用担心翎王的身子会落下什么遗留的病症了。就算翎王觉得没关系,君紫夜都不能轻易了事。
入夜,容菀汐正准备出门儿呢,就听到门口儿有人敲门:“菀汐,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们去小院儿?”
一听是君紫夜的声音,原本很沉重的容菀汐,好悬没笑出声儿来!心想君紫夜什么时候也对深夜做小贼的事情这么积极了?紧赶着来凑热闹。
一听了君紫夜的声音,原本被容菀汐命令等在屋里的紫云蟒,一下抬起头来!然后,急匆匆地冲到了容菀汐身边儿。
“走吧走吧!”没法子,容菀汐只能带上了他们两个。
心想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应该是偷偷摸摸儿的吗?带上这一人一蛇,岂不是和堂而皇之的去慰问没什么差别了?
府衙里夜间守卫森严,但因着他们是隋副官特意交代的,可以在府衙里自在行动,不让人管的客人,所以过了几拨守卫也没什么。一路到了小院儿外,君紫夜向容菀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容菀汐进去。他自己呢,很显然是不愿意再多管下去,打算留在院门外。
“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喊我,推说是跟着我过来瞧病就行了。”君紫夜道。
“你不是说他睡得很沉吗?”容菀汐低声道,心想你可别吓我啊。
“事有万一,我只是帮你准备一下。”君紫夜道。
“我谢谢你了!”容菀汐真是恨不得要撕烂他的这张乌鸦嘴。
指了下蟒兄,示意蟒兄也也君紫夜留在院外。蟒兄很不情愿,但试探了一下,见容菀汐态度坚决,便也只有留下了。
容菀汐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弯月光芒朦胧,不太能看得清他的面容。但是这一阵子在紫云山,也和君紫夜学了一些把脉的本事。坐在床边,轻轻地将手按上了他的手腕,发现脉象的确很平和,这才放了心。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要过来看看他,又不是对君紫夜的医术不放心,瞎折腾什么呢……好像这一趟折腾,为的,就只是看看他安然熟睡的面庞而已。
总要自己亲眼看见他无事,才能心安。
容菀汐收回了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轻轻起身。
仿佛看了这一眼,此行便可以终了。
只要能够亲手触摸到他的温度,确认他还是活着的,而且还是好好儿活着的,就足够了。
相见不过感伤,不如不见。
借着朦胧的月光,容菀汐深深看了翎王一眼。轻轻转身,离开。
“汐儿……”身后,却响起了虚弱的一声唤。
容菀汐的脚步停住了。心里暗骂了君紫夜一声儿“该死”。只得转身,道:“君阁主来为你诊脉,和紫云蟒在路上闹了些不愉快,被缠住了,想来一会儿就到。”
但也没有刻意疏远着,而是重新坐回床边,关切道:“你怎么醒了?君大哥说,这解药,要熟睡了药效才能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梦到了你,便醒了。不想醒来之时,真的看到了你。”翎王的声音很虚弱,也很温柔。
“汐儿,你把灯点着,让我好好儿看看你……”翎王道。
容菀汐点点头,点亮了油灯,开门儿向院外喊道:“君大哥……你到了没有啊?翎王已经醒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军中细作
一听到容菀汐的喊,君紫夜不由得“哎呦”一声儿。心想还真的不幸被自己给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