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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突然出现将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况且宋副局不相信官铭会乖乖待在宁安市等风头过去,绝大可能,官铭早想好了跑路的办法。时间紧迫,而问题太多,花时间去排查显然不是最佳之计,没准在此期间官铭就溜了,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与官铭有着特殊关系的郁梓。
    “行吧,”宋副局端着茶缸站起身,拍拍姜北肩膀,“但不要太过相信郁梓,一旦发现这条路走不通,就立马换个法子,不要浪费时间。”
    姜北拿一双熬得猩红的眼望向宋副局,缓缓点头。
    宋副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姜北,他搞不懂两个大男人怎么能爱得死去活来的,自从江南失踪后,姜北就连轴转了好几天,想了无数法子,期间宋副局怕他猝死,硬把他轰回家休息了,可还不到五个小时,姜北又回来了,说什么梦见江南嗝屁了,睡不着了。
    “别自己吓自己,”宋副局捏着姜北的肩,“江南又不是几岁的娃娃,他自有分寸,虽然他不按常理出牌,但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有的,总不至于拿命出来玩。你先忙着,我再调拨人出去排查,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哪怕是最笨的法子也得用起来。”
    宋副局想不到的是,江南真敢玩命,好在他赌赢了。
    其实这步棋实在是险,江南有想过万一官铭不救他怎么办,那他真得交代在这了,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对官铭旁敲侧击,知道了官铭喜欢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且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年轻供体,在这点上,他比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的官景一更有“优势”,官铭大概率不会放弃他。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快被官铭折磨疯了。他曾听市局的法医科普过,官铭给他用的药是一种麻.醉剂,起效快,持续时间可达两小时,然而每次他醒来后,就跟做了大型手术接受过全.麻的重症患者一样,精神不济浑身乏力外加一脸懵逼,他严重怀疑官铭在他昏迷期间还给他用了别的东西,延长了这种不适感,再加之每天连续不断的用药,他已无法靠正常代谢排出药物了,往往昨天的还没代谢完,今天的就又来了,偏偏官铭还将药的用量把控得极为精准,将他控制在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江南对当小白鼠没有兴趣,既然无法拒绝用药,那就“死”吧,没准官铭吓到了,就停止用药了呢?
    然而他离“死”始终差一步,这要归功于官铭对药的把控,所幸郁梓在下午茶里加了样东西,致使他急性过敏,他终于“死”成了,只有把戏演真,才能骗过官铭。
    好在他赌赢了,虽然过程有点坎坷,但命保住了,而且官铭那个神经病中的战斗机估计真的吓到了,昨晚居然没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掐指一算,他已经有四十个小时没用药了,不晓得官铭在急救过程中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身体清爽了不少。
    天蒙蒙时,江南就已经醒了,他爬起来偷吃了郁梓从医疗室偷出来的过敏药,完事继续躺回床上装死,他不能让官铭知道他没事了,硬是一动不动地躺到了下午,精神是养好了,但有一点不好——躺尸一天,三顿没吃,他好饿……
    正想着,就有人开门进来,江南闭着眼睛耳听四方,听出那哒哒哒的脚步声是来自于官景一。
    地主家的傻儿子天真懵懂,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光想吃和玩,上午他发现叔叔没有来陪他看小猪佩.奇,便好奇溜进江南房间,照着江南的脸拍了两巴掌,试图把人拍醒,见人没动静,失望地走了,下午他还没见到叔叔,于是卷土重来。
    官景一左手端着蛋糕,右手拿着奶瓶,走到床边和他那看起来死硬了的亲叔叔隔空交流片刻,而后脆生生地问:“叔叔,你死了吗?”
    江南:“…………”
    人类幼崽真不会聊天,我没你这样的大侄子,你爹才要死了。
    官景一见人不醒,放下奶瓶和蛋糕,万分费力地爬上床,照着江南的肚子坐了下去,又赏了江南几巴掌:“叔叔,你起来陪我玩好不好?”
    江南:“…………”
    喝奶长大的劲真大,扇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在江南以为还要捱官景一几巴掌时,官景一突然被窗外的一只鸟吸引了注意力,蹬下小短腿下地,跑到窗边瞧稀奇。
    江南一睁眼,看看自娱自乐的官景一,又瞅瞅地上的蛋糕,果断悄咪咪翻身下床,用非人类的速度吃完了整盘蛋糕,吃饱喝足后继续回床上装死。
    官景一看完鸟回来,发现蛋糕没了,奶瓶也空了,登时愣住了,两秒后:“哇~~”
    郁梓听见官景一撕心裂肺的哭声,放下手里的书急忙跑去查看。
    官景一哭得好伤心,仿佛在叔叔房间里见着了什么吃人的大妖怪,他想给妈妈说,可抽泣声又打断了话音,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好了,没事了,”郁梓拍拍他的背,又拿上官景一最爱的遥控汽车,“我陪你玩汽车好不好?不哭了。”
    遥控汽车是官铭让刘天宇给官景一买的小礼物,所以即使郁梓从刘天宇眼皮子底下拿走了遥控汽车,刘天宇也没多想。
    江南躺下了,刘天宇的任务就变成了看着郁梓,他跟在母子二人身后,去到院子,万般无奈地守着地主家的傻儿子玩汽车。
    官景一到底年纪小,一哄就好,这会儿玩着汽车,完全忘了是谁偷吃了他的蛋糕,只想把车开远一点,再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