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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程夜一个人坐在矮桌前,几乎一直维持着祝酒离开以后的姿势,诺大的店里,空荡荡,黑漆漆,与平日宾客盈门的热闹相比更显得冷清寂寥。
这样的冷清,甚至是快到夏天,都显得那么寒冷。程夜一动不动,直到时青绵进了茶室,站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笑:“程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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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因为祝酒为程夜深夜买醉的事情,让尉曼初明白了祝酒为什么不顾反对坚持要做这件事。所以当几个朋友再次邀聚会,说是为了给祝酒凑钱的事情,尉曼初上一次聚会的时候放话说再也不参加他们的聚会了,可是因为局是为了祝酒而做的,尉曼初还是答应去了。
尉曼初没想到的是,她那只心大的小兔子居然也说要去,傻乎乎的,好像一点没受上次的事情影响的样子。尉曼初劝她别去,时青绵还一本正经地闹着要去:“我也要去,我不会吵的,学姐和朋友们谈事情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陪你呀。而且我想和学姐一起吃饭嘛,那里的东西好吃……”
得,就这一句话,小学妹爱吃那里的东西,以投喂小兔子为己任的尉曼初顿时心软得不行了,小兔子想吃什么她都要想办法给她找来。尉曼初马上决定,带她去吃。
到了那间餐厅,仍是上次那个包房,尉曼初带时青绵进去以后就皱眉:“不是说为祝酒做局吗?祝酒怎么没来。”
“嗐,祝酒会来就怪了。祝酒啊,现在为了那个女人到处搞钱,到处卖资产变现。刚才她约了几个人喝酒,去弄钱去了,说不过来了。”应小谷调侃着笑说。
邱国打圆场招呼尉曼初坐,就怕这大小姐像上次一样一言不合就走了:“祝酒不来也没事,我们几个商量一下也行。各自通通气,看看最多能出多少,凑个数,帮她解决一下。”
尉曼初听得这么说,脸上稍微缓和了些,带时青绵坐下来。接着几个人开始商量,这次没人主动找时青绵说话了,时青绵也很乖地不吭声,逮住爱吃的菜,吭哧吭哧地吃个没停。
最后,邱国挠挠胖脑袋,应小谷泄气地蔫了,林秋琼也直叹气。
“唉,祝酒说资金缺口缺两个多亿,我们四个人凑一凑,还差不少。要现金啊,时间又短,搞不齐那么多给她。”应小谷说。
林秋琼有点没好气:“那个房东真是个梦想家,狮子大开口这吃相真难看,他那栋房子,比市价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纯粹就是把祝酒当冤大头。偏偏祝酒就是要买,怎么劝都不行。”
“那个房东就是趁机想从程老板身上捞一大笔钱。谁叫程老板的店开得好咧,遭人妒忌,遭小人惦记,你看看她长得美又会做人,越是好,事情越是棘手哦。”邱国说。
大家一阵长吁短叹。
这时时青绵手里握着一只大鸡腿,吃了一嘴油,原本他们说什么,她都不搀和。但是这会听到尉曼初也叹气起来,她马上心疼了。时青绵探出个头插嘴说:“大家别担心,程老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啊?是吗。”
“嘁……”
“你咋知道。”
四双眼睛全转过来了。
时青绵啃着鸡腿,说:“我帮她联系解决的呀。那个房东就是觉得和居酒屋签的长期租赁合同签亏了,利用合同漏洞,想占程老板的便宜。”
“唉哟能耐了,你一小屁孩你还能帮她联系解决,你找老师吗?哈哈……”应小谷乐不可支。
“小绵,你做了什么?”尉曼初认真地问,因为她知道时青绵不是乱说话的人。
时青绵吞下肉肉,开始简单解释一下:“就是,我找人联系了那个房东,提出了一个置换方案,我答应按市价卖给他一栋商业中心区的商铺,条件是他也要按市价把白木居酒屋的产权卖给程夜。程夜钱不够,我帮她算过了,先把居酒屋盘下来,再做抵押什么的,手续繁琐点,基本能拿下。”
在场另外四个人,出了尉曼初一言不发,不动声色以外。另外三个下巴都掉在桌子上了,邱国嘴里的牛肉丸子啪嚓一声掉在了汤碗里,溅他一脸。
真的假的,讲的跟天方夜谭一样的。
“商业中心的商铺……是大富翁桌游棋盘上的那栋吗……”林秋琼虚弱地笑笑。
时青绵被她的说法逗笑了,“呵呵……不是啦,就是我们现在吃饭的这栋啊。”
“咯吱”几声尖锐的声音,应小谷漂亮的长指甲在桌子上刮得咯吱响,崩断了两根她都没发现。尖声叫起来:“这栋!真的假的,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好。所有人又把视线集中到时青绵脸上去了。这种商业中心的商铺,大部分的时候有价无市,有钱也很难买到,如果照时青绵的说法,这是她的,那她到底是谁?
干,干嘛,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搞得那么紧张。时青绵丢下鸡腿,用湿毛巾胡乱抹干净手和嘴巴,一扑扑到小姐姐怀里去了。
尉曼初下意识地抱住她,时青绵这才从尉曼初怀里探出个头来,愣笑,“我很早买的,十多岁的时候。家人教我买房产练手,我拿来练手就挑了这里。当然钱是向爸爸借的,卖了还给他。”
你爸爸还缺乖儿吗?这种爸爸我也想要一打。
另外三人又刷地把视线看尉曼初。尉曼初无奈地说:“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