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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跑。” 祁问殊垂眸冲着丝毫不怕陌生环境围着沙发绕圈的大白猫喊了一声,又轻轻撸了把挨在他身边,紧张兮兮缩成一团的黑猫。
就暂时呆几天功夫,让阿姨上门照顾一下猫就好了,也不知道时澜突发奇想把猫也带过来干什么。
大概没养过宠物觉得新鲜?
祁问殊不可置否,换了个更舒适些的躺姿刷手机,很快被某个标题吸引了注意力。
时澜x姜寻?
消息铺天盖地刷屏,猜测的辱骂的维护的吵成一团,他刷了会儿便兴致缺缺地叉了出去。
还好照片这个角度他被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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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敲门声响起。
“进来。”
陈律师一进去,才发现待客的沙发上还坐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正摆弄着笔记本。
时澜头也没抬,抬手示意人将文件递过来:“昨天什么情况?”
“了解完了,那人是个资深股民,是因为炒股亏了,一时想不开这才把一肚子怨气对准了时澜。”
裴慕嗖地抬头,幸灾乐祸瞟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敲击键盘,忍不住插了句嘴:“因为明扉?”
他记得豫呈近期就遭了这么一茬事。
陈律师转头看了眼裴慕,见时澜没什么表示,才继续道:“是。”
时澜皱起眉,一心二用将聊城项目的部分异常支出圈起,偏头看着人淡然道出疑问:“首先,明扉股价近期确实有所波动,但长线来看还算稳定。按你说的,他是个资深股民,这点短期起伏都承受不了?早跳楼八百回了。”
陈律师翻到第四页,指了指上边的数据记录:“不单单因这个,据说是赶上他女儿生病,正好在最低谷抛售,虽说后来迅速回升,但对他来说损失相当大。然后今天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实在气不过才找上门来。”
“这种事也能算我头上?上头?我看不见得。” 时澜冷笑了声,“行,就当天有不测风云,他的动机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种程度的亏损。但摆在明面上的,明扉出事始终是子公司高层的决策失误导致,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他不去找他们泄愤,跑过来针对我?”
陈律师亦皱着眉不再多说话。
时澜:“喝酒还带刀,究竟是头脑发热还是有备而来,恐怕有待考证。”
“而且,我回来才几天?这么短的时间就摸清楚总部决策者已经换人,这消息获取速度,一般人还真没他这么快。”
裴慕忙里偷闲点了点头,应和道:“确实,退一万步说他就想找大boss撒火,对象也该是时董,指名道姓点时澜这不纯纯有问题。”
陈律师:“但对方现在咬死了这个理由,而且,这次真正受伤的只有祁先生...那边律师提出想沟通一下和解意愿...”
虽然他也没指望老板会同意和解,但提还是要象征性提一下。
时澜语气毫无转圜余地:“不接受和解,通知法务部干活。”
陈律师早有预料应了声。
时澜:“有把握判多久?”
“祁先生的伤不重,故意伤害罪,就算往高了判,应该也就一年。”
时澜思索片刻:“他女儿不是病了?去查查医疗费缺口到底多大。”
对方神态不变:“好。”
“这是准备把那边的关系网翻个一清二楚?”裴慕挑眉,嬉笑着靠着沙发转过身,“提醒你一句,这活犯法。”
时澜头也没抬:“怎么,准备告发我?”
“那肯定不,不过这不得给兄弟行行贿?比如来他十个亿封口费怎么样。”
时澜心平气和:“滚。”
“嘤,情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监控录像发你了,死没良心的,回头就给小祁编排你黑料。” 裴慕阴阳怪气哼了一声。
时澜凉凉抬眼:“我真想现在给你从三十一楼扔下去。”
“行行行我不玩了,唉为了近距离吃瓜我付出了多少,把工作全扔回给我爸他差点没拿扫帚追我半栋楼,” 裴慕火速正了正神色,扯回话题,“你说你自家的地盘拿个监控录像有什么难的,非要我非法入侵干什么?卧槽,难不成就指望在这反将我一军??我刚说告发可真开玩笑的!”
时澜难得地对裴慕的不正经没什么表示,弯眸淡淡一笑:“当然是等着有心人去销毁啊。”
他顿了顿,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爸这么简单能放你出来?”
“有心人?”裴慕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懂了懂了,你还是怀疑有内鬼是吧。”
“嘻嘻,”裴慕神秘一笑,“我跟他说我出来追儿媳妇,小祁去拆支具的时候叫上我啊。白芍太忙了,一下班溜得比鬼还快,见她一回可真不容易。”
“确实。”时澜扫了眼右下角的时间,拖出桌面程序飞速敲了几串密码,正对面雪白的墙壁上顿时开始提示接通设备,“让路珩分析一下录像,如果真只是抢劫犯就算了,我陪他去报警。如果不是,从这几个人着手,应该不难排查出来。”
裴慕:“他整天宅你办公室,知道你身边有这么个人还能有办法摸清楚你动向的,除了苏媛媛,就总裁办几个助理吧。”
“你说巧不巧?” 时澜退回椅子上,冷淡一勾唇,“他将对方伤得也不轻,总裁办几个助理,只有林正今天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