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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菀汐只道了声儿,“知道了”,就没再说什么。
但蜜儿却继续道:“殿下下午去看了齐姑娘礼、又在闵姑娘的院子里用了晚膳,只是都没有逗留到一个小时。嬷嬷说,殿下刚回来,谨慎起见,还是将这两件事儿也记下了。”
“知道了,你去告诉靳嬷嬷,说她有心了,做得很好。”容菀汐道。
不到一个小时,也足够宸王和她们玩儿一会儿了吧?
三淮之行,原本以为的逍遥日子,却变成了苦行僧的生活。风北宸这一阵子憋得慌呢,刚回府里,到了这任他自在的温柔乡之中,岂能不好好去释放一番?只是这好色的名声儿,真不是白担的的啊!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儿,就已经换了三个地方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能低估了宸王的身体状况。所以靳嬷嬷将齐姑娘和闵姑娘这两处也记下来,的确是明智之举,可见对她家主子的了解。
宜兰院中。
院门紧闭、房门紧闭。
薄馨兰和冬雪围坐在圆桌旁,正在调配一种香料。
“夫人,这东西真的靠谱吗?”
“靠谱”,薄馨兰很肯定,“这是我哥哥打听了好多人,在一个小村里的跛脚老婆婆那里问得的。哥哥办事儿很稳妥,从去年开始做行商,走南闯北的,没少长见识。既然问得了这东西,便是不会错的……”
薄馨兰压低了声音:“听说那老婆婆曾经是大城镇的青楼里做工,姑娘们用的什么方子,她都懂得。还有那求子的,也是准得很呢。据说有一个为了嫁给富贾做妾的姑娘,只用了两次,就怀上了一个男孩儿。”
“啊?这么神哪!”冬雪低声道,“奴婢可是把夫人要的药材都买到了,若是咱们调配得当,夫人有孕,岂不是指日可待吗?”
“但是也急不得”,薄馨兰倒是很能沉得住气的,“人家用了一两次就见效,可放在我身上,却是未必一定管用的。但有聊胜于无,总是一种寄托吧。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四次五次……或许就成了。”
只是……她能不能得到殿下三五次的恩宠呢?
府里的鞠大夫如此忠心、医术如此高明,想要假孕,是行不通的。所以必须要真的怀孕才行。
可这真怀孕,也不是她想有就能有的。有了这能做促进的东西,也要殿下到她这里来才行啊。
殿下今儿刚回来,就去了齐姑娘、闵姑娘那里,晚上更是在冯雅意的院子里住下了。若是殿下有依次轮一遍儿的心思,那敢情儿好。估计明晚也该轮到她这里了。怕就怕,殿下并没有这个依次轮一遍的心思,只是忽然想起了她们三个,便去她们的院子里宠幸了。而等到响起其他人,又不知道要过了多少日子呢。
没有机会,就只能创造机会了。
按照娘家托人送来的方子上的内容,配好了香料。又和冬雪一起,将那些买来的药材捣碎了,按照方子上的分量混合在一起,当做平日里的养生药丸儿来用。
除此之外,里屋的梳妆台上,还有她让冬雪去买来的衣裳。
平日里她总是穿得端庄,让人看起来有些沉闷。殿下看惯了她这样儿的打扮,偶尔看到了她穿有风情的衣服,一定会觉得眼前一亮。
只等殿下过来了,但愿能一举成功。
香来院。
卢采曦气得梳妆台上的钗环全部都扫了下去,趴在梳妆台上大哭了起来!
秋燕在一旁看着,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闭口不言,就由着她发疯。反正她发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殿下去别人那里,有时候她还能强撑着淡然,保持着风度,但有时候,就会这么忽然发疯。
之前的一两次,她还会劝说。但每一次劝说,卢采曦就会把气都撒在她的身上,不是踢就是打的,说她晦气。后来她索性装哑巴。有时候卢采曦自己哭完一通儿就算了,有时候也会骂她。劝是一定会挨骂的,不劝是偶尔会挨骂,自然是不劝比较好。
卢采曦自己哭了一会儿,起身,看着铜镜儿,擦了擦脸。
她长得哪里比那齐月灵和闵红媚差?哪里比那冯雅意差?怎么一路上都没怎么碰她,刚回来,就到她们那里去了,难道就这么想吗?
再这样下去,她那专房的恩宠,什么时候能恢复呢?再这样下去,殿下会不会忘了她了?
见卢采曦起来了,秋燕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钗环收拾,轻悄悄地捡起来,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你这贱蹄子!懒得要死!刚才干什么去了?刚掉在地上的时候,你就该去捡,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卢采曦气道。
秋燕慌忙跪地,带着哭腔儿道:“夫人恕罪,奴婢是怕吵着了夫人,所以刚刚才没捡的!奴婢怎么敢对夫人不敬呢?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
“一看你就是心虚!要是心里没鬼,你让我恕你什么罪?”
秋燕无语,只能闭嘴,跪地不敢起来。
“行了,起吧”,卢采曦觉得心烦,起身到床上去了,“都收拾好了!”
“是。”秋燕应了一声儿。
卢采曦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狠狠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想个法子才是……可到底有什么法子可用呢……
清晨醒来,看到宸王不在身旁,容菀汐的心里,有些很奇怪的空落感。 而且其实昨晚睡得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