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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笑着捏了下她的脸:“你啊,除了不和本王来实际的之外,哪儿都好。”
“快走快走!怎么这么啰嗦呢!”容菀汐已经直接推着他往门口儿去了。
就知道他一逮着机会就要对她旁敲侧击。
幸亏她是一个定力很强的人,不然没准儿真要被他给忽悠去了。
不知道宸王和卢采曦说了什么,反正没一会儿的功夫,宸王就回来了。而且看那一副没事儿人似的小表情,就知道一定已经把靳嬷嬷又留在了香来院。这点儿小插曲,在宸王这儿根本就不算事儿。
“今天下午雷国使队进京,来的是雷国的太子,父皇却让本王去迎接。你说,这是何道理?”宸王斜倚着床头,又在考她。
“父皇做这样的安排,想必并不是为了贬低太子、抬举你,而只是为了降一降雷国太子此番来访的分量。我风国地处中原,地大物博,在父皇眼里,雷国之人可向来都是蛮夷。我风国的太子,岂能和雷国的太子相提并论?所以雷国太子来访,我们则用一个亲王去迎接。怎么样,我的回答可让殿下满意?可过关了?”
宸王笑道:“真是什么事儿也难不住你。”
“幸亏这一次大哥还算聪明,没觉得父皇的这一番安排是针对他,不然少不了又要一番抱怨……下午你和本王一块儿去,咱们以家礼迎接他,仪式不隆重,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宸王道。
“嗯。”容菀汐应了一声儿。
雷千琉这人,风评可不怎么好。据说长得那是人高马大,典型的雷国汉子。今年才十九,小妾生的儿子就有仨。而且脾气相当火爆,伺候他的女人,活不过三年的那是数不胜数。
在雷国和边疆那边,至今还流传着一个关于雷国太子那野蛮性子的一个故事呢。
据说雷千琉十五岁的时候,看上了皇宫里的一个宫女儿,皇后觉得,儿子也到了该找人服侍的年纪了,便将这个宫女儿赐给了他。雷千琉玩儿了三天,整整三天,闭门不出,就在东宫里玩儿这个宫女儿。第四天,东宫里服侍的奴婢,抬着这个宫女儿的尸体出来,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而且还被挖去了双眼。
在东宫里,能对雷千琉的女人下手的,也就只有雷千琉自己了。后来雷国皇帝问起,雷千琉给出的解释是,“吾乃皇子贵体,初次生涩之时,却被这女人看了去,留着她活命,难保证她日后不会出去乱说。而她死得冤,我怕她记得我,改日万一化作厉鬼来找我报仇,该当如何?所以毁了她的眼睛,让她想要报仇也看不到路、找不到人。”
雷国皇帝听了他的这一番解释,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哈哈大笑道,“吾儿乃成大事之人,可担重托。”
虽说这一番对话不知是真是假,但但凡是被雷千琉处死、且他认为死得冤枉的,就一定会命人挖去其双眼,以图使其鬼魂报仇无门。
对这样的人,容菀汐是真的提不起半分好感来。去迎接他,自然要少不了一番虚与应对。
而且早一阵子,风国就已经传开了。说是雷国太子此番前来,是为了和风国和亲,想要娶一个风国的公主回去,做太子妃。
雷国和火国因一些历史夙怨,一直是敌对的状态,互相都想要吞并了对方,只是目前为止谁也没有这个能力。
对雷国和火国的争斗,风国一直处于中立状态,不想搀和进来。所以一直并不怎么与和两个国家往来,以免让另一方抓住话柄。
但在今年八月份之时,在风国与火国的边境上,抓住了一个火国的探子。从这探子身上搜出了一张几乎要绘制完整的风国边境布防图。事后驻守边境荣城的褚将军,派人潜入火国,格外留意了火国的举动。发现其在秘密练兵,且所有的作战战术,都是针对风国边疆这几座城池的情况而做出的。
可见其对风国边境,已有觊觎之意。
但因为那探子迟迟没回去,他们可能料到了那探子被抓,所以练兵便不敢继续下去。且趁着年关,就在两天前,还向风国递来拜帖,说要派他们的二皇子过来走动走动。
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名,也是想要拉拢风国。但实际上,却是一边做着拉拢之举,想要让风国放松警惕,一边正憋着坏对付风国呢。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风国不想要搀和进来,但却无法不让自己被人惦记着。想要长久地持续保持中立,并不容易。
“父皇可有联合雷国之意?”容菀汐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低头绣了一会儿鸳鸯,抬头问道。
“嗯?”宸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好悬没睡着了。
容菀汐嗔了他一眼,无奈道:“睡吧睡吧,就和觉最亲。”
“怎么可能呢?本王和你最亲哪。”
容菀汐懒得接他的油嘴滑舌。
宸王也不闹了,正色道:“父皇的意思是,先接受雷国的示好,表面上和雷国达成同盟,共同对付火国。雷国和火国有宿怨,最近正在谋划着要攻打火国的幽云三州。一旦有了风国在背后作为支撑,他们必定先可这和他们宿仇、且相对来说有好对付的下手。这样一来,风国实际上是利用雷国去攻打火国,这对风国而言,可是相当有利的。”
“但是雷国皇帝也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风国利用他们的意图呢,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容菀汐道,“风国想的是,借助雷国去灭火国,在他们打得差不多儿,雷国快要胜利的时候,再从后方抄袭雷国,一举灭了、或是收服这两国。而雷国想的是,先借着风国的势力灭了火国,壮大自己的势力之后,再和风国相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